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事,我只想說,就沒有我們沐家不敢的。就算他不敢,我也會給他底氣,讓他敢。”
霍思雨頓時臉色慘白,面如土色,雖然他的語氣淡淡,但是她知道他是認真的。因爲他從不說廢話,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會付諸實踐。
本以爲,她已經破罐子破摔,再也不會畏懼什麼了,可是他簡單的一句話,還是會將她所有的信心熄滅。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能將她打回原形,墮入無盡的深淵。
沐和風絲毫不在意她難看的臉色,若無其事的宣佈道:“哦,還有,我要結婚了,你搬出去吧。”
沒有絲毫顧及,不帶一絲留戀,就這麼簡單直白的宣佈了她的結局。告訴了他要和另一個人結婚,將她徹底的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連遠遠觀望,靜靜等待的資格都不再有。
她不甘,她不服,她在他身後哭嚎道:“那我呢?”
沐和風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她,疑惑不解的問道:“你怎麼了?”
只是簡單的四個字,只是簡單的一句問話,就將霍思雨的希望徹底打破。她知道他,對待無關緊要的事,從來入不了他的眼,更入不了他的心。
就像很久以前,過了好幾個月,他也沒有記住她是誰。
就像現在,過了二十多年,他卻依舊不知道她喜歡他。
原來,最無情的不是被拒絕,最無情的是在明顯的愛戀在他面前也是不存在。他的情全給了另一個人,對待別人不再有絲毫波動,點滴情感。
“你就不在乎姐姐了嗎?”霍思雨似乎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期望的看著他,期待著他改變主意。
沐和風想了想,遲疑的問道:“你是說霍思煙?”他頓了頓,不太確定的繼續說道,“和她有什麼關係?我在乎她做什麼?反正我又不喜歡她。”
他極其淡然的陳述著一件再也明顯的事實,雖然語氣那麼的理所當然,卻顯得那麼多冷酷無情。
沐澤不免苦澀一笑,雖然從小就知道這個事實,但是親耳聽到,還是難免有些波動,不過他無恨也無怨。應該沒有誰比他更能體會,感情的無可奈何吧。所以,他又有什麼理由怨恨呢?
霍思雨最後的一點期望也被徹底的泯滅了,絕望的望著沐和風,悲哀的問道:“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
沐和風更加奇怪的看著她,疑惑的問道:“我爲什麼要知道?”
霍思雨突然自嘲一笑,看著他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淚水不覺溢出眼眶。她姐姐死時,她不曾哭;她父母罵她時,她不曾哭;沐和風愛上另一個人女人時,她不曾哭;他疼愛簡潔時,她不曾哭;與沐澤反目時,她不曾哭。
可是現在,簡單的一句反問,她卻哭了。
爲什麼要知道?是呀,一直以來,別人喜不喜歡他都是別人的事,與他無關,他不會關心,更不會在意。無論愛恨,都引不起他絲毫注意,因爲本就無關緊要。
曾經,她慶幸過他愛上了別人,那至少證明他不是無情的,他也是會愛人的。可是現在,她才明白,他的有情正是他對別人無情的開始。他這樣的人,本就應該處在高高在上,不可攀附的雲端,一旦走下神壇,不是天堂則是地域,從來就是彼岸,不曾有過牽絆。
霍思雨對他的愛死了,恨起了,對簡凝安,對簡潔則是更加怨恨了。
沐澤一言不發的跟著沐和風來到簡潔門外,看著他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內心也不免安穩了許多。
然後,沐和風敲了敲門,又如以往的說了幾句話,簡潔卻依舊沒有理會他。
他轉過頭,不解的看向沐澤:“她爲什麼不理我?”
“……”沐澤頓時無語,對他神聖的形象大爲折扣。原本以爲是運籌帷幄,原來不過是因爲毫不知情所以無所畏懼。
沐澤簡單的將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遍,期望他給出一個具有建設性的意見。
然後,在沐澤期待的眼光中,他點了點頭,無比認真的說道:“我的女兒就是不一般,演戲都是一上就行,全才呀。”
“……”就不該對你抱有期望。能不能暫時將你炫女情結收起,把你女兒弄出來纔是最重要的好不好!
在沐澤無奈的神情中,沐和風泰然自若的轉身就走。
沐澤焦急的跟上:“爸爸,你就不理潔兒了嗎?就這麼走了?”
沐和風淡淡的反問道:“你能叫她開門嗎?”
“不能。”沐澤搖了搖頭。
“所以,不走還能幹嘛?”沐和風理所當然的回道,然後在他怪異的神情中,邊走邊高深莫測的繼續說道,“這種時候,就該運用一些道具了。”
沐澤疑惑的看著他,雖然覺得他不怎麼值得期待了,還是跟著他走了。
PS(作者的嘀咕):我聽說,每一個訂閱的孩紙,都是美膩的天使~我就是美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