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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小事瑣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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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宋陽崖此時開口道:“一路上舟車勞頓,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麼晚了,還是早些安排地方住下吧。”

話說這麼說的沒錯,但是這十幾個護衛(wèi),要安排在山莊之內(nèi),還真是一件難事。因著這望月山莊雖然是個莊子,但並未有外在收入,而且收的弟子也是不用交這學武的費用的,故雖然這宅子很大,但是其他的房間都是閒置的,上次還是宋玉兒及笙之時才稍稍收拾了一次,這兩個月過去,又逢著雨季,因此那些閒置的屋內(nèi)是一片狼藉。

宋陽崖皺著眉頭表達了下這個問題,爾後有些無奈地看著祁乾元。師兄們一聽,頓時覺得自己臺懶了。他們本來對著祁乾元這個六王爺是心有芥蒂的,因著他在自己師孃下葬當日竟然就來了一道聖旨就要強娶了自己的小師妹,可是現(xiàn)在看來,這個六王爺不僅身份尊貴爲人儒雅俊美,看起來對小師妹倒是不錯的。而且看著小師妹的神情,好似是對著祁乾元已經(jīng)情根深種了,所以他們此刻都在懊惱自己平日裡怎麼除了練武就是想著怎麼娶個像師孃那般賢惠的媳婦兒,這山莊中的客房,一間間的都沒有打掃。這下可好,本來想著師父不大與江湖中人來往的。可是現(xiàn)在!是他們的小時妹夫啊,堂堂毓國文成帝的六兒子,那平日裡見得用的自是不用說了。現(xiàn)在願意陪著小師妹回趟孃家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可是他們那客房滿地灰塵,甚至早早的有蜘蛛結了不少網(wǎng),這是要丟人啊!

師兄們一陣頭痛,覺得這下要在小師妹夫面前丟人了。只是,丟他們的臉面還不要緊。丟的是師父和小師妹的啊,若是那六王爺覺得山莊怠慢了他,回去之後對小師妹不好,這可全是他們的罪過!哎!

祁乾元看著一衆(zhòng)人古怪的神情,微微一笑道:“我平日裡養(yǎng)著這些人也不是讓他們幹站在給外人看著威風的,去,你們幫著把客房打掃乾淨了去。”

這話說的不偏不倚,還挽回了山莊的面子。師兄們點點頭,覺得小師妹夫還是挺會說話的,這話聽得他們舒坦極了。

那些護衛(wèi)得了命令,也不敢違抗,甚至沒有人皺著眉頭覺得不該做這件事情。那些護衛(wèi)整齊劃一的站在一起,爾後在大師兄的引導下朝著那客房去了。衆(zhòng)位師兄們覺得小師妹夫也不是看起來那麼繡花枕頭嘛,他們眼裡總覺得好看的男人都不會太有能力,就是個繡花枕頭。咳咳,除了師父,好吧,還有小師弟……

宋陽崖也沒有表達任何不滿或者滿意,一張臉都是淡淡的。看著女兒長得越發(fā)美麗了,心內(nèi)一陣感慨。看到宋玉兒的手還挽在自己臂間,他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如今嫁了人,怎麼還沒個正型?”說著便將宋玉兒的手臂從自己身上拿開了。他這麼做也不是爲了刻意要與自己女兒保持距離,只是如今女兒嫁了人,還是毓國的皇子,是萬萬不可再像以前那樣相處了。萬一落人口實,還是會爲人詬病的,不如現(xiàn)在早早提醒了她。

宋玉兒見爹爹這般,心裡有些酸澀,但也知道爹爹是爲了自己好,因此十分乖巧的站在了一邊。

宋陽崖看著一直含笑站在一邊,不怒自威的祁乾元。心裡有些說不上喜歡不喜歡這個女婿,若是喜歡,怕是這接受的過程太短了。想起自己已經(jīng)過世的妻子,他心裡唏噓一番,爾後開口道:“站著這麼久了,只顧著跟你寒暄,還沒有用過飯吧,爹爹讓你二師兄給你們做去。”

二師兄是山莊裡除了宋玉兒的孃親做飯做的比較好的了,現(xiàn)在她的孃親去了……也就剩下二師兄了。想起二師兄那有些發(fā)福的身子,宋玉兒不禁想道二師兄是不是邊做邊吃,要麼怎會變得這麼胖起來?

二師兄得了自己師父的命令,急忙去了廚房忙了起來。祁乾元本是想著制止的,不用這麼麻煩,後來就想起宋玉兒這麼久了沒有回到山莊,一定很想念山莊裡的一切,包括這熟悉的味道,因此便隨著二師兄去了,此時的他也沒發(fā)現(xiàn),不僅自己寵溺的看著宋玉兒,還越來越遷就她了。

宋玉兒看著二師兄“形單影隻”的背影,師兄們也沒人自告奮勇去幫他,便對著冬梅和錦茵說了幾句,讓她們?nèi)N房幫忙去了。

錦茵和冬梅聽完,也跟著追二師兄去了,她們怕去的晚了,會在這山莊裡迷了路,那到時候就丟人了。

其他的師兄們一看,眼睛都發(fā)亮了起來。二師兄已經(jīng)是有家的人了,要那麼兩個水靈靈的姑娘跟著去,不是暴殄天物了嘛?早知道現(xiàn)在這樣,還不如他們也跟著去了。哎哎哎,這些師兄們都在心裡默默的嘆了一口氣,想著自己現(xiàn)在這樣,什麼時候才能娶上媳婦兒呢!

莫紹文一個人默不吭聲的站在一旁,看著祁乾元毫不掩飾卻絲毫不顯得假的寵溺的看著宋玉兒。這個男子……想必心裡是有玉兒的吧。那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不,說是不放心,其實是羨慕吧。羨慕他娶了玉兒,羨慕他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看著玉兒……只是,若是玉兒嫁了自己,自己也能讓她這般開心嗎?莫紹文搖搖頭,他也不確定。

安排好了吃飯還有住宿的問題,師兄們幫著將祁乾元馬車上的東西卸了下來。卸著東西的時候,他們的眼睛都直了。那些東西里沒有白花花的銀子,卻有著各種藥材,還有武器兵鋪,甚至還有近百斤臘肉。嘖嘖,小師妹夫真是太貼心了,知道他們想肉想的都瘋了,平日裡無事的時候只好去後山抓只野雞烤了吃。只是時間久了,這野雞也愈發(fā)聰明瞭,他們費了半天功夫才能逮著一隻,只是這一隻,幾十人分著吃,夠誰塞牙縫的呢?自從師孃走後,他們的日子是越發(fā)難過了。上街賣藝是在侮辱他

們的功夫,而他們又都是貧寒家庭的孩子,學這武藝的初衷只是不受人欺辱而已。現(xiàn)在他們倒真的不算是有什麼出路,也不能告訴師父,師父沒了師孃已經(jīng)夠難受的了,怎麼能讓他老人家再爲了這些瑣事煩心呢?

因此,這近百斤臘肉真是……無異於雪中送炭啊!

師兄們高高興興的將臘肉卸了下來,其實他們不知道,這是祁乾元過路之時,看見一家肉鋪,又想起探子回稟的關於望月山莊的情報,這纔想著要帶些肉來。讓祁乾元看來,這近百斤臘肉根本不是問題,他本還計劃著讓那店家殺幾頭豬帶著來,可又想到現(xiàn)在正是伏暑天氣,怕是路上都要壞了,這才選了臘肉。現(xiàn)在看著宋玉兒這些師兄們高興的神情,祁乾元知道自己又猜對了一件事情。對於一些人,不代表給些銀兩,便是最大的賄賂。銀兩能買來的好感與衷心,往往不可靠。這得到的人心,纔是重要的。

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後面的客房也收拾好了,二師兄做的飯菜也好了,祁乾元一行人便跟著到了用飯的地方去了。其實平日裡師兄們都沒個講究,中午是一碗麪條,找個涼快的地方,蹲著就能吃起來。晚上是饅頭稀飯大白菜,也是想在哪裡吃便在哪裡吃。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來了“大人物”,他們秉著小師妹的面子就是自己的面子,自從師孃走後就未在一起吃過飯的桌子,此時被他們擦的十分乾淨。祁乾元瞧著桌子一角還有些水漬的痕跡,不動聲色的笑了。

真是一羣單純又良善的人,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長大,怪不得宋玉兒古靈精怪。

更加貼心的是,師兄們還派了一個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跑下山。愣是敲開了一家酒館的門,要買人家的酒。酒家打著哈欠十分不耐煩,但看著眼前之人肌肉爆滿,面露猙獰,睡意立馬就消散了,忙不迭的賠著笑臉問他需要什麼。這位七師兄,年紀不過二十又二,但生的較爲粗獷,看起來要霸氣一些,倒像應該是大師兄。七師兄擰著他的濃眉,偷偷的嚥著口水,聞著這酒香。平日裡師父說飲酒會誤事,他們也覺得是如此,因此只是偶爾纔會小喝幾杯。只是現(xiàn)在問著這滿屋子的酒氣……真是太香了……

被酒家的問話給拉回深思的七師兄急忙咳嗽一聲,擺出一副很懂的樣子,其實也還是十分猙獰,道:“你們這裡最好的酒是什麼?”

店家小心的看了面前這位煞神,謹慎的開口道:“好的酒有花雕,女兒紅,竹葉青等等,客官您要什麼?”

花雕?沒聽說過,倒是個雅緻的名字。七師兄在腦袋裡仔細想了一下,覺得這花雕名字雅緻,應該是不錯的,便道:“花雕這酒怎麼賣?”

酒家見這人是要來買酒的,心裡的不安稍稍放了下去,道:“花雕一罈子十兩銀子。”

十兩?!七師兄彪悍的身形一晃,自己是許久沒下山還是怎麼?這酒都這麼貴了,平日裡喝的燒刀子不過才三文錢一碗,這一罈子都這麼貴?七師兄擰著眉毛,聲音有些低的問道:“怎麼會這麼貴,不能便宜些嗎?”

這本是好好的問著這麼一句話,但看著七師兄有些猙獰的臉,酒家打了個哆嗦,顫顫巍巍回答道:“這不算貴了,您要是要買,給您八兩銀子好了。您看這都這麼晚了,我們這些做生意的也不容易,想著大爺您這麼晚來也不容易,真的不能再便宜了,八兩銀子?”說完,語氣還十分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八兩,八兩!還是很貴,七師兄摸摸荷包裡的五兩又十錢銀子,大手握成拳頭,重重的砸在酒家那桌上之上,悶聲道:“五兩又十錢銀子,不能再多了,你賣不賣?”

那拳頭與桌子的碰撞發(fā)出的聲響嚇了店家一跳,他心疼的看著自己那上好的梨花木做成的桌子,還好沒有出現(xiàn)裂痕。他揉揉自己肉疼的心,害怕的開口道:“好的,五兩銀子就是五兩銀子,算給大爺您個特別優(yōu)惠。”

七師兄順著店家指向的方向拿了那一罈子花雕,爾後將銀子放在桌子上,道:“五兩又十錢,就是五兩又十錢。”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酒家。

酒家去數(shù)了數(shù)那銀子,果然是五兩又十錢。將那十個銅板放在手心掂量了一下,酒家朝著七師兄離開的方向啐了一聲道:“窮鬼。”也不知道在彆扭什麼,還五兩十錢就是五兩十錢,窮鬼就是窮鬼。

再說這飯桌之上,只有幾道小菜,但做的還算精美。見二師兄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岳父也不說話,祁乾元微微一笑,伸出筷子夾了一片酸辣白菜,爾後抿抿脣,道:“味道不錯。”

二師兄這才鬆了一口氣,好像是醜媳婦兒見公婆一樣,他唯恐小師妹夫不喜歡自己做的菜。

剩下那在外面的衆(zhòng)位師兄們這才也都鬆了一口氣,而那些護衛(wèi),也只是在外面角落尋了個位置,你拿個饅頭,我拿個大碗,大口的吃起飯來。

因著衆(zhòng)位師兄都是吃過飯的,因此他們都是安靜的在外面等著。聞著這醇香的酒氣,都微微的嚥了口水。聽老七說這酒值十兩銀子,他們不禁都咋舌起來。怪不得這麼香,原來是因著貴啊。恩……多吸幾口氣也是賺的。

一時氣氛有些尷尬,宋玉兒咬著筷子偷偷看看自家爹爹再看看祁乾元,實在找不到什麼話題可以供他們講。

祁乾元卻是看到了宋玉兒那俏皮的想要拉攏氣氛的神情,心裡微微一笑,拿起一旁的酒杯倒了一杯酒,爾後放在宋陽崖面前。又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倒了滿滿一杯,道:“岳父,請。”

好似是被這聲岳父叫的心頭有些溫熱,宋陽崖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稍稍抿了一口。以前

的時候,在蓮兒還沒有懷上玉兒的時候,他是嗜酒的。而那個時候,他最愛的便是這花雕,入口香醇沁人心脾。那個時候,蓮兒便安靜乖巧淺笑嫣嫣的坐在一旁繡著花嗔怪道讓他少喝一些。

宋陽崖還記得那個時候,他興起說道若是以後有了女兒,就拿這花雕做名字。蓮兒聽到的時候,笑著打了他一下,說道怎會有這樣的爹爹,起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名字。只是等到了玉兒生下來,他斟酌一番,還是選擇了玉這個字。有美如玉,護之如寶,這也是他想要告訴蓮兒的話。

那個時候的宋陽崖,年少得意。若不是老望月山莊的主人,也就是他的父親,在臨終之前再三囑咐他要爲人低調(diào),怕是他現(xiàn)在還是在恣意妄爲遊天下。而那個時候的他,也多少有些忽略蓮兒,一直覺得夫妻成親之後便是成親了,相敬如賓就好,他始終不知,他的蓮兒,被許多人追著的蓮兒,那麼深愛自己。

想著傷心的事情,口中的酒也變得有些苦了,宋陽崖仰頭將那一杯酒一飲而盡。爾後帶著一點歉意說道:“我有些不舒服,先行離席了。”說完這句話,宋陽崖就嘴角含著笑意看了自己女兒一眼,接著轉(zhuǎn)身就離開了。他怕他再不離開,當場就要失態(tài)。這兩個月過去,他每日裡都在想念他的蓮兒,想著她是如何有條不紊的管理這山莊,想著她是怎麼在夜深時爲他點上一盞名爲等待的燈,想著……那天她倒在他懷裡時還是笑著說著我不悔……

宋玉兒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家爹爹有些單薄的背影,她不知道爹爹是怎麼回事兒,明明剛露出開心的表情,怎地突然就變的落寞了。看著爹爹不開心,宋玉兒自己也有些鬱郁,夾著那些菜,有些食不知味。而一旁的祁乾元,卻是滿含深意的看了宋陽崖一眼。

祁乾元見宋玉兒神色不好,笑著夾了一些青菜放在她的碗裡,道:“娘子多吃些青菜,對身子好,你看你多單薄。”

宋玉兒跑遠了的思想被祁乾元拉了回來,還沒有來得及感動,卻反應過來他這句話實在是詭異的不行。看著屋外裝作望天的師兄們,宋玉兒巴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這根本就沒有星星月亮,看什麼風景,擺明就是想歪了!

心裡這尷尬不好發(fā)作,宋玉兒只得悶氣頭來吃飯。

祁乾元見宋玉兒開始乖巧的吃起飯來,心裡不禁微微一笑,爾後也端起自己的碗開始吃起來。過了片刻,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宋玉兒猛的擡起頭,看著祁乾元。

祁乾元被宋玉兒這麼看著,米飯險些嗆著他的喉嚨。其實也不能怪他,宋玉兒看著他的眼神太過楚楚可憐,禁不住讓他心裡一顫,這才險些失態(tài)。

宋玉兒見祁乾元也擡起頭,復爾又有些忸怩的低下頭,雙手絞著自己的衣角道:“你方纔對我爹爹說的話,都是當真的嗎?”

祁乾元一時沒有想起來,微微皺起眉頭問道:“什麼話?”

宋玉兒小女兒神態(tài)般的又看了他一眼,聲音如蚊蚋哼哼一樣道:“就是……就是說照顧的那句啊。”

祁乾元這纔想了起來,原來說的是莫紹文問他之時他的回答。看著宋玉兒彆扭的轉(zhuǎn)過頭,白玉似的耳朵上染上了一片紅霞。祁乾元故意咳嗽一聲道:“怎麼樣,我在岳父面前表現(xiàn)的還說的過去吧。”說完還朝著宋玉兒眨眨眼睛。

宋玉兒瞅著他那眨眼睛的神態(tài),小心肝一顫,覺得什麼東西從自己心上流了過去,可是轉(zhuǎn)瞬一想,又有些不對勁兒,於是問道:“什麼叫表現(xiàn)的……?”

祁乾元道:“當然是說好話啊,見到自己岳父還不應該好好表現(xiàn)嗎?”

宋玉兒努力的消化著這句話,覺得自己心裡好像又被潑了一盆水,冰涼冰涼的。原來只是表現(xiàn)啊,宋玉兒有些失落的低下頭去。

祁乾元看著宋玉兒那失落的神情,心裡暗自好笑,爾後又輕輕開口道:“難道娘子就是那般期望的嗎?”

宋玉兒見祁乾元這麼問著,急忙擺擺手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我只是……”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宋玉兒瞧著祁乾元那輕鬆愉悅的神情,覺得自己真真的又被他戲耍了。宋玉兒捂住臉,暗暗呸了一聲:這人總是沒個正行,剛纔與自己爹爹說話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呢,怎麼到了自己這裡就總是這樣啊……唉,宋玉兒小小的腦瓜實在是想不明白。

祁乾元這時才又開口道:“笨娘子,我剛纔說的都是真的。”此時祁乾元的神情十分認真,倒不像是作假。

宋玉兒眨眨眼睛,沒有聽清楚,正準備再要問下去的時候,祁乾元站起了身子,問道:“娘子還未用晚飯嗎,到了就寢的時辰了。”

宋玉兒這時將心內(nèi)其他的不愉快全部都被這句就寢的時辰到了給壓了下去,就寢的時間,瞅著外面一個個支起耳朵偷聽的師兄們,宋玉兒不禁捂住了臉,可是也擋不住那滿臉的紅霞。

因著剛剛他們說話的聲音有些小,衆(zhòng)位師兄們並未聽清到底講的是什麼,只能看到他們親暱的靠的有些近的講話。而現(xiàn)在卻是祁乾元站起身,聲音有些拔高了,光明正大的講給他們聽的。衆(zhòng)位師兄覺得偷聽牆角真是一件十分愉悅的事情,怪不得以前他們村兒的大嬸們都喜歡趴在人家窗子上面偷看,原來這個行業(yè)也是有這些樂趣的。

衆(zhòng)位師兄都十分興奮的面上帶些揶揄的互相看著,只除了莫紹文臉色發(fā)黑的攥緊手心,站在一旁悶不吭聲。

縱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他還是一時無法接受。就寢……想到玉兒要躺在一個男人的懷抱裡,他就覺得自己的心像在被油煎一樣,茲茲的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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