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與簡潔有個約定,或者說有個交易。簡潔幫他拿到與簡異的合作,進軍新市場,而他則要分給簡潔新異的股份,將一家孤兒院給簡潔。
他當然不知道,簡潔現(xiàn)在是簡異後面的董事,所以,他完全不知道他認爲很難的事情,在簡潔看來就是一句話的事。
至於簡潔爲什麼會和他演那麼一場戲,全是因爲她無聊,答應用自己掩護宋笑笑,以免她被人對付。
她想知道姚寅是否真的在乎宋笑笑,她也想知道,姚寅究竟會選誰。
在這件事情上,她的確多管閒事了,她逼著姚寅做出了選擇。但是她卻不能確定,他的選擇能夠維持多久。
情這種東西,太脆弱也太容易變質(zhì),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就變得面目全非。
簡潔將百分之二新異的股份送給了宋笑笑,問起原因時,她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因爲她適合二這個數(shù)字。”
但是藺奕卻明白她的心意,明白她的顧慮,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他將她擁入懷裡,手掌輕輕的撫著她的頭,默默的嘆了口氣,說道:“簡兒,其實你很善良。”
“善良在我這裡是個貶義詞。”簡潔將頭埋在他的懷裡,語氣悶悶的說道。
藺奕不以爲然的一笑,低聲說道:“你在我心中,永遠沒有貶義詞?!?
“藺奕,我們今天都不要上班了,好不好?”簡潔突然擡起頭,怔怔的看著他。
藺奕看著她期待的表情,笑著應道:“你又想做什麼?”
“我把姚寅開了?!?
藺奕微微一愣,挑眉道:“你不在新異上班了?”
“恩?!焙啙嶞c了點頭,格外認真的說道,“他給的工資太低了?!?
“……”這個理由你打算用多少次?
“你不願意陪我嗎?”簡潔歪著頭,看著他。
藺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有些幽怨的說道:“你突然的主動,會讓我很害怕?!币溃洗文愕耐蝗恢鲃?,結(jié)果就是第二天丟下他跑到姚寅那裡去了。誰知道這次又會怎樣呢?
簡潔沒有回答,似乎在思考著怎麼回答。藺奕微微一嘆,抵著她的額頭,無奈的說道,“簡兒,怎麼辦呢?我似乎再也不能拒絕你的要求了?”
“真的嗎?”簡潔看著他,明顯不信的問道。
藺奕明顯不悅了,狠狠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悶聲道:“小變態(tài),你竟然不相信我?”
簡潔摸了摸鼻子,含糊的說道:“我是相信你,但是這句話我就不怎麼相信了?!?
“呵!”藺奕咬牙切齒的看著她,“你倒是說說你爲什麼不相信?”難道他的信譽度這麼低嗎?看來真的是寵壞她了。
簡潔看了他一眼,認真的問道:“我要求你晚上再也不準有那種禽/獸行徑,你答應嗎?”
“……”他怎麼可能答應?
簡潔斜睨了他一眼,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藺奕哭笑不得的看著她,突然將她拉進懷裡,湊到她的耳邊,咬了咬她的耳垂,微微一笑,宛若妖孽,幽幽的說道:“既然簡兒提出這種要求,老公怎麼忍心拒絕呢?”
簡潔偏過頭,疑惑的看向他,真的這麼好說話了?
藺奕又是一笑,順勢覆蓋上她的脣,在間隙之時,說道:“以後晚上不做就是,我們白天做也是一樣?!?
“……”簡潔微微一愣,連阻止他亂動的手都忘了。果然,不能與藺奕比無恥,因爲他早已將無恥發(fā)揮到淋漓盡致。
與虎謀皮的最終結(jié)果就是,被虎吃幹抹淨了……
藺奕身心舒暢的撐著腦袋,饒有興趣的看著某個窩在被子裡,有氣無力地懺悔的某人。他嘴角微微上揚,認真的說道:“還是簡兒聰明,果然白天做這種事,別有一番情趣?!?
簡潔微微一僵,將自己埋得更深,不要跟她提這件事,她再也不想記起自己有說過這種蠢話了。
“簡兒怎麼不說話呢?”藺奕明知故問的看著她,然後又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簡兒是在回味剛纔的感受?!?
“……”那有什麼好回味的?恩,雖然是比較舒服,呸,她想什麼呢?
她放開被子,剛轉(zhuǎn)過身,欲反駁,就被藺奕摟住了。
藺奕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含笑說道:“既然簡兒意猶未盡,那老公只好勉爲其難的再來一次了?!?
“我不要——唔?!焙啙嵉脑掃€沒說完,就被堵住了。
藺奕離開她的脣,語氣有些悠揚的說道:“簡兒呀,你不要,我要呀!”
“……”這關她什麼事?
還沒趁她鬱悶完,藺奕再次餓狼撲食了。
簡潔再也不能淡定了,吼道:“藺奕,你有完沒完!”
“沒完,永遠沒完?!碧A奕在她耳邊低喃道,“簡兒,只有在這個時候,你纔是最生動的,我又怎麼捨得這麼快結(jié)束呢?”
“大白天的,你就不能收斂點嗎!”簡潔氣急,無論什麼話,到他那裡都能化爲甜言蜜語。明明在別人那裡衣冠楚楚,怎麼到她面前就撩妹技能滿點了呢?
藺奕含糊的回答道:“不是你說的今天不上班了嗎?那就沒關係了?!?
這是什麼意思?這兩者有什麼關聯(lián)嗎?
簡潔怒吼道:“難道你不上班,就只會做這種事嗎?”
“對呀?!碧A奕咬了咬她的耳垂,理所當然的答道。
“……”簡潔被他這理直氣壯的語氣給折服了,果然,藺奕是一個沒有下限的人。
藺奕突然看向她,揚了揚眉,不滿意的說道:“簡兒,看來是我還不夠努力,你的廢話太多了?!?
“……”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簡潔覺得,她好像在他眼裡看到了一絲幽光。一種惡狼見到食物時發(fā)出的綠油油的目光。
最終,藺奕果然說到做到,沒有再讓簡潔說一句廢話,或者說,沒有再讓簡潔完整的說出一句話……
簡潔是餓醒的,一看時間,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頓時就惱怒了。
藺奕走進去的時,正巧對上簡潔幽怨的目光。他微微一愣,還是柔聲問道:“想吃什麼?我叫人送來?!?
簡潔二話不說,抓起枕頭就向他扔去:“藺奕,你這個禽/獸!”
藺奕接住枕頭,有些無措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枕頭,又看向簡潔,誠懇的說道:“簡兒就算不淡定,這副潑婦的樣子也一樣惹人憐?!?
回答他的是,另一個飛奔而來的枕頭,和簡潔平淡無波的音調(diào):“今晚你不準在這裡睡。”
藺奕從善如流的接住枕頭,一手抱一個,覺得格外的有趣,這纔像夫妻嘛。他笑了笑,提醒道:“簡兒,我們家只有這一張chuang?!?
“那你睡沙發(fā)?!焙啙嵪胍矝]想就接口道。
藺奕又是一笑,再次好心的提醒道:“簡兒,我們家已經(jīng)沒有沙發(fā)了。”
“……”簡潔微微一愣,看著他得逞的臉,頓時想起來了。上次他把所有沙發(fā)都扔了,上上次他把其他房間都堆滿書了。
“簡兒,你看既然都這樣了,乾脆——”
“你睡地上。”簡潔面無表情的打斷他的話,看著他得意的神情一絲絲龜裂,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不知不覺之間,她還真的越來越變態(tài)了,這是什麼惡趣味呢?
藺奕委屈的看著她,可憐兮兮的說道:“簡兒,你忍心讓我睡地上嗎?”
“不忍心。”簡潔誠懇的說道,看到他臉上明顯一喜,又指著他手中的枕頭,繼續(xù)說道,“所以我給你了兩個枕頭。”
“……”藺奕神情一僵,看著手中的兩個枕頭,有些哭笑不得了。
簡潔很享受他這副憋屈的樣子,他們兩個人就是這般,互相在對方身上找樂趣,卻不容許其他人一個稍微不善的眼光打量。
藺奕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幽幽的說道:“簡兒還真是過河拆橋,晚上不做那種事了,就不要我一起睡了?!?
“……”你真是比她還會扭曲事實。
成功的看到簡潔變化的神色,藺奕滿意一笑,衝簡潔揚了揚眉,說道:“簡兒,夜深人靜,孤枕難眠之時,歡迎你來爬我的地鋪。”
簡潔掃了他一眼,神色如常的回道:“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蹦氵@種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才該擔心這個問題。
藺奕揚了揚手中的兩個枕頭,笑著說道:“我可不是孤枕,這是一對,而且,還有簡兒的味道?!闭f著,還意味深長的拿著枕頭嗅了嗅。
“……”流氓。
藺奕將枕頭放在一邊,走上前死皮賴臉的將她摟入懷裡,柔聲道:“好了,簡兒不要氣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又不害羞,沒什麼好氣的?!?
聽聽,這是什麼態(tài)度,這是一個認錯的人該有的態(tài)度嗎?
“你耽誤了我今天的安排?!?
藺奕用手輕輕的理著她的頭髮,討好的說道:“明天我陪你一起,不著急這一時。”
“我本來要帶你去見院長的?!焙啙嵉恼f道。
藺奕動作一頓,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簡兒,你剛纔說什麼?”
簡潔看向他,又認真的說了一遍:“今天,我是準備帶你去見我母親的?!?
藺奕先是一愣,然後是狂喜,最後又眉頭一皺,變成了惱怒。他放開她,抱起一邊的枕頭,一言不發(fā)就往外走。
簡潔呆了呆,問道:“你做什麼?”
“我睡地上?!?
“……怎麼突然又要睡地上了?”
藺奕停下腳步,仰天長嘆道:“美/色誤人呀!好不容易有了正名分的機會,卻被我給破壞了,我要反思。”
簡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