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賈爾重新被帶到沈飛雄的面前,桑賈爾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高聲說道:“小人拜見沈公子。”
翻譯把桑賈爾的話翻譯成漢語,沈飛雄這才說道:“桑賈爾,你身爲塞爾柱帝國的國王,爲何進犯我們的地盤?至於那些阿拉伯人,是我救了他們,給他們飯吃,給他們衣服穿,給他們住房,給他們田地和工具,讓他們在此生活繁衍,礙著你什麼事了?第一次,你派來的十萬大軍被我殺死,你喪心病狂不知道悔改,竟然再次糾集三十萬人來侵犯我的領地,你也不想一想,亞蘭是你等鼠輩可以冒犯的地方嗎?這裡的守衛固若金湯,就是你派來一百萬人,也是有來無回。”
桑賈爾被罵的不敢吭聲,等沈飛雄說完了,他這才磕頭說道:“我希望,阿拉伯人和亞蘭永結友誼,成爲世世代代的好朋友,不再爲敵,而是坐下來,大家在一起喝酒吃肉,談天說地。”
沈飛雄冷冷地說道:“我也希望有這樣的好事,可是,你們阿拉伯人在這裡死了四十萬人,他們的家屬親朋難道不會嫉恨亞蘭人嗎?誰能保證,你回去了之後不會反悔了?一旦你心血來潮,大興刀兵,免不得又是生靈塗炭,屍橫遍野,天怒人怨,到了那時,我後悔可來得及嗎?”
桑賈爾看沈飛雄沒有釋放自己的意思,急赤白臉地說道:“我以真主的名義起誓,我回去之後,立即昭告全國,你我兩地子民永爲兄弟之邦,你我二人永遠做兄弟,不做仇家。”想到三十萬人被殺得幾乎殆盡,桑賈爾渾身瑟瑟發抖,趴在地上不敢擡頭。
沈飛雄看到桑賈爾變得如此乖巧,心裡安穩了很多,他不是不想殺了桑賈爾,殺這個人跟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可是,如此一來,跟塞爾柱帝國的仇恨只有結的更深,殺了一個國王,塞爾柱還會選出一個國王來,殺不勝殺,不如將他折辱一番之後,讓他心服口服,不敢再起打仗的野心來,對將來有極大的好處,他現在正在從軍事向生意過渡,冤家宜解不宜結,跟阿拉伯人和好之後,還要繼續做生意,有了錢才能把馬六甲地區變得更加強大,沈家的後人在此安居樂業,生生不息。
儘管這次戰爭給沈飛雄帶來一些損失,他的收穫還是很大的,馬六甲附近的島國小國都被震懾住了,尤其是馬來西亞人,當初,他們十萬大軍沒有幹過沈飛雄,這一次,塞爾柱帝國的軍隊來了,他們以爲能看到沈飛雄覆滅的後果,沒想到打了敗仗的竟然是在歐洲所向披靡的塞爾柱帝國的軍隊,號稱是天下無敵的王牌軍師,這一下,眼鏡跌破了一地,所有的國王和酋長在戰爭平息之後紛紛到紅苑來道賀,慶祝沈飛雄打敗了塞爾柱的軍隊。
沈飛雄看著那一張張虛僞地笑臉以及背後潛藏的戰慄,心裡邊好不痛快,是的,做人就是要讓宵小恐懼,君子歡呼,親友振奮。
這些事前沒有一點表示援助的意思,事後盡呈虛僞地祝賀的人,其實都想跟沈飛雄拉近關係,畢竟,沈飛雄真真切切地挫敗了四十萬人的攻擊,這是怎麼樣的一股力量?就連至高無上的神仙也會好好想一想吧,真金不怕火煉,沈飛雄的行動經受住了鐵與血的考驗,露出崢嶸的爪牙,讓人不能不從心底裡生出警惕,有了這樣的一支力量在身邊,不能交好就是白癡,那些國王皇帝酋長們,沒有一個是白癡,沈飛雄這樣的人千萬不能得罪,人們在背後奔走相告。
就在沈飛雄大破塞爾柱帝國軍隊的時候,在蘇州的太湖上有一艘畫舫在緩緩遊蕩,船行的速度上看以看出,畫舫裡面的人,心態十分悠閒,世間的任何事都不能讓上面的主人產生一點點的興趣,有漁夫從畫舫近旁路過,匆匆一瞥,看到上面有十幾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站得筆直,眼睛虎視鷹隼讓人膽寒。
畫舫內的人正是我們此文的主人公趙飛花,她在翻閱南洋的世事報告,在這些報告裡面,提到最多的就是沈飛雄關於跟塞爾柱帝國發生的戰爭,當趙飛花看到,沈飛雄用那些她不曾看到過的大炮打敗了塞爾柱帝國的攻擊的時候,不由得悚然動容,驚歎道:“這是真的嗎?那些大炮,真的有這麼大的威力?”後來,她又得出一個結論,一種不能移動作戰的武器,會因爲時間的流失,被敵人尋找到它的弱點,從而會失去原本固有的優勢,被時代所淘汰。
這是趙飛花給大炮最後下得定義,她認爲大炮是沒有前途的武器,不能迅速移動,來適應戰場需要,那麼在作戰的時候,這種武器的作用就會失去,特別是在有戰馬的戰場上,大炮的威力不大,沈飛雄的三次戰役都在海邊打的,趙飛花從而認爲大炮適用於海邊作戰,在平原和沙漠裡毫無用處,當然,作爲那個時代的人,是看不出來大炮還有很大改進的機會,直到一千年之後,大炮依然是戰場上決定勝負的最重要的因素,只不過,有了導彈原子彈氫彈之後,大炮的角色開始隱隱退居二線,而這些威力更大的武器,也是在大炮的基礎上被發現的。
趙飛花忽視的是人的創造力,人的智慧是無限的,而她恰恰看不出人的集體智慧有多大,當然,這也是人類共同的悲哀,只知道自己的能力,看不出來也不會發現別人的能力。
那些湖上的漁夫不會知道,他們側身錯過的是一個比現在的皇帝更偉大的人,趙飛花在歷史上的貢獻,勝過那些所謂的皇帝,可是,在那個時代,女士無爲就是德的時代,註定了她的一切所行所爲被埋沒在滔滔的歷史長河裡面,就如同那些漁夫,他們看不到趙飛花,更加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發生著讓後來人仰望的輝煌。
沈飛雄聽到桑賈爾的要求之後,看到他的的確確被折服了,這才放他離開,當然,桑賈爾並不是一
個人離開的,沈飛雄派了三百名武士相送,這些人在塞爾柱帝國住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把桑賈爾回去之後的所作所爲報告給沈飛雄,包括桑賈爾解除跟亞蘭地區的敵意和呼籲人們積極主動跟東方人來往,去東方,是那個時代最時髦的口號,並且是從強大的塞爾柱帝國的皇帝嘴裡說出來的話。
在釋放桑賈爾的事情上,沈飛雄跟二夫人加蘭存在著一個小小的分歧,加蘭是這麼說的:“你在這次戰爭中,損失了很多的錢,應該從桑賈爾的身上把失去的這筆錢找回來。”
沈飛雄微微一笑,像一個深思了很久的哲人一樣,說道:“如果,把這件事放在以前,我是會這麼做的,並且還因此會一怒而起,找到塞爾柱帝國,搶走他們的牛羊和糧食,奪走他們的女人和財富,讓那裡的人做我的奴隸,可是,現在,我的想法有一些改變了,我去強迫桑賈爾,他在身不由己地情況下一定會答應我的一些要求的,他是被迫的,他有壓力,那麼,我跟一個強迫別人的強盜有什麼區別呢?我既然已經做了生意人,就做要做到更加徹底,更加公平,即使我不跟桑賈爾索要什麼東西,在經歷了時間之後,用做生意的辦法,我也同樣可以把現在的損失拿回來,這纔是商人的本質,絕對不要試著去強迫別人,即使是你的顧客,你的貿易伙伴,也不要強迫別人,交易是建立在公平公開公正的基礎上的,願者上鉤纔是商業的基礎,你們記住了嗎?”
加蘭高興地說道:“知道了,沒想到,你還蠻有經商的頭腦的。”
沈飛雄搖搖頭說道:“我不是純粹意義上的商人,所有的這些都是跟公主學到的,你們看,李晟利用這次桑賈爾攻打我的機會狠狠賺上一筆,看似掙到錢了,其實,這次戰爭對他的影響最大,這一年來,他的商隊不能走阿拉伯海和印度洋,手下的人需要錢開銷,滯留的貨物砸在手裡,這些損失如今也補充上了,做生意,絕對不能看一時的得失,有時候,賠錢的生意也要做,做了之後,慢慢再把損失的錢掙回來。這纔是商業的道德或者稱之爲商業王道。”
果然,桑賈爾在回去平息了國內人們的怒氣之後,對沈飛雄發出了邀請,理由是,介紹一位阿拉伯王爺的女兒給他認識,相對來說,西方國家地區比東方開放一些,男女之間的感情更自由一些,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子,不算丟人現眼,同理,一個男子追求一個女人,也是那麼理直氣壯。
沈飛雄接到桑賈爾的邀請,哈哈大笑,戴書詩看到他這麼高興,馬上說道:“你看他笑得那麼淫•賤,一定是誰家的小•姐看中他了。”
加蘭奪過書信看了一遍,說道:“阿詩姐,你可以去做神仙了,掐指一算,就知道事情的真相,是阿拉伯的小•姐看中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