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起身訓斥某個不要臉的人,那個不要臉的人就將她按回,堵住了她欲說的話。
良久,藺奕終於放開了她,兩人的臉都可疑的紅透了。藺奕是因爲空氣不足憋的,簡潔也是因爲空氣不足憋的。
藺奕得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的一笑,說道:“你睡吧,我回房間了,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起身時還不忘在她臉頰啄了下。
簡潔看著他難得風度翩翩的背影,撫著自己的臉頰,又有些可疑的紅了。
第二天,一向淡定的簡潔抑鬱了,原因無二,實在是某人太無恥了。口口聲聲的說什麼不會把她怎麼樣,轉眼就可憐兮兮的裝可憐,恬不知恥的抱著她睡了一夜,害她提心吊膽又心慌意亂的一夜沒睡好。
“簡小主,你這是怎麼了?臉色好差。”姚冉趴在桌子上,眼睛幾乎湊到她的臉上了,探究的說道。
“少看點那些亂七八糟的書,我是簡小爺,不是簡小主。”簡潔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語氣也不怎麼好。
姚冉託著下巴看著她,老神在在的說道:“按著我的經(jīng)驗來說,你這是慾求不滿。”
“噗!”一向淡定的簡潔,忍不住將剛喝的水噴了出來。
姚冉瞭然的看著她:“這就是了。”
簡潔上下打量了她幾眼,面無表情的說道:“這麼平淡無奇的身板,也不像經(jīng)驗十足的材料。”
姚冉的臉紅了,支支吾吾道:“沒吃過豬肉,我還沒見過豬跑嗎?”
簡潔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痛心疾首的說道:“作爲祖國未來即將凋謝的花骨朵,你要身殘志堅,少看點片。”
“……我說的是書,是書!”姚冉極力解釋。
簡潔一本正經(jīng)道:“那種書也是應該少看的。”
“……”
姚冉鬱結了,簡潔舒坦了。果然,簡小爺?shù)目鞓肥且⒃趧e人的痛苦之上的。
過了會兒,姚冉突然一喜,嚮往的說道:“既然你慾求不滿,那麼離你們離婚就不遠了,奕哥哥不久以後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簡潔挑了挑眉,語氣平淡無波的說道:“既然我都慾求不滿了,那你肯定就更加慾求不滿了,就算得到了心,也得不到他的人。你們離婚會更快的。”
“我又不是那麼重欲的人。”姚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簡潔看了她,認真的問道:“那你還看那種書?”
“我沒有!”姚冉再次抓狂了。
“我懂,你是又看片又看書,兩手抓,兩不誤。”簡潔總結道。
“……”姚冉又鬱結了,轉身憤憤的坐回她的小板凳,再次暗想了一遍她發(fā)過無數(shù)次的誓言:再也不主動和簡潔說話了。
由於昨晚沒睡好,簡潔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似乎有人將她抱起,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氣味,簡潔眷戀的往溫暖的源/泉蹭了蹭。
頭頂上傳來一聲很不合時宜的輕笑聲,簡潔皺了皺眉,睜開眼,就對上藺奕一雙充滿笑意的雙眸。
“這麼快就醒了,小懶貓。”藺奕輕輕的颳了刮她的鼻尖,動作自然又親密。
簡潔愣了愣,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他抱在沙發(fā)上,而頭正枕在他的懷裡。
“你怎麼在這裡?”知道掙扎也沒用,她反而安心的接受他的伺/候了。
藺奕輕笑道:“想老婆了,所以就來了唄。”
簡潔挑了挑眉:“我都是爺字輩的了,你還敢如此猖狂。”
藺奕勾脣一笑:“你是簡小爺,我是藺大爺,我們都是一輩的。”
簡潔淡淡一笑,沒有理會他的不要臉,轉而問道:“姚冉呢?”
“她呀。”藺奕對簡潔眨了眨眼睛,笑臉盈盈的說道,“你要相信你老公的魅力。”
“你色/誘她了?”簡潔揶揄道。
藺奕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輕輕將她往上一摟,讓她更好的窩在自己懷裡,問道:“簡兒這是在吃醋嗎?”
“不是。”簡潔回答得很乾脆。
“唉。”藺奕故作憂愁的嘆了口氣,“我又白高興了。”
簡潔被他的樣子逗笑了:“所以說,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藺奕看著窩在懷裡的人,點了點頭,說道:“好難得簡兒終於承認我是人了。”
簡潔默默的嘆了口氣:“再聰明的人,也是會口誤的。”
藺奕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真是淘氣。”
簡潔拍開他的手:“你還沒說姚冉怎麼了?”
藺奕低頭伏在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她的白皙的頸窩處,緩緩的低聲說道:“簡兒,你要相信你老公的魅力,更要相信你對你老公的誘/惑力。”
“我能相信嗎?”簡潔輕笑一聲。
藺奕擡眼看向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信,你可以試試。”
“我信。”
藺奕嘆了口氣,遺憾道:“你要是不信該多好,我就有理由流氓了。”
“你流氓還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
“你很誠實。”簡潔笑。
“彼此彼此。”藺奕也笑。
“奕哥哥!”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姚冉很有穿透力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互相吹捧。
簡潔立刻起身,藺奕跟著她起身,卻又從身後環(huán)住她的腰,將下顎抵在她的頭頂,耍賴道:“該簡兒讓我靠會兒了,我的腿都被你枕麻了。”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姚冉已經(jīng)進來了。她手裡提著一大袋吃的東西,滿臉錯愕的看著對面兩人。
藺奕還是維持著抱著簡潔的姿勢,看著姚冉進來,也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懶洋洋的擡頭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冉兒妹妹回來啦。”
簡潔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姚冉微微一愣,慌亂的將手中的東西放下,慌不擇言的說道:“你要吃,吃的東西。”說完,腳步更加慌亂的跑開了。
簡潔歎爲觀止了,多麼純情的一個孩子呀,怎麼就喜歡一個變態(tài)禽/獸呢?
藺奕偏頭看向她的側顏,揚了揚眉,頗爲得意道:“怎麼樣,你的老公魅力大吧?”
簡潔轉過身,面向他,一手擡起他的下巴,仔細打量了幾眼,說道:“長得人模狗樣的。”
藺奕兩眼微瞇,又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罵道:“哪有你這麼說老公的。”
簡潔拍開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轉身就往一邊走去。
藺奕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後面,簡潔在辦公桌坐了下來,他則趴在一邊,一手擡起她的下巴,問道:“怎麼,捏痛了嗎?”
“沒有。”簡潔偏過頭,想擺脫他的手。
偏偏藺奕卻不肯放過她,捏著她的下巴,戲虐道:“小爺,來給大爺笑一個。”
於是,簡潔就微微一笑。
藺奕一愣,悻悻的收回手,直起身有些糾結的看著她。
“怎麼了?”簡潔疑惑的問道。
藺奕有些爲難道:“你突然這麼聽話了,我倒覺得不自在了。”
簡潔忍不住笑了笑:“你就是欠虐。”
“是呀,我就是欠虐。”藺奕鄭重的說道,那語氣的認真程度,令簡潔都忍不住擡頭多看了他幾眼。
感受到簡潔詫異的目光,藺奕偏頭看了她一眼,俯身湊到她耳邊,笑著說道:“簡兒虐我千百遍,我待簡兒如初戀。”末了,趁她錯愕的瞬間,在她脣上輕輕一啄,“下班後等我。”
說著,就神清氣爽的走了。
他倒是神清氣爽了,簡潔則身心都不爽了,現(xiàn)在這,屬於什麼情況呢?
他們不相信彼此的感情,卻僞裝著相信彼此的感情。就算真的有感情,一開始就建立在相互欺騙的基礎上,又能夠走多遠呢?
到了下班時間了,簡潔沒有等到藺奕,倒是迎來了姚寅。
姚寅一走進來,室內(nèi)的溫度似乎都因爲他那*冰塊臉降低了一兩度。
他不說話,簡潔自然也不說話。
於是,兩人就一個人站在冷冷的看著她,另一個人坐著面無表情的無視他。
“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最終,還是姚寅先開口了,實在是他沒那麼多時間消耗在這種地方。
簡潔想了想,誠懇的問道:“夏天你辦公室是不是不用空調(diào)?”
姚寅皺了皺眉,似乎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簡潔不置可否:“你的表情,很節(jié)約能源。”
“……”姚寅額角忍不住跳動了一下,從來沒有人用這麼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和他說這麼無聊的問題,他真的不明白,這麼個女人,藺奕怎麼就那麼上心呢?
“沒事你就走吧,我趕時間。”簡潔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語氣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姚寅皺了皺眉,這女人太囂張了,找藉口都這麼不用心。
“我看你一點也不趕時間。”姚寅冷冷的拆穿她沒有絲毫技術含量的謊言。
簡潔點了點頭:“恩,我騙你的。”
“……”真的不知道該說她單純,還是誠實。
“我就是想要你快走。”簡潔單手撐著下巴,淡淡的說道。
“你很誠實。”姚寅臉色不是很好,神情更加冷然了。
簡潔懶懶的點了點頭:“謝謝,很多人都這麼說。”
“……”他並不是想誇你,應該是很多人都被你弄得無言以對了。
“你是因爲姚冉來的?”簡潔開門見山的問道。
“不是。”姚寅一口否決:“我是爲了藺奕而來。”
簡潔認真的看向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先是對他愛搭不理,現(xiàn)在目光又這麼灼烈,姚寅有些不自然的偏過頭,神情還是冷冷的說道:“他很苦,我希望你對他好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