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神騎鹿池
那上仙見我虛心求教的摸樣,爽朗一笑,開口道:
“混沌之初,天地難分,在衆界未明之時,皆尊於一人,世人謂之原神焰光,他法力無邊開闢天地分明六界……”
“世間竟有此人?!”我打斷上仙的話,原本以爲女媧創神便是最早的神族,那既然他如此了得,如今又怎麼會不復存在了?心中的疑問不知不覺從嘴上吐了出來。
“啪!”一個手掌拍上我的腦門,上仙優雅的收回手嘆道:“你這小妮子,修爲挺高,耐心卻不怎麼樣,且聽我慢慢道來?!?
他輕咳了兩聲,繼續娓娓而談:
“原神焰光努力萬年之久,天地終於漸漸繁榮起來,卻是此時,一直陪在他身邊的神騎鹿池突然離開,同魔界皇子魔輝私奔了?!?
得!又是一悲催的三角關係,我搖頭嘆道。
“焰光與鹿池相處萬年,鹿池早年雖爲一妖獸,焰光卻有意渡她成神,卻不想這鹿池等了萬年之久都等不到焰光的真心,一時被魔輝蠱惑便同他跑了,焰光大怒,追殺他們二人來到天之盡,可是鹿池執念頗深死都不願同他回去,焰光爲帶鹿池回來失手殺了魔輝,鹿池萬念俱灰自刎殉情,而焰光失去摯愛竟是一時癲狂,在毀了天之盡之後也以死謝罪。”
我同衆人一陣唏噓,不想這幾千年前竟有這樣的故事。
但,在我翻譯過來就是:
這原神被搶了紅顏知己之後的勃然大怒滅掉給他戴綠帽子的熱血青年魔輝,而佳人卻又不領情給情人陪葬去了,然後這被背叛和失戀雙重打擊衝昏頭腦的憤青原神便在毀了他親手開創的心血之後以死謝罪了。
對於我翻譯版的故事,司焱很中肯的給了我兩個字:
“狗血?!?
然後手中潔白如雪的摺扇一展,明若秋水的眼眸望著我道:
“決賽即將開始,丫頭還有如此愉悅的心情,定然是準備充分了?”
我翻了個白眼,吐了吐舌頭,夾著尾巴灰溜溜的練功去了。
六、一夜春宵
時光如梭,轉眼便到了決賽的日子。
夜深,澄月顫顫巍巍的躲進了雲層裡,四周皆是昏黑一片,我縮在被子裡,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只要一閉眼,便想到明日的決賽,內心忐忑的便無法入眠。
晉仙封三神,卻是怎麼算都算不到我的頭上。
腦中一想起那飄逸出塵的白影,心中便只有一個念頭——我欲與你比肩。
同司莊司焱比肩,這無異於白日做夢,我苦苦的一笑,閉上眼,還是睡覺來得實在。
然,窗外悉悉索索的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我疑惑的下牀,開窗,只是一剎那,指尖便被什麼東西狠狠的蟄了一下。
意識不由自主的抽離,鬼使神差的,我推門走了出去,而腳下所邁向的方向,竟是司焱的寢居。
月黑風高,依然毫無知覺成爲傀儡的我木然推開司焱的房門走了進去。
靜謐的房間中,只聽得見司焱難耐的低喘聲,一股異香在空氣中氤氳,絲絲媚骨。
鬼使神差的,我掀開牀頭華麗的帷幔,閃身進去……
如火溫度的脣一點點吻遍周身的每個角落,舌尖撬開貝齒,流連繾綣。
一夜春宵,芙蓉帳暖。
清早,我被一個冷笑之聲驚醒,低頭看向一絲不掛的自己,心中大駭,而在旁邊,司焱正在往身上穿著白衫,精壯的胸膛微露,風情萬千。
然而,他的眸中是我從未見過的冰冷與嘲諷:
“塵淵姬,我不曾想,爲了神位,你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願意用!”
手段?我心下一沉,提起一探,竟然發現自己的修爲足足晉升了十成,一股純陽之氣在體內四竄,我卻無半分喜色,因爲我終是明白他所指的手段是什麼,那便是——雙修。
而我,恐怕用的是仙界最爲不恥的一種,奪了他人修爲的——採陽補陰。
司焱看著我變幻萬千的容顏,冷冷一笑,繫好最後一顆衣釦,推門揚長而去。
空氣中,迴盪著他最後陰冷的聲音:
“莫道君曾與我識,如今已是陌路人。”
一顆淚珠,無聲的從我的眼眶中滑落,落在被褥中,一塊殷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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