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是在按照自己希望的軌跡生活,還是在按照別人安排好的前進呢?
既然那人已經(jīng)盯上她了,簡潔覺得沒必要再放在那裡不利用。自己送上門來的,不用的是傻子。她要報復(fù),不計較暗地裡還是明面上,全看心情。
賴於清這次惹到她了,那麼就都來一遍好了。反正她是惡霸她怕誰。
簡潔找到沐澤,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將你的保鏢借給我,不要問我?guī)质颤N,反正他們都會告訴你的,我不想說廢話。”
“好。”沐澤也沒有多問,一口就答應(yīng)了,不帶絲毫猶豫。
簡潔得到滿意的答案,轉(zhuǎn)身就走,沐澤卻拉住她,急聲說道:“潔兒,你不要做衝動的事,我們會擔(dān)心的。有什麼事,我?guī)湍憬鉀Q,好嗎?”
“放手。”簡潔皺著眉頭,神情不耐的說道。
沐澤依言放開,目光卻還是流露著懇求,神情更是苦澀。
簡潔冷冷一笑,說道:“我做事一向是衝動魯莽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嗎?就如他們說的一樣,我是有爹生,沒爹養(yǎng)的人。”
沐澤臉露痛色,痛聲道:“潔兒——”
“夠了。”簡潔打斷他,面無表情的說道,“只有懦弱的人才需要同情,我從來不需要,尤其不需要你的同情。”說完,毫不猶豫的走了。
賴於清被撤職了,現(xiàn)在居於甘露之下,看著甘露那張妖/豔的臉,她就沒有一刻開心過。不過,她的閱歷,她所掌握的資源,也讓她能夠忍受得住這點小沉浮的。
她沒想到,簡潔竟然真的說到做到,不僅將她拉下臺,還在對付她之前給她打好招呼,猖狂自信的程度連她都佩服。
不過,她顯然是小看了簡潔的大膽程度。
下班後,賴於清和助理走到停車場,剛一進去,就被衝出來的幾個人用黑袋子套住,二話不說的就被搬走了。
助理看著她被搬走,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連尖叫都忘了。
簡潔很滿意這幾個保鏢雷厲風(fēng)行的速度,又看向助理,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你就先回去吧,我送她回去。”頓了頓,又補充道,“我聽說,話多的人死得快。”
在助理滿臉呆滯中,簡潔已經(jīng)乘車離開了。留下她一個人在風(fēng)中凌亂,這是個什麼情況?就算是綁架,也沒有這麼猖狂和明目張膽的吧?回想起簡潔最後那句話,她決定什麼也不做,畢竟,看上去也不像綁架。
賴於清一陣莫名其妙,就被人帶到走了。
將她反手綁在椅子上,簡潔才示意扯開她頭上的黑布袋。
賴於清一路上沒哭沒喊,重見光明之後,也只是四處掃視了一圈,待看到坐在一旁的簡潔時,也沒露出一絲驚訝之色,只是說了句:“我竟想不不到,你的魄力不是一般的深。這種事也做得出來。”
簡潔倒對她這表現(xiàn)有些欣賞了,看著自己的手指,說道:“我突然有點不想爲(wèi)難你了。”
賴於清此刻倒是詫異的看向她了,一直都無法明白她的行爲(wèi)。
“當(dāng)然,只是有點不想。”簡潔淡淡一笑,似乎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不過,你得先把欠我的還給我。”
“你究竟想怎樣?”賴於清皺著眉頭,嚴肅的問道。
簡潔回答得漫不經(jīng)心:“不是說了要你還給我嗎?你是沒長腦子,還是你出門從來不帶腦子,看著像個聰明人,問得話卻一點也不聰明。不要問一些浪費時間的話。”
賴於清早就知道她的一張嘴不饒人,也不惱,態(tài)度堅決道:“我是不會放棄姚寅的。”
“你放不放棄他,關(guān)我什麼事?”簡潔一臉好奇的看著她,似乎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樣。
賴於清不解了:“你不是姚寅的女人嗎?”
簡潔反問道:“難不成我還能是男人?”
“……”她那句話不是這個意思。
簡潔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不要企圖問我的話,是我在問你,做人要懂得審時度勢,當(dāng)然,如果你不是人就另當(dāng)別論了。”
“我當(dāng)然是人。”賴於清順著話就反駁道。
簡潔驚訝的看了她一眼,說道:“那你怎麼不懂做人?”
賴於清瞪著她,滿臉憤怒。
簡潔擺了擺手,略微嫌棄的說道:“快收起你這副表情,別提多隔應(yīng)人了。”
“你要我怎麼還給你?”賴於清不耐的問道,儘量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簡潔:“我說了你就會照做嗎?”
賴於清:“你說了我會考慮。”
“我不說。”簡潔一口回絕道。
賴於清有些怒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簡潔無所謂道:“反正我有的是時間,耗得起。”
“……”被綁著的又不是你。
簡潔還真的說到做到,她悠閒的坐在一邊,幾個保鏢給她拿來書,又將吃的喝的放在她旁邊,然後靜靜的看著賴於清。
看著她那悠然自然的樣子,還真的有長期作戰(zhàn)的趨勢。
“簡潔,我手麻了。”賴於清不滿的吼道。
簡潔看也不看她,答道:“我手又不麻。”說著,還伸了個懶腰,“這椅子真硬。”
聞言,一個保鏢立刻遞上坐墊枕頭,簡潔滿意的看了賴於清一眼。
賴於清:“……”
簡潔坐得舒服些了,又懶洋洋的說道:“既然你手麻了,那把腳也綁上吧。”
賴於清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一個保鏢已經(jīng)上前給她綁腳了。
感受到她的目光,簡潔好心的解釋道:“我也不忍心你隻手麻。”
“……”這到底是善良還是殘忍,這能叫不忍心嗎?
簡潔慵懶的半靠在椅子上看書,賴於清全身除了頭能動,其他部分均是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一時寂靜無聲,只聽見簡潔翻書的聲音。
簡潔翻開一頁書,看了她一眼,問道:“你這麼盯著我,是想看書嗎?”
賴於清皺了皺眉,不想和她說話,誰想看書了。
簡潔爲(wèi)難的說道:“可是你沒有手翻書。”
看著簡潔那副表情,再結(jié)合她的語氣,賴於清不想發(fā)火也難,她不是沒有手,只是手被你綁起來了。
簡潔嘆了口氣,說道:“你不要用這麼怨恨的眼光看著我,反正我又不怕。既然你這麼想看,我講給你聽好了。唉,我還是太善良了。”
“我?guī)讜r說想看了?”賴於清忍受不了她那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再好的耐心也會被她磨光。
然而,簡潔根本不管她說了什麼,已經(jīng)興趣索然的講了起來:“這個故事講了一個長相醜陋的女人,哦,就像你,和一個氣質(zhì)出衆(zhòng)、相貌更出衆(zhòng)的才女,對,就像我,的故事。”
“……”這是在場的所有人對這句話的反應(yīng),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又自戀的誇自己。
簡潔也不顧他們怪異的神情,繼續(xù)說道:“最後,像你的那個被像我的那個弄死了,恩,比較慘。”
“……”這是個什麼鬼故事!
簡潔端起水喝了口,好心的問道:“你要喝水嗎?”
“你會這麼好心?”賴於清狐疑的看著她。
簡潔毫不愧疚的答道:“當(dāng)然不會。”
“……”那你問她做什麼!
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簡潔淡淡一笑:“我樂意逗你玩。”
“……”怎麼會有性格這麼惡劣的人。
過了會兒,簡潔又拿起吃的,問道:“你要吃東西嗎?”
“我不會吃你給的東西。”賴於清不削的瞪著她。
簡潔好笑的說道:“我又沒說給你吃,做人不要想太多,你總是想這麼多,都不像人了。”
賴於清咬著牙看著她,那模樣恨不得衝上去咬她一口似的。
簡潔又淡淡改正道:“哦,我忘了,你本來就不是人,就不存在像不像的問題了。”
“你纔不是人呢!”賴於清怒不可遏,尖聲吼道。
“我本來就不是人。”簡潔用一種自豪又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回道。
不僅賴於清一愣,連保鏢們都滿臉一臉錯愕,怎麼也想不到她可以這麼自豪的宣稱自己不是人。
簡潔看著她,無比認真的說道:“我現(xiàn)在就是你的神。”
“……”這個玩笑不好笑。
簡潔都開始打瞌睡了,見賴於清還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她皺了皺眉,指著一旁的一個保鏢說道:“你去把她的衣服脫掉。”
賴於清的神色立刻變得很驚恐,尖聲叫道:“你要做什麼?”
簡潔理所當(dāng)然的答道:“脫你衣服呀。”
見保鏢猶豫的向自己走來,賴於清慌了:“簡潔,你無恥!”
簡潔嗤笑了一聲,說道:“我是惡霸,我怕誰。”
“……”幾個保鏢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真的好無恥。
兩個保鏢上去抓住賴於清,收到命令的保鏢爲(wèi)難的脫掉賴於清的外套。冬天已經(jīng)到了,外套一脫,賴於清立刻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冷的。
脫了一件,那個保鏢回頭看了簡潔一眼,見她還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又轉(zhuǎn)向賴於清,準(zhǔn)備繼續(xù)脫下一件。
剛抓到裡衣,賴於清立刻哭喊道:“我答應(yīng)你,我什麼都答應(yīng)你!”
“唉。”簡潔放下書,對著那個保鏢痛心疾首的說道:“我真的想不到你竟是這樣的人,怎麼忍心脫一個弱女子的衣服呢?”
“……”保鏢滿臉無語,“小姐,是你叫我脫的。”
簡潔又嘆了口氣,義正言辭道:“我只說去把他的衣服脫了,我又沒說他指的是誰,事實證明,還是你的心思不正。”
“……”其餘幾個保鏢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反正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鬥不過的。
賴於清得到自由,將衣服穿好,嘲諷道:“你這麼過河拆橋,就不怕報復(fù)嗎?”
簡潔面無表情的回答道:“你正在被我報復(fù),有什麼資格擔(dān)心我?”
“我沒那麼好心擔(dān)心你。”賴於清語氣不善道。
簡潔撇了撇嘴:“正好我也不需要擔(dān)心,你有姚寅什麼把柄,拿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