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潔和宋離的“戀情”曝光了,最開心的當屬於期盼著看她笑話的衆(zhòng)人。
但是在一羣幸災樂禍的人之中,卻有一個人是當真爲此感到高興,而且還顯得特別興奮。
“阿離,難怪從來不帶女生回家的你,要帶潔兒回家?!?
“阿離,你什麼時候和潔兒認識的呢?”
“阿離,潔兒其實除了嘴巴毒了點,還是不錯的,你和她相處,心千萬得放大一點?!?
“阿離,你這麼愛美,可不能總在潔兒面前表現(xiàn)出來,要不然她會嫌煩你的…
宋離忍無可忍了,大吼道:“
有老子哪裡愛美了!”
宋笑笑對於他不抓重點的話很不樂意,但還是耐心的解釋道:“你時刻都注重你的容顏?!?
宋離幾乎激動得跳了起來:“笨女人,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那是注意形象,注意形象!最多算作偶像包袱。”
宋笑笑呆呆的眨了眨眼,懵懂的問道:“這不還是愛美嗎?”
宋離:“……”他竟啞口無言,偶像包袱也的確是愛美的表現(xiàn)。
“阿離,你又把我給繞走了?!彼涡忂^神來,嗔怪的看著他。
宋離回望著她,有些憂傷的問道:“題繞走了,你還記得找回來。可是如果你走了,還記得回來嗎?”
宋笑笑看著他,忘了言語,一臉的迷茫不解。
他與她四目相對,從充滿期待到失落,再到綿綿情意,也不過一個瞬間。
而這個瞬間,卻是多年來,他面對她每時每刻都要經(jīng)歷的。
可能有人會覺得愛情沒那麼重要,宋離也同樣覺得愛情可有可無。
但所有的可有可無,都是針對別人。對她,永遠是無可取代。
宋笑笑於他,遠遠的不止是愛情,更是他一生的信仰與追求。
可是他的信仰呀!卻始終以其他無關緊要的人爲信仰。
宋離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逗你玩呢,就你這智商,思考一輩子也參謀不透。還是放過你這僅有的可憐腦細胞吧!”
宋笑笑拍開他的手,理了理被他弄亂了的頭髮,心裡覺得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奇怪在哪裡。
突然間問道:“阿離,你有潔兒了,以後是不是就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對我好了?”
宋離看著她小心翼翼詢問的眼神,一陣心疼,想將她摟入懷裡,告訴她“永遠不會”。
話到嘴邊了,最終他還是沒說出來,改口說道:“是的。”
宋笑笑垂下頭,眉宇間有些難掩的失落,強忍著酸澀,乖巧的回道:“好?!?
宋離將一切看在眼裡,心裡忍不住樂出了花,面上還是淡淡的應道:“好。”
他這邊有絲絲春風得意,秋風化雨,簡潔那邊卻是怨聲載道,聲聲入耳。
當然,發(fā)出怨聲的是別人,聲聲入了簡小爺?shù)亩湟矡o動於衷。
四個助理倒沒有什麼,反正他們是簡小爺?shù)娜耍颤N好的沒學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倒是學得有模有樣。
沐澤一方面得了沐和風的指示,另一方面的確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可做的。
簡小爺?shù)氖澜?,沒幾個人懂。懂得人都是比她更陰,更絕,更無恥的,比如藺奕夠無恥,比如沐和風這幾方面都首屈一指。
所以說,遭罪的莫過於姚寅,最可憐的當然是黎曉天。
簡潔簡單的一句“借你媒體用用”,卻幾乎用得姚寅整個媒體鏈都癱瘓。
好不容易要恢復正常了吧,半路又殺出一個賴於清。
拿著新異的股權,用著簡異的勢力,事事與他對著幹,叫他不頭疼都難。
而黎曉天,本來就很火,再加上最近熱播的《雷礫瘋行》更火,又遇到簡潔和宋離的新聞,簡直是火上更火,直接火上澆油了。
姚冉還時不時的在黎曉天身邊晃悠一下,在火上澆油之後又加了一把柴。
黎曉天算是看出來了,他們這羣破壞力超強的隊伍,就是典型的“不得幸福聯(lián)盟”。
注孤生,活該你們得不到幸福!
心裡雖然這麼咒罵了,但是經(jīng)過痛定思痛之後,黎曉天覺得以後的幸福還得看緣分,但是眼前的幸福就必須得自己爭取了。
於是,他很沒節(jié)操的選擇了投敵,很沒志氣的站在了“不得幸福聯(lián)盟”的隊伍。
節(jié)操什麼的見鬼去吧,眼前的幸福纔是最重要的!
然而,他也不明白,跟隨一個“不得幸?!钡年犖椋非笱矍暗男腋?,究竟這是不是一個略顯腦抽的決定。
事實證明,那不僅是略顯腦抽,簡直是腦袋秀逗了。
當簡潔一個人與你相處時,你的感受叫做生不如死;當一個簡潔帶著一羣人和你相處時,你的感受是死了還想死。
正所謂,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害怕挫骨揚灰,灰飛煙滅了!
簡潔什麼也不用做,什麼話也不必說,只需要淡淡一笑,自然有人出來搞事情。
簡潔淡淡一笑,姚冉就會將黎曉天的地理位置分享出去。
結果就是,他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上熱搜。
熱搜就好像他家菜市場一樣,他說上什麼菜就有什麼菜,還不是看市場缺什麼,而是看他有什麼。
簡潔淡淡一笑,宋笑笑就會給他拍照,好看的不拍,什麼難看拍什麼。
最直接的結果就是,越來越多的整形醫(yī)院邀請他做代言人。
黎曉天覺得,也許這就是他新世界大門打開的契機,沒準兒這就發(fā)展成了他的第二職業(yè)了。
簡潔淡淡一笑,賴於清就冷著一張臉,拿著iPad,噼裡啪啦的一通說,黎曉天的錢就被扣了。
黎曉天:“……”
抗議,嚴重抗議!劇烈抗議!超級抗議!八級颱風,九級地震般的抗議!
賴於清面無表情的掃過他:“八級牀震
都沒用。”
黎曉天:“……”不是冰雪美人嗎?怎麼能說出這麼厚顏無恥的話。
簡潔迴應他的,還是淡淡一笑。
然後四個助理對他展示甜甜一笑,他的心肝脾肺腎都隨之一跳。
經(jīng)過四個助理一陣毫無邏輯與默契的對話,黎曉天身爲一個盡職盡責的作家也不能不爲之感嘆,深深的爲中華文字所折服。
黎曉天從來沒有哪一刻,像此刻這樣期盼過簡潔的面無表情。
仔細回憶起來,簡小爺面無表情的日子是多麼的令人懷戀呀。
爲什麼要把一個腹黑的小狐貍,帶成一個笑裡藏刀的大灰狼?
藺大爺表示:你這種蠢貨不懂養(yǎng)成的樂趣與其中的成就感。
這些人都因爲簡潔一個舉動,而變得雞飛狗跳。
蕭娜不僅因爲她這個舉動而雞飛狗跳,簡直因此而心潮澎湃。
忍不住在第一時間就找到楊允,分享這個好消息。
楊允不削的看了她一眼:“一驚一乍的,難成氣候?!?
蕭娜向後縮了縮,不服氣道:“你不認爲,簡潔這麼自我暴露,是將他推向風尖浪口的絕佳好時機嗎?”
楊允看了她一眼,不言語,心裡卻暗自有了計量。
沐宅外面,保衛(wèi)看見走近的人,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待她走近以後,不卑不亢的說道:“對不起,你不能進去?!?
霍思雨怒視著他:“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你們老爺?shù)男∫套?!我是這家的人,你竟然不讓我進去!”
保衛(wèi)忍不住又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他當然知道你是誰,就算不知道,你每天過來說一遍,誰都知道了。
儘管心裡十分不耐煩,還是耐著心思回答道:“對不起,霍小姐。我們知道你是誰,就是不讓你進去?!?
一句簡單直白的“就是不讓你進去”更讓霍思雨氣打一出來。
沐家的人,連個小保衛(wèi)都直白得讓人吐血,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的真正意圖。
“誰允許你叫我霍小姐的?你們以前不都叫我夫人嗎!”
保衛(wèi)看了她一眼,很明顯的“你別做夢了”。
不卑不亢,非常有氣魄的回道:“我們大小姐說了,像您這樣的老黃瓜閨女,是不能用夫人稱呼的。顯得我們很沒有常
識,跌份兒?!?
“……”
霍思雨恨得咬牙切齒,連牙齦都跟著癢癢:“不讓我進去,也是簡潔說的?”
“這倒不是。”保衛(wèi)靦腆的笑了笑,答道,“是我們沐家所有人的意思?!?
簡潔欺負她也就算了,憑什麼這種連角色都算不上的人,也能欺負她?
霍思雨瞪了他一眼,惡狠狠的說道:“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這樣和我說話?”
保衛(wèi)毫不在意,面無表情的答道:“我們大小姐說了,和外人說話,要有氣魄。
能夠盛氣凌人絕對不能謙和有禮,太過謙讓的行徑,不符合我們沐家人的作風。”
“……”這種不要臉的話,的確像簡潔能夠說出口的。
每天來沐宅,每天都進不去,然而每天依舊繼續(xù)來。
這世間有一句話,叫做“只要功夫下得深,鐵杵磨成繡花針”,霍思雨堅信,只要堅持,就會有成果。
然後,果然有成果了,那就是對簡潔的怨恨越來越深了。
這世間還有一句話,“最毒婦人心”。像霍思雨這樣的,最毒已經(jīng)遠遠不能形容她的恨了。
所以,當楊允出現(xiàn)在她面前時,她毫不猶豫的接受了她的虛情假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