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剛纔的事情,我哪裡還有心情去買海鮮,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纔是真的!
正好又來了一趟公交車,我上去坐定之後,就開始大喘著粗氣,生怕自己會因爲受驚而窒息。
張鳳山,他到底是怎麼了?或者,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他,而是長的非常像張鳳山的另外一個人?
不!我雖然被劫匪嚇到了,可在那麼近的距離內(nèi),我總不至於連好朋友的樣貌都看不清吧。假如,他真的是張鳳山,那麼,他又爲何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呢?
張鳳山確實很久沒出現(xiàn)了,而且,雖然我已經(jīng)在瑞秀,上了整整一個學期的課,他又是跟我同在一個學年組,但在這幾個月裡,我並不是經(jīng)常能看見他。
學校沒有給他安排課程,他可以不用坐班,並且他也總是請假,少則一個星期,多則十幾天,他又經(jīng)常不回寢室,樑幻懷疑他很有可能已經(jīng)結了婚,其實也是有道理的。但平時看他的狀態(tài),又不像是結過婚的人。所以,我還堅信著,山山仍在愛著老媽。
可是看到剛纔的張鳳山,我把一些片段串連在一起,得出了一個結論:張鳳山很有可能是在從事什麼非法的活動!
雖然我也被自己的這個猜測給嚇了一跳,但我還是覺得,張鳳山的一切行爲,其實都是很可疑的。
他的善良、他的慈祥,都是他僞裝出來的,他是想掩人耳目,讓我們相信,他始終都是一個正直的人,而背地裡,就在做著壞事。利慾始終都是薰心的,他孤苦伶仃一個人過日子,光靠工資怎麼能夠養(yǎng)老呢?所以只好通過別的途徑來讓自己獲得更多的利潤。我猜,一定是這樣的!
可我又想不通了,張鳳山如果真的缺錢花,他可以跟姜恕開口啊,既然姜恕能把張鳳山留在瑞秀這麼多年,區(qū)區(qū)的養(yǎng)老錢,姜恕還是拿得出的。不然,就是姜恕早就知道張鳳山在做非法的買賣,但礙於情分,所以沒去拆穿他。
唉,說到底,山山還真是可憐。
那我,應不應該把這件事告訴姜恕呢?
回到公寓的樓下,我徘徊了一會兒。姜恕可能已經(jīng)回來了,我還是先考慮清楚,再上去吧。
公寓的大門上,貼著一張什麼啓事,太遠了,沒看清楚。我湊了過去,想瞧個仔細。
就在這個時候,我好像聽到天空中,不,應該是頭頂上,有一聲“嗖嗖”的響動,我本能的往前拱了拱身子,沒擡頭看。
“轟轟”的兩聲巨響,嚇得我的腿又軟了,直接坐在了地上。
路邊的行人也被了一跳,有個孩子還嚇得哭了起來,公寓的幾個管理員和保安,趕緊跑出來看個究竟。
我這纔敢回頭看,剛剛過去的幾秒鐘,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我?guī)酌腌娨郧罢具^的地方,躺著兩個四分五裂的花盆,從花盆的泥土中骨碌出的兩棵仙人球,也被摔得變了形,看上去顯得很猙獰。
花盆距離我坐下的位置,還不到半米,它剛纔一定是緊貼著我的後背做的“自由落體”,若不是我閃的及時,恐怕此刻四分五裂的,就該是我的腦袋了。
我現(xiàn)在連掏出電話的力氣都沒有,身子依靠在牆壁上,眼前直髮黑。
鼻子很酸,耳朵也在嗡嗡作響,薄薄的襯衫,已經(jīng)被汗水給沁溼了。分不清到底是因爲天氣太熱,纔出的汗,還是因爲害怕,而出的冷汗。
路人還有公寓管理員和保安,紛紛過來扶我,在他們的幾經(jīng)攙扶之下,我這才勉強站起來。
保安問我:“傷到你了嗎?”
我搖搖頭,算是回答。
我只是在考慮一個問題,這到底是場意外,還是有人蓄意而爲?
一個人浮現(xiàn)在了我的腦海裡,我被自己嚇得又差點跌倒。
該不會是,張鳳山吧?!
不然,怎麼會那麼巧,我遇到了他們一夥人之後,就遭遇了暗算。
他們真的在搞非法的勾當嗎?擔心被我識破,所以,殺人滅口?!
我不願意相信這是張鳳山乾的,我祈禱,但願花盆事件,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有保安打算報案,被我制止了,我不想節(jié)外生枝。況且,我更不想傷害到山山,畢竟,除了爸媽和雲(yún)叔之外,在小時候,他是最疼我和恕的人。
我跟自己說,一定不會是張鳳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