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奕很享受她這麼自然的動作,低頭看向她,忍不住輕輕啄了啄她的額頭,柔聲道:“乖,我抱你走。”
“哇!”周圍一陣喧譁聲,既羨慕又嫉妒的看著他們。
簡潔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臉色沉了沉,很不喜歡他這種腦殘的行爲。
偏偏藺大爺全然不知,沐浴在別人的注視之下,帶著笑意,抱著自己的媳婦,緩緩地走著。優雅、從容、剛毅,霸氣與柔情渾然一體,邪惡與善良齊聚一堂,炫彩奪目,溫柔繾綣卻又拒人於千里之外。
有的人不動情,一旦動情則是永遠。你成了那份永遠,則會得到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溫柔;你錯過那份永遠,則連一個冷冷的側目,也是難以逾越的奢望。
咫尺天涯,問君天下,甘於佳人素手相牽。
終於走出了人羣,藺奕卻絲毫沒有放下她的意思,依舊熟視無睹的抱著她緩緩前行。不似抱著一個人走路,倒像是在散步一般,悠閒地不成樣子。
“你還不放下我?”簡潔看著他額間的薄汗,最終忍不住說道。
藺奕微微頓足,低頭看著她,細細的打量著她關切、不忍、心疼卻又帶著嫌棄的神色。揚了揚眉,內心歡快肆意灑落,真是一個別扭的人兒呀。
他邊走,邊答道:“就這麼抱著簡兒一輩子,我也甘願,怎麼捨得放下呢?”
對於他時不時腦抽的話,簡潔早已免疫,不予理會,淡然道:“你是四肢發達過剩,沒地方用體力了嗎?”
聞言,藺奕深深的看了懷中人一眼,已有所指的說道:“有倒是有,只是——”他頓了頓,又幽怨的看了簡潔一眼,繼續道,“簡兒這些天都不讓進屋,最近的確沒地方用了。”
“……”簡潔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應該不是她想歪了吧?
“簡兒想什麼呢?”藺奕停下腳步,笑著打量著懷中的佳人,不願放過她每一個表情。
簡潔極其自然的答道:“沒什麼。”
藺奕卻是輕聲一笑,聽著笑聲,簡潔微微皺眉看向他,向看待怪物一般。
微風吹拂在兩人身上,簡潔飄逸的裙襬隨風揚起,在藺奕懷中慢慢升舞。此時,四下無人,當然,就算有人藺大爺也是不在意的。
他低下頭,湊到她耳邊,忍不住咬了咬她的耳垂,噙笑道:“簡兒想了嗎?既然想了,我自然得滿足你。”
說著,將她抱好,昂首闊步地繼續走向前走,嘴角揚起難掩的笑意,步伐更是輕快難耐。
簡潔微微惱怒,低吼道:“藺奕,誰想了?你放我下來!不要用你那種愚蠢的腦結構,揣測我的想法。”
藺奕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一本正經的回道:“恩,不是你想,是我想。”
“……”她竟無言以對。
藺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有些高深莫測的說道:“簡兒,我聽說和前妻做,別有一番風味。”
“……”簡潔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果然先前的不詳之感是正確的。
洪水猛獸,洪水猛獸呀!
最終,洪水猛獸還是沒能沖垮一切,藺大爺未能如願以償的將簡小爺翻來覆去的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什麼什麼的。
因爲,天不如人意,偷/情是不容易成功的!
藺奕一臉陰鬱的坐在一旁,面色陰沉看著某個不速之客,一言不發。
沐和風和沐澤相視一笑,優雅從容的喝茶;簡潔視而不見,閒暇的接過茶壺,開始泡茶。
開水倒進茶壺內,熱氣籠上,一時的水聲也打破這詭異的沉寂。
黎曉天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不怕死的湊到簡潔跟前,嘀咕道:“藺奕怎麼一副慾求不滿的模樣?”
聞言,沐和風和沐澤笑意愈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還想得逞,怎麼可能?
簡潔看了黎曉天一眼,又將目光放回茶壺上,淡淡的說道:“有的人活著,卻知道得很少;有的人死了,卻知道得很多。而有的人嘛——”她給沐和風倒上一杯新茶,擡頭看著他繼續說道,“則是太好奇,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比如你就是。”
黎曉天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怎麼感覺到了一絲威脅的意味。
“來喝茶。”見他打了冷顫,簡潔倒了一杯茶,好心的遞給他,“多喝茶,對男女都有好處。”
黎曉天接過茶的手一頓,不禁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一幕:
“喝涼茶,有好處。”
“有什麼好處?”
“對男女都有好處。”
“這麼神奇?到底是什麼好處?”
“解渴。”
只是,那時是涼茶,這時是熱茶;那時是藺奕,現在是簡潔。不過這異曲同工之妙,可以很明顯的看出,那明顯的是藺奕在她那裡受挫了來拿他出氣的。
黎曉天不免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藺奕對他積怨這麼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