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簡潔到宋離家,後又到姚寅家,整個過程全被偷拍下來了。
一下子,他們就好像發現了驚天大內幕一般,各種*直壓簡潔。
被包養、反包養、花心,各種說法接踵而至,將以前對她的那些猜測全部發了出來,以前被擋住的新聞也跟著浮出水面。
就好像,突然之間,她得罪了全世界,無關事物大小,所有的事情都針對她而來。
沐澤看到被壓下的新聞不僅又發了出來,還變本加厲的添油加醋,一向溫潤的神色變成了滿臉怒容。
他捧在心尖上的人,自己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說,怎麼能容忍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肆意詆譭。
剛想採取行動,就接到沐和風的電話。看著手機上跳動的兩個字,他內心還是有點安慰的,他的爸爸終於也靠譜了一回。
一接通電話,就聽見沐和風平淡無波的聲音響起:“無論你想做什麼,現在什麼都不要做。”
沐澤頓了頓,是他想太多。還是有些焦急,急於表示道:“爸,你也看到新聞了,潔兒被欺負了,我怎麼能不管,我們沐家的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我們沐家的人,什麼時候被欺負過了?”沐和風順著他的話,淡淡的反問道。
沐澤認真的思索了一下,好像還真的沒有那種情況,還沒回答,就聽見沐和風補充道:“當然,你被我們欺負那是個意外。”
沐澤:“......”您能不能靠譜一點,似乎現在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不顧沐澤反應,沐和風清冷平淡的聲音再次響起:“你不需要做什麼,在必要的時候,給你妹妹站臺就好了。”
沐澤心中明白,但還是有些擔憂:“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沐和風理所當然的回道:“問題肯定是有的,麻煩又不是你的,你怕什麼?”
沐澤:“......”是不是親生的?
“你就乖乖的當個花瓶就好,不需要做太多,多累呀。”說了這麼一句不靠譜的話,沐和風就掛了電話。
沐澤:“......”他的作用就是當花瓶嗎?
掛掉電話,沐和風看著不遠處,正在專心致志看魚的簡凝安,笑了笑,向她走去。從背後環住她的腰,將頭枕在她的頸肩,溫聲問道:“好看嗎?”
簡凝安回過頭,對他笑了笑:“好看。”
沐和風笑著咬了咬她的耳朵,問道:“難道比我還好看?”
氣息噴在她的脖頸,有些癢癢的,簡凝安笑著躲開,帶著一絲撒嬌意味的說道:“你最好看。”
“恩,我知道。”沐和風滿意的一笑,將她逃開的身體抓回來,禁錮在懷裡,回答得理所當然。
簡凝安乖乖的被他摟著,仰頭看著他的臉,這張好看的臉。不復曾經的年輕,有著些許的褶皺,但卻更加讓她怦然心動。
“和風。”簡凝安看著他,突然開口喚道。
“恩。”沐和風帶著淡淡笑意,溫柔的應著。
“你爲什麼會選我呢?”
沐和風看著她,就算年華老去卻依舊如初的熾熱眼神,從一開始就讓他無法逃離的眼神。
他撫上她的眼,笑了笑,答道:“大概是,你煩我最久。”
從一開始,到現在;從初識,到分開;無論何種情況,無論經歷了什麼,她都在原地等著他,默默的跟在他的後面。一點一滴的打開他的心扉,一步一步的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
他比她長十歲,可是對於愛一個人,她永遠是他的導師,也是他所有愛的載體,別無所求。
“那麼你呢?”沐和風理了理她的頭髮,低頭看著她的眼睛,柔聲問道,“你爲什麼要一直等著我這個糟老頭?”
簡凝安看著他的眼睛,在他的瞳孔裡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笑著答道:“因爲我知道,只有我能煩你到最後。”
她抱住他,埋進他的懷裡,繼續說道:“我就像你一個可有可無的影子,雖然你不在意,但我卻明白你所有的寂寞。如果我都不能堅持到最後,我害怕你會一直寂寥。我不怕等待,我害怕的是沒人陪你走到最後。”
沐和風一時之間感動、心疼*心頭,將她緊緊的抱住:“你從來都不是可有可無,在這繚亂的世間,你是我獨留的癡了。”
“和風,簡潔和你在有些事情上是如出一徹的,我們不能陪她一輩子,我真的害怕她繼續孤獨。”
沐和風嘆了口氣,低聲安撫道:“相信她,你我的女兒,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所有人都因爲簡潔的事情雞飛狗跳,擔心得不得了,而簡潔就像個沒事兒人一樣,依舊該吃吃,該喝喝。
拿掉遮住臉的書,就看見面如土色的四個助理,簡潔頓了頓,如實評價道:“你們的臉,就跟你們的人一樣,土到家了。”
四人:“......”他們不說話,他們絕對不說話。
等了等,見四人除了臉色更加難看以外,沒什麼特別反應了,簡潔也不客氣了,極其自然的說道:“水冷了,給我換杯熱的。”
聞言,雍鄭端起水杯,四人一窩蜂的就跑開了。
然後在簡潔看傻子一樣的眼光中,又一窩蜂的跑了回來。
看著簡潔似笑非笑的神情,幾人對視了一眼,三人默契的往後一退。
雍鄭:“......”說好的做彼此的天使呢?
“我們不知道熱水在哪裡。”儘管不怎麼情願,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我知道。”簡潔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不動聲色,“你們智商有限,我不怪你們。”
四人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與你這麼大度相比,他們更加情願你斤斤計較,這樣他們還不至於這麼惶恐不安。
呂仁笑了笑:“好久不見,簡小爺越來越漂亮了。”
簡潔也笑了笑:“難道你認爲我離婚了,就該越來越憔悴?”
“......”呂仁的笑容一僵,感覺自己尷尬癥都犯了。
康熙笑得一臉諂媚:“簡小爺還是一如既往的才思敏捷,讓人敬佩。”
簡潔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反問道:“難道你認爲我離婚了,就該越來越傻?”
“......”康熙也感染了尷尬癥,誰說的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的?
前面兩人接連失利,錢隆痛定思痛,決定保持沉默,可是來自同伴無助的目光太過熾熱,再加上簡潔毫不避諱的打量。長痛不如短痛,倒不如直接來得乾脆。
他看著簡潔,以一種慷慨赴義的神情說道:“簡小爺就算是離婚了,也依舊春風得意。”
其餘二人:“......”你四不四傻!
雍鄭:“......”他是不是後繼有人了?
簡潔點了點頭,還是那種輕慢的語氣,反問道:“難道你認爲我離婚了,就該慘不忍睹?”
“......”錢隆此刻的臉色真的是慘不忍睹,他抱著慷慨赴義的心,結果就成了英勇就義的結果。
看著三人的慘敗,雍鄭很狗腿的說道:“簡小爺,就算你和總裁離婚了,我也是始終忠於你的,絕對不會向陳諾屈服。”
三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卑鄙!
雍鄭用一種旗開得勝的眼光蔑視他們:這是智慧!
他的大智慧,簡潔卻不甚在意,漫不經心的回道:“我要你這麼個腦子忠於我,是找一個豬一樣的隊友坑死自己嗎?”
雍鄭:“......”至少她還說的是隊友,是豬一樣的,不是直接說成豬,該知足了。
其餘三人:“......”爲什麼她不強調離婚這件事了?不用固定句式了,這是要逼死強迫癥嗎?
“說吧,你們四隻是來幹什麼的?”簡潔喝了口水,看也不看他們,就好像隨意的問了一句一樣。
呂仁:“我們是人,不能用只形容。”
簡潔從善如流:“那頭。”
康熙:“那是形容牛的。”
“四條。”
錢隆:“那是形容魚的。”
“四坨。”
雍鄭:“簡小爺高興就好,隨便您怎麼稱呼。”
三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卑鄙!無恥!
雍鄭不以爲然:這是智慧!
簡潔沉吟了片刻,若有若無的說道:“一二三四,你們不覺得剛纔那一幕很熟悉嗎?”
四人:“......”他們只覺得“一二三四”這個稱呼格外的熟悉。
簡潔看向他們,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剛纔的對話,讓我想起了一起類似的對話。”
四人皺了皺眉,所以呢?
簡潔繼續面無表情的說道:“勾起了過往,喚起了我不愉快的回憶,現在我很受傷,昔日朝朝暮暮盡在眼前。”
四人對望了一眼,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果然,簡潔又說道:“所以,你們得彌補我的精神損失。”
四人:“......”關他們什麼事?要彌補,找總裁去呀!
“雖然你們傻了點,但是打雜的事情早就做慣了,也不在乎換個地方做。”簡潔看著他們,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調宣佈道,“從這一刻開始,你們就是我的人了,在這裡打雜,以身抵債。”
四人又對視了一眼,然後壓抑著內心的狂喜,故作深沉的點頭同意。從來不知道,潛伏這種事情,也可以這麼順利的就可以了。
這麼一來,剛好解決了他們找理由留下,還被她各種嫌棄拒絕的局面,雖然感覺以後會很慘,但好過從開始到以後一直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