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著遠(yuǎn)處。沐澤站在一旁,同樣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著她。
本是恬靜美好的一幕,卻被滿腔怒火走來的霍思雨撞見,幾乎只是一眼,儘管看得不真切,她卻立刻明白了沐澤今天反常的原因。
她目光陰狠的看向簡潔,更加確定她們二人不能共處了。
沐澤將簡潔送回房,剛走到自己房前,就看見霍思雨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他,似乎等待了很久的樣子。
本來帶著笑意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他停下腳步,不耐的看向她,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如果你還想狡辯什麼的話,你大可不必說了。”
“我沒想狡辯,也不會狡辯。”霍思雨依舊看著他,從容不迫的答道。
沐澤不免多看了她一眼,開門見山的說道:“你要做什麼?”
霍思雨笑了笑,語氣有些怪異的說道:“澤兒,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再怎麼也是你的小姨。你護(hù)著你妹妹沒錯,可是會不會保護(hù)得過頭了呢?”
沐澤面色一凜,幾乎立刻反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霍思雨又是一笑,意有所指的說道,“身爲(wèi)你的小姨,我有必要和你談?wù)勀愕乃饺烁星椋瑯淞⒄_的感情觀。澤兒有興趣與我聊聊嗎?”
沐澤眉頭皺得更深,默了默,轉(zhuǎn)身進(jìn)屋:“跟我進(jìn)來。”
霍思雨得逞一笑,跟著進(jìn)了屋。
一關(guān)門,沐澤立刻問道:“你要聊什麼?”
“澤兒怎麼這麼沉不住氣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霍思雨眼神怪異的看著他,輕笑道,“還是說,只要是關(guān)於你妹妹的,你都會這麼沉不住氣?”她刻意將妹妹兩個字眼咬得很重,盯著他的臉,不願意錯過一絲情緒。
可惜,沐澤神色如常,或者說他們沐家的人從來都冷靜得不像人。他神情早已恢復(fù)如初,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眼裡卻沒有一絲笑意的說道:“我對我妹妹的事情,當(dāng)然是格外的關(guān)心的,自然會沉不住氣。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小姨——”他頓了頓,冷冷一笑,繼續(xù)說道,“幾天前,我才警告過你,不要對她有所企圖,這麼快你就忘了嗎?”
霍思雨雖然有些害怕他這副模樣,但還是故作鎮(zhèn)定的回答道:“澤兒這話說得太過無情了,我也是害怕你妹妹孤獨(dú),再說她回來這麼久了,都沒有人知道沐家有了個小姐,我當(dāng)然得介紹給大家認(rèn)識。而且,她剛離婚,這也方便給她找下個婆家,不是嗎?”
“你敢!”沐澤臉色立刻就變了,目光兇狠的瞪著她。
她是看著他長大了,她太過了解他了,此刻不免一笑,又用那種怪異的語氣說道:“澤兒這是怎麼了?到底是害怕我傷害你妹妹呢,還是害怕我給你妹妹找個婆家呢?”
沐澤嘲諷一笑,不以爲(wèi)意道:“你憑什麼給她找婆家,又憑什麼認(rèn)爲(wèi)可以傷害到她?難道你以爲(wèi)爸爸把她帶回來,還會讓她無所依靠?”
不只是她瞭解他,他同樣也瞭解她。他從來都瞭解她,瞭解她所有的虛僞做作,在他父親面前表現(xiàn)得完美,實(shí)則就是現(xiàn)在這副醜態(tài)。只是不同的是,以前只有他知道她的弱點(diǎn),現(xiàn)在她也知道了他的軟肋。
霍思雨臉色頹然一變,立刻反駁道:“我是不會讓她好過的,也不會讓那個女人好過。哪怕同歸於盡,我也不要她們笑到最後。”
沐澤幾乎同時吼道:“你敢!”
“我沒有不敢的,你不是早就知道嗎?澤兒。”霍思雨冷冷一笑,有些得逞的看著他,神情變得有些詭異。
“你到底想做什麼?”沐澤眉頭皺得更深,這個女人的嫉妒心,一向是不能忽視的,一旦嫉妒起來,她就是一個毫無理智的瘋子。咬碎別人的同時,不惜將自己粉身碎骨。
以前他可以不予理會,因爲(wèi)她對付的對象與他毫不相干。但是現(xiàn)在他不得不顧及,因爲(wèi)她要對付的對象是他最重要的人。
“你爲(wèi)什麼這麼緊張?”霍思雨好笑的看著他,緩緩的說道,“難道只是因爲(wèi)簡潔是你妹妹嗎?”
“不然呢?”沐澤似乎在做垂死掙扎一般,就算心裡明白她已經(jīng)知曉,但是卻依舊不想承認(rèn),因爲(wèi)不能讓簡潔有危險。
霍思雨神情變得詭異,看著他,幾乎一字一句的說道:“澤兒,你身體裡有一部分與我是一樣的血液,我們也有相似之處,都那麼可悲。”
“我和你不一樣。”
“一樣!”她厲聲吼道,然後又是詭異一笑,看著他繼續(xù)說道,“我們都一樣可悲又可憐,我喜歡我姐姐的丈夫。而你,喜歡你自己的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