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現在像個小野貓似的,多好!
感受到某人有些異樣的眼光,簡潔撇了撇嘴,這人絕對不正常,躲不起還惹不起嗎?
藺奕拉住某個正欲逃走的人,不由分說的背向而去。某女苦苦掙扎,奈何力量懸殊太大,只得無疾而終,乖乖的跟著他走。
她掙扎了的,真的;她反抗了的,真的;她盡力了的,真的。
藺奕將簡潔帶到了一間公寓,不奢華卻很舒適,不高調卻很溫馨,與他無恥的性格格格不入。
“以後你就住這裡了。”他看著她的背影,淡淡的說道。
簡潔詫異的轉過頭看向他:“你是說,以後我住這裡了?”
藺奕點了點頭,簡潔驚訝的捂住了嘴,一副避免尖叫出來的樣子。這麼好?難道這麼快她就追到黎明的曙光了?難道這個無恥男是被她的美貌所折服了?難道她不知不覺之中就傍上大款了?
要是這麼想,她就不是簡潔了,天下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狐貍從來不會變成小/白/兔,無恥從來不會變得純潔,面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會變得這麼好心!禽/獸這種生物,永遠是禽/獸!所以,沒那麼簡單!
藺奕果然很滿意她的樣子,笑了笑:“你所想的都沒有。”
簡潔很配合的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著他,眼光裡充滿了失望、憤怒與不解。
藺奕很受用這種眼光,狡黠一笑:“以後你就住在這裡……當我保姆。”
看著簡潔依舊呆滯的神情,他走到沙發邊躺了下來,又幽幽的說道:“你沒得選,必須得當我服從我的安排,哪兒有份職工合同,把該寫的寫了吧。”
簡潔滿臉憤怒與不甘的走過去拿出合同,然後背對著他開始填寫,當最後一個字寫好的時候,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不過只是一瞬,又消失不見了。等她起身面向藺奕的時候,又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藺奕看也沒看合同,就簽了字,然後頗爲得意的看著他的新任小保姆:“你隨便選個房間吧。”
簡潔收好合同,將每個房間環藺了一邊,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給你點陽光你還真的就燦爛啦!配合你一下,還真以爲自己就是大款了,看那死樣子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還隨便選,你還真以爲自己住的別墅呀,就五室一廳的公寓,你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堆了三間房,選個毛線呀選!還有,一個大男人,三間房都堆滿了玩具熊是鬧哪樣!
看到某人眼神的變化,藺奕微微皺了皺眉頭,現在的簡潔哪有剛纔那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有那麼一瞬,他怎麼就覺得不是他算計了她,而是他被人反算計了呢?
感受到藺奕探究的目光,簡潔收起鄙夷的心態,諂媚一笑:“老爺,我先挑房間去了。”
藺奕嘴角微微抽搐,老爺?他又不是地主,還有他這麼英俊瀟灑,怎麼能用這麼老的稱呼?這丫頭明擺的是故意的。
他淡淡一笑,一躍而起,走到某個翹首以待的小保姆面前,俯身看向她的眼睛,四目相對,他不容置疑的說道:“記住,我叫藺奕。”
雖然帶著笑意語氣卻不危自嚴,有些命令的意味,溫熱的氣息吐在簡潔的臉上,讓她不自覺的偏過頭避開他。
可是他卻絲毫不退步,於是涼薄的脣就劃過了她的臉頰,簡潔心頭一驚,故作淡定道:“知,知道了,藺先生。”
匆忙的跑開,步伐有些慌亂,腦海中一閃而過一個念頭,藺奕,這名字好熟,在哪裡聽過呢?
看著她有些惶恐的跑開,藺奕心理平衡了,他不喜歡那種摸不透的感覺,那樣很糟糕。既然會演戲,那麼以後的日子他們慢慢玩好了,他的小保姆……
最後簡潔由於沒得選,只能選了個藺奕旁邊的房間,對此她只是嘆了口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對於藺奕這個名字,她思索了片刻,無果,最後她只能認爲可能上次他自我介紹過,然後她成功的無視了他。對於這個解釋,她是相當滿意的,因爲她無時無刻不想不無視他。於是一向隨遇而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簡潔,欣然接受了她的新身份,保姆。
清晨,簡潔還在睡夢之中,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抱住了一個涼涼的、軟軟的身體。簡潔內心不禁嘆道:真舒服呀!等等,身體!
她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盯著她,有那麼一絲揶揄的意味。一定是沒睡醒,她又閉上了眼睛,可是感受到頭頂的目光,她不得不又睜開眼睛。
她睜開眼,看著那張好看的俊臉,默默的收回壓/在那人身上的手腳,乾笑了兩聲:“藺先生,好巧,竟然在這裡也能看到你。”
身體沒了重量,藺奕單手支撐著頭,淡淡一笑,一本正經道:“不巧,在我房間,在我牀上,見到我不是很正常嗎?”
簡潔的笑容一僵,雙眼迅速的環顧了四周,內心不免悲慼,還真的是他的房間……她只記得昨晚迷迷糊糊的上了廁所,然後回到自己房間,然後倒在自己牀上,睡了。可是,爲何會在他的牀上!
藺奕看著她呆呆的樣子,狡黠一笑,又換上一副委屈的樣子,諾諾的說道:“簡兒,你這樣子是不認賬了嗎?我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
她是哪樣的人?簡潔默默的將視線轉向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不得不說,他這副樣子還真是楚楚可憐。一個大男人露出這副表情,可是偏偏又覺得毫無違和感,反而讓人覺得她真把他咋滴啦……
某男又涼涼的說了句:“小潔,我沒想到你那麼生猛。”
啪!簡潔最後的幻想都破滅了,生猛!難道她真把花美男咋滴啦?
某男又委屈的說了句:“你下次想抱著我睡直說好了,不要偷襲。”
簡潔覺得自己一定是滿臉黑線,她,簡潔成了強迫良家美少男的的臭流氓了。
看著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久久不能自拔,藺奕慢慢的靠近她,笑得一片燦爛:“簡兒,昨晚睡得舒服嗎?”
聞言,簡潔一個惡寒,回過神來就看見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那笑容要多欠抽多欠抽,於是她就真的抽了,她一把將藺奕推/倒在牀上:“說話就說話,靠那麼近幹嘛?還沒刷牙呢!”
藺奕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哈了一口氣,他又沒口臭……順勢躺在牀上,雙手交叉放在腦袋後面枕著,好整以暇的看著簡潔怒氣衝衝的向外走,慢慢勾起了脣角。
簡潔走到門口,想了想又倒回去,對牀上某人露出一個無比流氓、無比可恥的笑容,毫不在意的說道:“藺先生,我從小到大都是如此,你也別太放在心上。”
說完,若無其事的走了,好在,她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好在,她還是相信自己有賊心也沒那個賊膽的。
看著她平靜的背影,藺奕皺了皺眉頭,什麼叫從小到大都是如此?難道她從小到大都是三更半夜溜進別的男人房裡睡……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眉間的皺褶又深了些許。
簡潔咬著麪包,感覺到某人幽怨的視線,她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繼續若無其事的吃自己的。藺奕依舊坐在她對面,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簡潔放下面包,試探性的說道:“那個,藺先生,你餓了?”
終於意識到他的存在了。藺奕無比認真的點了點頭。
簡潔拍了拍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淡淡的說道:“哦,那你吃早餐呀。”
藺奕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你還敢再神情淡然點嗎?“哦,那你吃早餐呀。”關鍵你這個保姆沒準備他的早餐,他吃什麼?
簡潔一臉驚訝的看著他:“你該不會等著我給你準備早餐吧?”
藺奕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說“算你聰明”。想了想,又怕她不理解,冷冷的說道:“你是我保姆,不應該嗎?”
簡潔微微一笑:“藺先生,我們籤的職工合同裡面,附加條件說了不給做早餐。”說完,端起盤子,洋洋得意的走去廚房,留下還在打擊中的某人。
藺奕坐在餐桌前,良久,微微勾起了脣角,好個簡潔,昨晚當著他的面竟然敢耍花招,看來是他太過自信給了她可趁之機。不過,這些無傷大雅的小問題都無所謂,他覺得似乎這個女孩越來越好玩了。
簡潔吃著薯片,看著沐澤的娛樂報道,人生真是一片美好,沐澤依舊那麼帥,簡直就是秀色可餐。這種閒適的生活,纔是人該有的生活嘛。
藺奕一臉陰鬱的看著她,絲毫沒有覺得飢餓,本以爲這個女的很獨特,原來也是一個花癡腦殘粉。癡也就罷了,爲何只花癡沐澤,他難道不帥嗎?他明明比那個小白臉好看多了。
感受到身後目光灼灼,簡潔極不情願的轉過身看向他,訕笑道:“藺先生,你都不上班嗎?”
藺奕疑惑道:“我爲什麼要上班?”他基本都不待在公司的,一個月也就去幾次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