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響起,是田永文來電,我揉著惺忪的眼睛,剛想要接電話,一想不妥,這是我自己原來的手機,費用可還是按漫遊計算呢,姜恕不是早上才送了我一個新手機麼,不用白不用。
我下牀蹭到窗戶跟前,拾起那個被我拋棄的手機,撥下了田永文的號碼。
“永文,是我啦,這是我的新號碼,以後就打這個吧?!?
“我說呢,打了半天也沒人接聽。我們在你家樓下,正想去吃午飯,一起來???”
我正要拒絕,想想姜恕和安妮不知道在一起搞什麼東東,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哼,你們玩你們的,我瘋我的,本大小姐今天還要玩?zhèn)€痛快呢,來個夜不歸宿!
“好啊,當(dāng)然要去了,喂,樑幻今天沒被纏住吧。”
永文笑笑:“這個嘛,你來了就知道了。我們在公寓的十一樓大廳等你,動作可要快點喔,晚了就看不到好戲了。”
我一邊答應(yīng)著一邊掛斷電話,好生奇怪,能有什麼好戲?
穿戴完畢,順便把姜恕給我那張金卡帶著,哼,本大小姐今天要血拼到底。給姜恕省錢,豈不是便宜了他的甜甜小秘書?
沒等走出十一樓的電梯,就聽到大廳內(nèi)有兩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在互相打著嘴架。
“你能不能別再跟著我了?這都一個多星期了,你天天強迫我去你家勞動,我不過就是揪掉了你的幾根毛而已,求求你了,小姑奶奶,放我樑幻一條生路吧?!?
“你把話說清楚點,是誰的毛?”
“我錯了,我該打,我有罪,是您衣服上的毛,不是您的毛。您就放了我,好不好?”
等我走到跟前看個仔細(xì),差點沒笑得趴到地上。
金子盛氣凌人的勾住樑幻的胳膊,死不撒手,還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俏皮的雪橇裙裝,映襯著粉嫩的腮紅,顯得十分可愛。而樑幻的表情雖然貌似很痛苦,可是卻一點討厭的神色都找不到。不過,他們兩個擺出這樣的姿勢,外人看起來,不覺得曖mei纔怪呢。
田永文則在公寓管理處的大廳休閒椅上悠哉地坐著,笑容清淡而儒雅,顯然就是等著看好戲的架勢。
“小帥,你到底怎麼把金子給得罪了?都好幾天了,怎麼還沒把她給哄好呢?!?
樑幻看見我來了,就好像見到了救星一般,急忙的向我靠攏:“哥們,快點想想辦法把這小瘋妮子給弄走吧,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金子順勢就在樑幻的耳朵上擰了一把:“你別想逃,就算跟木其求救也沒用,木其跟我是一條心的,是吧木其?”
我聳聳肩假裝無奈:“小帥,不是哥們不幫你,只是很爲(wèi)難哪。要不你倆先在這兒再掐一會?我和永文可要去吃飯啦?!?
田永文配合著我的語氣,很自然地把胳膊在我的肩上一搭:“木其,咱倆先走吧,不打擾他們打情罵俏了?!?
金子扯過我的手:“木其,我要跟你走,我纔不想理那個樑笨蛋呢。他在我家洗碗,居然打壞了六個盤子,再這樣下去,我家非得讓他給弄破產(chǎn)了不可。”
我點了點金子的鼻尖:“我看哪,姜恕已經(jīng)退出你金子的歷史舞臺了。”
金子紅了臉:“木其,你說什麼哪。我這輩子只愛小寬一個人,我纔不會看上這個樑笨蛋呢。”
我拉著金子,扭頭對田永文和樑幻說:“今天吃什麼隨便點,我請客。然後咱們找個地方再盡情的樂一樂?!?
樑幻驚訝:“哥們,你才上班幾天哪,就發(fā)財了?”
我故作輕鬆:“你愛去不去,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總之,今天是我的瘋狂shopping-day,你們啊,想狂歡的就跟我來吧,別的少問?!?
金子點頭:“可不是麼,樑幻這頭笨豬,這幾天把我們家人可折磨的夠嗆,我先要大吃一頓,纔有力氣報仇?!?
樑幻十分不滿:“喂,你說我折磨你們家,可要憑良心啊。到底是誰在折磨誰啊。”
金子使勁踢了踢樑幻的腿,繼續(xù)說:“我有個提議,供大家參考。國際會展中心那邊的紅博廣場新開了家壽司餐廳,據(jù)說很不錯喔,我們中午就去那裡吃。然後呢,我們?nèi)バ蓍f會館做spa,我和木其,就做香薰精油spa,你們二位男士,就去體驗按摩spa。晚上再去商場購物,當(dāng)然啦,我們負(fù)責(zé)買,你們負(fù)責(zé)拎包。嘿嘿,最後的最後呢,如果能趕上萬達(dá)影城的午夜場,咱們就去看恐怖片,如果趕不上,那乾脆就在錢櫃KTV唱上一宿。你們說怎麼樣?”
我舉雙手贊成:“反正我同意,金子說的這些,我都感興趣。反對無效啊,你們看著辦吧?!?
田永文拍了拍樑幻的肩:“兄弟,咱倆就認(rèn)命吧。恩,我說你那腿沒事吧。”
樑幻邊揉腿邊咧嘴:“沒事纔怪呢,反正我不認(rèn)命,這都什麼世道啊?!?
金子“哼”了一聲,挽著我走進(jìn)電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返回到樑幻跟前,樑幻正納著悶,金子冷不防的又在樑幻的腳上踩了一下,然後得意的重新走進(jìn)電梯。
我忍不住笑得伏在電梯門上直不起腰,樑幻在外面剛嚎了一嗓子,還沒等好好的叫苦,就被田永文扯進(jìn)了電梯。
四個人立刻把歡聲笑語灑進(jìn)電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