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繼續行駛,前方是三歲的我。
王瑞芝倚在姜雲翔的肩頭:“翔,謝謝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照顧我們母女,可是,這孩子是個錯誤。”
我湊近媽媽的肚子,煞有其事的聽了聽:“媽媽,他會是弟弟還是妹妹?”
姜雲翔抱起了我:“棋子,不管是弟弟還是妹妹,我都會永遠的愛你們,還有你們的媽媽。”
三歲的樣子模糊起來,我又看見了四歲的我。
姜雲翔抱著一個小嬰兒滿足的說:“瑞芝,這是屬於我和你的孩子,爲他起個名字吧。”
王瑞芝的眼神也很溫柔:“我希望,我和你的這場相愛能得到寬恕。那就叫他姜恕吧,小名小寬。”
我坐在他們中間,開心地逗著我的弟弟。
四歲的我轉眼不見,五歲的藍木其出現了。
王瑞芝和姜雲翔帶著我和一歲半的弟弟,去郊外野餐。
姜雲翔親暱的說:“瑞芝,研究生畢業之後你跟我去新加坡好不好,我要建一所學校給你,讓它在你的管理之下,成爲最著名的私立學校。就叫它瑞秀教育機構吧,秀峰集團是我父親畢生的心血,我相信有了瑞秀教育機構的加入,對集團的發展前景會很有利的。”
船距離岸邊愈發的近了,六歲的我又飄到了眼前。
我看見一向和藹的姜雲翔正和媽媽吵架,我嚇得抱著弟弟哭泣。
“瑞芝,你爲什麼不和藍易寶離婚?你和我已經有了共同的孩子,我們一起去新加坡生活,不是很好嗎?”
“翔,易寶是我的初戀,我們青梅竹馬從小一塊長大,我真的離不開他。你送給我的學校我會好好經營下去,你自己回新加坡吧,你父親需要你。易寶從北京回來以前,我會一直在冰城生活,小寬和棋子,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小船靠了岸,我踩著草地走向樹林,那裡有七歲的我。
還不到四歲的姜恕躺在醫院的病牀上哭泣。
“姐,你怎麼可以一個人跑掉,你怎麼可以讓我摔倒,你怎麼可以丟下我不管。姐,我好害怕,我到處找都看不見你,你知不知道我很痛的。”
我拍著他的頭:“恕,是姐姐不好,姐姐再也不會離開你,再也不會丟下你了。”
“真的嗎?”
“恩,是真的,姐姐發誓,我們永遠不會再分開。如果姐姐再走遠不理你,你就恨姐姐一輩子。”
“姐,你爲什麼不叫我小寬,爸爸媽媽和幼兒園的小朋友都叫我小寬。”
我歪著頭想了想:“因爲姜恕和小寬是所有人都可以叫的名字,只有恕是屬於姐姐一個人的。”
姜恕拉過我的手:“好啊好啊,以後我只允許你一個人叫我恕。還有啊,我也不叫你姐姐,也不叫你棋子,我叫你小藍好不好,因爲小藍也是屬於恕一個人的名字啊,誰也不可以叫你小藍,只有我可以。”
我點點頭:“小藍是恕的,恕是小藍的,小藍永遠愛恕。”
姜恕也笑了:“恕也永遠愛小藍。我們拉鉤。”
我拿出相機:“不光拉鉤,我還要讓護士阿姨給我們照相,留個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