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準強硬的態度得到大多數大臣的支持,於是十幾位大臣紛紛跪在丹犀之下,請命進諫說道:“皇上,寇大人所言極有道理,只有給來敵迎頭痛擊,才能讓敵人退兵啊。”
趙恆被羣臣激昂的場面弄得很沒面子,其實,趙恆還是一個比較好的皇帝,即使是自己的錢不夠花了,也不向老百姓伸手索要,增加賦稅,橫徵暴斂,但是,要當上一個明君,就是不允許犯錯的,他癡迷於求仙得道,就是犯了無知的錯誤,對外族的入侵表現軟弱又是一個錯誤,這兩個錯誤都是不可原諒的,皇帝的軟弱已經引起大臣們的不滿情緒。
可以說,大臣們在寇準的帶領下,有逼宮的嫌疑,迫使皇帝按照他們的意志行事,這在趙恆看來,都是一羣不夠成熟的人,在他的眼裡,只有丁謂比較順眼,趙恆看了丁謂一眼,希望丁謂站出來抵擋一下,取得君臣之間的緩和,或者是把矛頭轉移到丁謂的身上,趙恆喜歡羣臣辯論,他做結論,而不是這樣把自己推在風尖浪頭之上,處於矛盾中心的位置上,放在火上烤。
結果,丁謂也怕引起羣臣的不滿,別看他的背後有皇帝的支持,可是,萬一得罪的人太多,就是皇帝也保不住自己,這是一種隨衆心理,誰都不願意做出頭的檁子,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萬一在生活中工作中哪怕犯上一點點的小錯誤,被別人揪住不放,也是比較被動的,有很多事,可以瞞著皇帝,卻瞞不過同僚的眼睛。
趙恆看丁謂的眼睛根本不看自己,心中暗暗嘆息,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孤獨,不被理解也是十分痛苦的,於是順著羣臣的意思,說道:“好吧,朕馬上召集各地的軍馬團練使,讓他們出兵剿滅契丹的部隊,你們就不要在這裡嚷嚷了,有這個精力還不如做點實事呢?!弊钺嵋痪湓挘€是發泄了他的不滿情緒。
沒想到,寇準進一步說道:“皇上,只有皇上御駕親征,才能讓強擄退卻,收復失地?!?
“御駕親征?”趙恆的心裡十分惱怒,喝道:“寇準,你不要得寸進尺啊,朕已經答應了你的進諫,你還想咋樣?退朝?!壁w恆說完,倉皇而逃一般跑了。
寇準和羣臣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跑得比兔子還快的皇帝,吳正輝對寇準說道:“你完了,把皇上嚇跑了,你看,皇帝從來沒跑過這麼快的速度?!?
寇準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嗯,今年奧運會上的百米衝刺,皇帝一定會打破世界記錄的,沒想到,我們大宋終於有了一項吉尼斯世界紀錄?!?
薛袞宏說道:“比起飛人劉翔來如何?”
寇準笑了笑說道:“劉翔就是在盛年也不是皇上的對
手,何況現在已經半殘廢了?”
衆位大臣聽到他們的談話,想笑卻不敢笑出聲來,都掩嘴疾走,到了家裡纔敢放聲大笑,他們的家人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於是謠言四起,說那個說相聲的郭德綱可能被選中做了御用的演員,從此,大臣上朝要用說相聲的節奏程序解決國家大事,爲的是讓冗長沉悶的文言文徹底退出歷史。
再說,寇準回到家中,氣得摔了一個景德鎮的茶杯,嚇得下人和家人不敢照面,都躲著大人走,生怕被當作寇大人瀉火的工具,幾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更是大氣不敢喘一口,這幾天,寇大人看人的眼睛很邪性,八成要把誰按倒了幹一下,不過,貌似被大人幹一下也不是壞事,總比被家丁和門衛幹了要好一些,再說了,女人嘛,就是給男人乾的,不被寇大人幹,早晚被別的男人幹,她們的心中陷入極度的矛盾當中,怕寇大人幹完了不認賬,還是等等吧,等寇大人的腦子清醒了以後再說,需要觀察一下,才能假裝小小抗拒一下,再順從,也能爭取到一個好的待遇。
寇準苦思幾天也找不到解決讓皇帝御駕親征的良策,當外面的謠言傳進他的耳朵裡之後,他拍了一下手掌大笑說道:“好,我終於想到一個好辦法了?!?
寇大人高興了,伺候他的丫鬟也敢靠近他了,寇大人一把把一個年僅十七歲的小丫鬟拖過來,上下其手,引得小丫鬟咯咯咯直叫,讓外面的家丁咬牙切齒地偷偷罵大人是一個禽獸,就連未成年的少女也不放過。
寇準想到的辦法很簡單,第二天上朝之後他對皇上啓奏說道:“皇上,您還是答允了臣的請求,御駕親征吧?!边@一刀帶著血,直接捅向趙恆的心窩子。
還不等趙恆說話,薛袞宏唱道:“輕輕地捧著你的臉爲你把眼淚擦乾這顆心永遠屬於你告訴我不再孤單深深地凝望你的眼不需要更多的語言緊緊地握住你的手這溫暖依舊未改變輕輕地捧著你的臉……我們同風雨我們共追求我們珍存同一樣的愛無論你我可曾相識無論在眼前在天邊真心地爲你祝願祝願你幸福平安我們同歡樂我們同忍受我們懷著同樣的期待我們同風雨我們共追求?!?
趙恆很高興就在寇準的那把刀捅過來的時候,薛袞宏出來爲他解了圍,更何況薛袞宏唱得那麼好聽,簡直是天籟之音啊,他拍著手大笑道:“好,好好。”
這場戲本身就是寇準和薛袞宏兩個人合著導演的,寇準就在皇帝拍手叫好的時候,跪下來說道:“那麼,皇上是答應了御駕親征這件事了,我代表天下的百姓謝謝皇上,萬民有了皇上這樣的好皇帝,實在是天下蒼生之福啊?!?
就在
趙恆正要爲自己的叫好辯解的時候,薛袞宏也跪下來說道:“皇上,金口玉言,那您可不能反悔啊?!?
“你胡說什麼,皇上是那種出爾反爾的小人嗎?真是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了?!笨軠逝庋π柡暾f道。
兩個人一唱一和,把這件事代替皇帝敲定了,趙恆的眼睛裡面幾乎要冒出火來,只差當場破口大罵了,羣臣裡面有機靈的人,都站出來幫腔,結果,衆口鑠金,皇帝一個人長十張嘴巴也說不過這些人啊,這個早朝趙恆只叫了三聲好,就做了一件扭轉歷史的大事,而且,歷史已經證明,趙恆的決定具有劃時代的意義,爲大宋爭取到一百多年的和平時間。
這說明,當一個人的地位身份處在一定的高度的時候,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只是一種象徵,大事件並不需要鞠躬盡瘁,只需吐出一個字,兩個字或一句話兩句話來就行了,歷史的車輪就朝著既定的方向滾滾出發了。
寇準回到家裡,跟薛袞宏兩個人擺酒慶賀,席間兩個人都喝醉了酒,一個人摟著一個小丫鬟,兩個人十分得意,開始寬衣解帶深入民間,充分了解一個丫鬟爲代表的普通百姓的疾苦,爲處於水深火熱中的普通羣衆澆灌雨露風霜,滋潤花朵開放所需要的瓊漿玉液。
這一天,儘管屋子裡呻吟聲音不斷,丫鬟快樂得叫破了喉嚨,卻沒人敢於反對,誰都知道,眼前這兩位大人很了不得,把皇上都說得沒話說了,手中的權勢如日中天,誰敢反對,就是找死一樣。
趙恆回到後宮,不僅長吁短嘆,李芷惠瞧見了,問道:“皇上,您身爲一言九鼎的一把手,有那麼多的愁事嗎?”
趙恆說道:“愛妃,你錯了,正因爲我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纔有這麼多的煩惱。”於是,細細把今天在金殿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芷惠聽到這話,分明是寇準聯合薛袞宏暗中算計皇帝,她憤慨地說道:“皇上,不要著急,既然御駕親征已經成爲定局,那就先這樣吧,既然寇準敢這麼害你,那你也不要照顧他的老臉了,就把他們兩個人封作先鋒,一個人帶一百個士兵,到前線去,當成炮灰把他們埋了,事後,再封他們一個有名無實的忠勇侯,也算是讓他們死得值得了。”
趙恆聽了這話,一拍大腿說道:“愛妃,你這個主意真的是太高了太妙了,朕真的愛死你了,來來來,香一個香一個。”啪,親了李芷惠一下。
趙恆受到李芷惠的啓發,一掃心中的鬱悶之氣,開始雷厲風行地抓起御駕親征這件事來,從各地調來三十萬人的軍馬,把寇準和薛袞宏封作先鋒官,各帶一百名士兵,殺向契丹的大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