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驚訝,你以爲男人都是笨蛋嗎?你看看你手機鏈上的名字,再回想一下剛纔和你媽媽的對話,想得知上述答案一點也不難。”
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太可怕了,我似乎已經預感到了我的下場。
“藍木其,接下來的問題,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
我還有後退的餘地嗎?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去撞火車也不會再去撞姜恕的跑車。
“你多大了?”
“22,恩,過年就不是了。”
他若有所思:“那,你家呢?”
“我家在太陽城,我工作的學校在太陽四中。我本來是參加大學死黨的婚禮,沒想到……我真的不是故意去撞你的車,真的,求求你放了我吧。”
姜恕輕輕的笑出聲:“好啊,不過,如果我把法院的傳票寄到你的學校,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既然你不願意賠錢,那我也只好尋求法律的幫助,用民事訴訟的手段了。”
夠狠!男人,真是不好惹的動物。
“所以,藍木其,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法院調解。”
“那麼,第二條呢?”
“假如你肯乖乖的聽話,我可以算二十萬。條件就是,當我的傭人,時間不長,五年。一年四萬,你還賺了呢,有誰家的傭人每年薪水這麼高。”
他眉眼間,洋溢著得意的笑,似在嘲笑我,從一個令人稱羨的人民教師淪落到低聲下氣的女傭,老天,真的是愛開玩笑。
我沒有選擇了。五年,時間不長的,只比大學多一年,很快,很快就會過去,然後,欠他的也都還清了,我們也不再有任何瓜葛,算起來,還真是我賺了。可爲什麼,我的心卻痛得更厲害?
我咬了半天嘴脣,使勁點點頭:“好,我同意,五年就五年。”
姜恕似乎也很滿意這個結果,他伸手:“把你的手機、身份證拿出來交給我。”
“啊,爲什麼?”
姜恕壞壞的一笑:“我們馬上就要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難道你對我還不放心?”
我明白,他是怕我逃了。小樣兒的,把我藍木其看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光不明、磊不落的人嗎?
一賭氣,把揹包都甩給他。慢著,還得給老媽一個交代,平白無故在冰城失蹤,老媽非得報警不可。
我想了想,撥通家裡的電話:“老媽,我暫時不回去了,同學在冰城找了份家教給我,恩,是個高中文科生補習地理,我本來也不想去的,但是人家給的工資高啊,我一想還能賺錢,就答應了,一開學馬上就回去,絕不耽誤工作。你不用掛念我,冰城我呆了四年,跟太陽城一樣熟。還有,你不用給我打電話了,我要一直上課,所以不方便接電話,我有時間會打給你們的。好了,就這樣,拜拜。”
把手機關掉,交給姜恕,我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下來了,冰城,從未像此刻這樣陌生又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