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懷疑這個結(jié)論,這是她用血與淚的教訓(xùn),得到的深刻認(rèn)識。
第二天,簡潔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了。她渾身痠痛,下地時腳都忍不住打顫,一向淡定的神情此刻變得面目猙獰,皺著眉頭,心裡怨恨的默唸著某個人的名字。
藺奕打開房門時,就看見這麼一副景象,簡潔一手放在腰間,皺著眉頭,顫顫巍巍的向前小步移動著。
他先是微微一頓,然後很不厚道的笑了。真的很想問一句,怎麼現(xiàn)在不保持雲(yún)淡風(fēng)輕的淡定樣了?“真是很難看到簡小爺如此狼狽的樣子。”
簡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還笑,都是誰害的?”
藺奕咳嗽了一聲,強忍著笑意,走過去抱起她,揶揄道:“是老公我錯了,也怪我太心急的向你證明,我是行的。”
“……”她當(dāng)初爲(wèi)什麼要說那話呢?根本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將自己埋得屍骨無存。
看著藺奕將她往回抱,好不容易邁出的一小段距離,就這麼輕易的被他摧毀了,簡潔皺了皺眉:“你做什麼?”
藺奕挑了挑眉,輕笑道:“放心,我現(xiàn)在不做。”
“……”流氓。
藺奕將她放下,然後自顧自的開始打開衣櫃,給她挑衣服。
“你要幹嘛?”簡潔不解的問道。
藺奕將選好衣服,一本正經(jīng)道:“我說過不做,就不會做的,當(dāng)然也不會幹。”
“……”臭流氓。
“來,換衣服。”
簡潔雙手交叉抱住,戒備的問道:“爲(wèi)什麼?”
“你穿成這樣不合適。”頓了頓,又掃了掃她護(hù)住的某處,幽幽的說道,“你現(xiàn)在抱住也沒什麼意義了,畢竟我不僅看過,還看過好多次,而且還是邊看邊摸。”
“……”變態(tài)臭流氓。
藺奕放下手中的衣服,作勢就要解簡潔身上的衣服。
簡潔喝道:“你幹嘛?”
藺奕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我說過不幹。”
“……”不要臉的變態(tài)臭流氓。
“別鬧了,快來換衣服。”藺奕細(xì)聲哄道。
到底是誰在鬧?簡潔絲毫不肯放手,說道:“我自己可以。”
藺奕停下動作,打量了她一眼,笑著問道:“你確定?”
簡潔微微一愣,輕輕的移動一下,腰都快斷了,她沉默了片刻,遲疑道:“似乎——不怎麼確定。”
於是,簡潔無比怨恨的任由某個笑得一臉蕩/漾的禽/獸換了衣服。
藺奕小心翼翼的給她換好衣服,又耐心的爲(wèi)她理了理頭髮,纔將她抱了出去。
等到了客廳,簡潔才明白他爲(wèi)什麼堅持要給她換衣服了。
“不速之客未免也太多了。”簡潔淡淡的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不速之客們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了,怎麼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說出的話依舊這麼有殺傷力。果然,最毒婦人心。
藺奕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附和道:“不該來的全來了。”
“……”他們被紅果果的嫌棄了。
四個助理看了眼同樣被嫌棄的姚寅和黎曉天,心裡頓時平衡了,總裁夫婦雖然變態(tài),但是對人還是一視同仁的。
藺奕將簡潔抱到餐桌邊放下,給她在椅子上墊了個枕頭,才放心的轉(zhuǎn)身去廚房。
簡潔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很享受藺大爺?shù)乃?候。
雍鄭小聲的嘀咕道:“怎麼幾天不見,夫人就半身不遂了。”
其餘三個助理默默向後移動了一步,迅速的與他劃清了界限。
姚寅的冰塊臉浮上一絲同情,黎曉天軟癱著的身子突然有了興致,興奮的看向簡潔。
簡潔掃了雍鄭一眼,淡淡的說道:“怎麼幾天不見,你就活膩了?”
“……我沒活膩。”雍鄭弱弱的回道。
“那就請你說話前經(jīng)過你的大腦,長在那裡又不用,生繡了也是浪費潤/滑油。”
“……”他又被嫌棄了。
一旁的三人感動的看了他一眼,你總算聽懂了。
藺奕端出飯菜,細(xì)心的給簡潔盛好飯,夾好菜,然後喂向她。
簡潔:“……”
藺奕動作不收,疑惑的看著她:“怎麼了?”
“我自己可以吃。”她又不是八級殘廢。
藺奕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這是我應(yīng)該的,晚上你服侍我,白天我服侍你。”
簡潔:“……”不要臉。
其餘人:“……”他們聽到了什麼。
奈何某人不要臉的功力太過強大,簡潔也覺得無所謂,於是就任由藺奕一口一口的喂她了。
“爲(wèi)什麼今天的菜色很不一樣?”簡潔趁著空隙,問了一句。
藺奕淡淡一笑:“因爲(wèi)都是我喜歡吃的。”
其餘人:“……”一點也不體貼。
吃完飯,藺奕又將碗筷收好,動作迅速,手法熟練,神情自然,沒有一絲怨言與不甘。
除了心安理得的簡潔,其餘人又是大跌眼鏡,藺大爺什麼時候會做人類該做的事情了?
藺奕收拾好一切,又將簡潔抱到沙發(fā)上放下,這纔回過頭看了一眼一直被無視的衆(zhòng)人,神情很是不滿的問道:“你們怎麼還沒走?”
“……”看著藺奕一副“你們這羣愚蠢的凡人”的欠抽模樣,他們默默的嘆了口氣,這真的是他們自找的。
呂仁大膽發(fā)言:“總裁,我們有話對你說。”
其餘三人像看待英雄一般看向他。
瞥見藺奕不是很耐煩的臉色,呂仁話剛到嘴邊,又改口道:“夫人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公司的人都很想念她,對她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其餘三人很唾棄的看了他一眼,卑鄙。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顯然此刻誇簡潔比誇藺奕更有作用。
果然,藺奕得意的一笑:“我的老婆,自然是漂亮的。”
“叫我簡小爺。”簡潔面無表情的插話。
“……”真是無時無刻不執(zhí)著。
康熙接口道:“簡小爺不僅漂亮,還很能幹。”
錢隆不甘落後:“不僅能幹,還很獨特。”
雍鄭趕緊搶話:“不僅獨特,還毒舌。”
呂、康、錢同時向他看了一眼,充滿了敬佩之情,有他在,永遠(yuǎn)不用擔(dān)心沒人墊背,真好。
簡潔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還活著?”
“……”先是說他活膩了,現(xiàn)在直接把他歸爲(wèi)已經(jīng)死了的。
藺奕掃視了他們一眼,四人身形齊齊一顫,冷汗淋漓的看著他。然後,藺奕義正言辭的說道:“叫我藺大爺。”
“……”這對夫妻,真的無時無刻不執(zhí)著。
“你們到底來做什麼的?”藺奕不耐的問道。
呂、康、錢很有默契的退後一步,並將雍鄭推前了一步,然後齊齊看向他。期待的眼神很明確的述說著他們內(nèi)心的想法:兄弟就是用來出賣的。
雍鄭無力的看了眼天花板,感嘆命運的不公,然後認(rèn)命的說道:“我們是來彙報工作的。”
藺奕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又掃向一直沉默的兩個人,面色不善道:“你們又是來幹嘛的?”
姚寅面不改色:“路過。”
對於他的理直氣壯,四個助理默默的給他點了個贊。
黎曉天吞了吞口水,嘻皮笑臉道:“如果我說我是打醬油的,你信不信?”
“信。”這話是簡潔答的。
黎曉天詫異的看向簡潔,藺奕淡淡一笑,在她旁邊坐下不說話了。
簡潔面無表情的繼續(xù)說道:“你除了能打醬油,還能做什麼?”
“我還能寫書,還能寫書,還能寫書。”黎曉天趾高氣揚的喊道,見沒人理會,又弱弱的補充一句,“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那你還不去寫書?”簡潔瞟了他一眼,又漫不經(jīng)心說道,“再不去寫書我扣你錢。”
一提到扣錢,黎曉天懶散的精神爲(wèi)之一震,抗議道:“憑什麼?”
聞言,都看向簡潔,對呀,你憑什麼扣人家錢。
簡潔面無表情的轉(zhuǎn)向藺奕,淡淡一笑:“你的就是我的,對不對?奕兒——”
在場的人,除了簡潔和藺奕,都忍不住一個惡寒。
“你叫他什麼?”黎曉天不可置信的問道。
“奕兒。”簡潔又是一笑。
黎曉天沒忍住,又是一個惡寒,倍感嫌棄的問道:“你都不噁心嗎?”
“噁心。”簡潔點了點頭。
“噁心你還喊!”黎曉天很不理解她這種做法。
簡潔眨了眨眼,無所謂道:“反正又噁心不到我。”
“……”你贏了。
“我真的會扣你錢的。”簡潔淡淡的說著,還看了藺奕一眼。
藺奕微微一笑,靠到簡潔肩上,對黎曉天無奈的說道:“我人都是她的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狼狽爲(wèi)奸,卑鄙,無恥。儘管內(nèi)心再多怨言,爲(wèi)了不扣錢,黎曉天還是邁著沉痛的步伐走了。
看著他不甘的背影,簡潔又看向姚寅。姚寅也看了她一眼,還是一張冰塊臉:“你不能扣我錢。”
“我知道。”簡潔點了點頭,又說道,“難道你是來和藺奕偷/情的?”
姚寅:“……”
四個助理默默的對視了一眼,夫人真乃神人也,哪有人當(dāng)著當(dāng)事人的面問這麼八卦的問題。
藺奕遺憾的嘆息一聲,頗爲(wèi)懷念的說道:“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叫我奕兒的時候。”
四個助理:“……”
藺大爺,這不是重點好不好?你不是應(yīng)該緊張的解釋你沒有偷/情嗎?你們不是應(yīng)該無理取鬧的大吵大鬧嗎?你們不是應(yīng)該撕破臉皮,讓他們看到你們的醜態(tài)嗎?
四人心裡一陣鬱悶,童話裡都是騙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