我疑惑:“???哪裡像?你說李昕婧和咱倆?”
“我是說名字像啊。你知道嗎?我以前的小名就叫小藍呢?!?
我皺皺眉,會有這麼巧的事嗎?
李昕羽接著說:“原本我是叫李昕藍的,因爲我媽媽喜歡這個名字,所以我以前的小名叫小藍,可是爸爸不喜歡啊,我上小學那年,他偷偷去幫我改了戶口,就是我現在的名字,李昕羽啦?!?
我笑笑:“李昕羽,李昕藍,都很好聽啊。只是,幾乎很少有人叫我小藍,我的家人叫我棋子,朋友們呢,叫我木其……”
李昕羽滔滔不絕地又插話進來:“還有喔,我的死黨李昕婧在網絡上的暱稱也是叫小藍,因爲,她所有的網絡名字統統都叫藍色心情,我覺得她好沒創意呢。偶爾我們還會互相稱呼彼此叫小藍。上大學的時候,寢室的姐妹們戲稱我倆爲二藍,你說好笑不?呵呵。你和她曾經是一個學校的同事,我還以爲你都知道呢?!?
看李昕羽一臉幸福回憶的樣子,我也被她感染了。小藍,沒想到一個名字居然會引出這麼多的故事,我想套用一句廣告詞:好名字,要和大家一起分享。
小藍,我喜歡恕這樣叫我,我以爲,這僅僅只是屬於我和他之間永遠的甜蜜,可是,這種甜蜜的感覺原來其他人也有的。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一個不好的念頭,恕,可能要離開我了。
“咦?木其,你的耳釘好小,不過閃閃的,很亮喔?!?
我下意識地摸摸耳垂,的確,雖然耳釘的質地是黃金的,不過戴了許多年,從來沒摘下來過。
初中畢業那年,我偷偷跑去打耳洞,因爲去的不是正規的美容院,所以耳垂很快就發炎了。我當時提心吊膽的,既怕耳朵壞掉,又怕老媽會批評我??衫蠇屵€是知道了,她本來想狠狠的批評我來著,但是老爸好夠義氣啊,說女兒大了有選擇美麗的權利,還幫我對抗老媽,後來老媽便敗下陣來。老爸卻興高采烈地給我的耳垂消毒之後帶我去了首飾店,他說戴黃金飾品不傷害皮膚,讓我自己挑喜歡的耳飾。那時我十五歲,擔心買太漂亮的耳飾會花很多錢,於是選了一對最小的耳釘,一直戴到現在。
我看了看李昕羽的耳朵,她帶的耳墜好特別,很像藏飾。
“小羽,你的耳墜真好看,在哪裡買的?我想,我的耳釘戴了好久,也應該換一換了。”
李昕羽很開心:“我們辦公室的同事也都說好看呢,你想不想買這種風格的?我帶你去呀,我經常光顧那家小店的,有我在,老闆可以給你打折喔?!?
我看看錶:“不好吧,你下午有沒有課啊?!?
李昕羽拉起我就走:“高考都結束了,我們高三學年現在閒得很,你就跟我走吧。”
出校門坐上公共汽車,一路行駛來到了中央大街。
下了車我就愣住了,這裡離家才一百米遠,我怎麼沒發現公寓大樓附近有賣這樣個性十足的耳飾?
李昕羽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金太陽索菲亞商城:“看見沒?就是這裡啦?!?
“小羽,我家就在這附近,我也經常去那個商城逛啊,可是從來都沒見過這種耳墜?!?
李昕羽推著我往前走:“走吧,進去就知道了?!?
進了金太陽索菲亞商城,乘電梯直奔三樓,在一個拐角處,我們停住了。
我一擡頭,一塊木質吊牌上面寫著四個大字——印象雲南。
原來是這裡啊,怪不得我沒發現。這裡是拐角,每每我走到前面的時候,就拐彎走向別處了,因爲沒人會想到在一個僻靜的角落裡,居然還會有一家小店。
一個斯斯文文戴眼鏡的男孩兒在認真地往牆上掛著裝飾品,李昕羽好像和他很熟的樣子,在背後拍了他一下。
“喂,海濤,我帶了一個同事過來,你幫她選選,有哪樣耳飾適合她。”
海濤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笑,這自若的神態,讓我忽然想到了田永文。
“嗨,你好,我叫海濤,歡迎光臨印象雲南?!?
海濤友好的同我握握手,然後示意我先自己欣賞,他繼續忙著他手裡的工作。
我環顧了一下這家小店,面積很小,三個人擠在裡面想要轉身有點困難,琳瑯滿目的飾品掛滿了小屋的四周,種類繁多卻不凌亂。
小店內的飾品以耳飾居多,另外還有鑰匙扣、手機鏈、頭飾和小香包。
屋內充滿著濃郁的民族特色,每一樣商品都具有異域風情。而且我發現,就算是耳飾,也沒有完全一模一樣的兩隻。
我正納悶著,海濤微笑著解釋:“這裡所有的飾品,都是我從雲南帶回來的,而且全部是手工製作,甚至是一朵小小的繡花,或是一塊細微的圖案,也是純粹靠人工來完成的。所以,即使是一對耳墜,左右兩隻也有一點點的差別,並不完全相同?!?
我恍然,這大概就是印象雲南的來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