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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乾元黑著一張臉將宋玉兒拉到了自己的帳篷裡面,剩下那羣小兵站在原地了愣了一會兒之後,都在心內讚歎端王辦事真的是太有效率了!爲了這麼一個小兵,竟然親自關心他。
那些小兵覺得感動極了,這一生竟然還能跟著這麼以爲將領。他們在祁乾元的身後,不由自主的自發的鼓起掌來。
等到了祁乾元的帳篷之內,宋玉兒蹲在地上,可憐兮兮的看著祁乾元,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祁乾元黑著一張臉看著不說話的宋玉兒,坐到了凳子上,就這麼看著宋玉兒。只不過祁乾元在看著看著,被宋玉兒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給逗笑了。
但是祁乾元依舊佯裝生氣的盯著蹲在下面的宋玉兒道:“說吧,你爲什麼在這裡。”
宋玉兒嘿嘿的笑了一下,忍著肚子裡的疼痛,笑著看著祁乾元道:“我……我不是擔心你嗎,所以就跟著來了。”
瞧瞧,這叫什麼理由,虧得厚臉皮的宋玉兒能夠說的出來。
祁乾元繼續裝著生氣道:“呵,這戰場可是你說來就來的,你不是說兇險麼,自己這條小命不要了?”
宋玉兒依舊賠著笑臉:“這裡……這裡不是有你嗎,所以我不擔心,覺得很是安全。”
祁乾元看著宋玉兒的背後:“怎麼,就你一個人到這裡來了麼?”祁乾元的意思是怎麼沒有帶個人來照顧她,像是錦茵。
宋玉兒賞了祁乾元一個白眼:“你說什麼呢,這可是一個秘密呢。我得自己小心來,若是叫錦茵知道了,萬一她告訴你了,我不是來不成了嘛。”宋玉兒說完這句話,還用著看笨蛋的眼神看了一眼祁乾元。
喲,這還知道不能告訴自己。祁乾元嘴角的笑容都露了出來:“那你說說,爲什麼不能告訴我?”
宋玉兒又是一個白眼:“你笨啊,我要是告訴你了,你肯定不會讓我待在這裡,肯定會把我趕回去的,我好不容易纔來……”
祁乾元真是怒極反笑,他好笑的看著宋玉兒:“你也知道接下來我要做什麼呀,我就是要讓人帶你回去,這不是笑話嗎,一個女人家的,不好好在家裡呆著,來著戰場做什麼?”
宋玉兒先是可憐兮兮的盯著祁乾元,發現這樣沒有用之後,又變得義憤填膺的看著他說道:“我告訴你,你這是在看不起女人,我們怎麼就不能上戰場!再說了,你現在爲什麼要兇我,在牀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宋玉兒的聲音越來越小,都要說不下去了。
只不過這個時候,宋玉兒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小腹,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痛苦起來。
嘖嘖,祁乾元饒有興趣的盯著宋玉兒,這個丫頭現在演戲倒也挺逼真的嘛。輕輕咳嗽了一聲,祁乾元笑著盯著下面的宋玉兒道:“沒用,現在你裝病也沒有用,過一會兒我就讓人送你回去。”
宋玉兒額頭上冒出冷汗,那汗滴混著她臉上的灰塵落了下來,疼痛叫宋玉兒咬緊了牙齒,忍不住說出了髒話來:“混蛋,人家真的好痛,痛的都要死過去了。”
看著宋玉兒額上的冷汗越來越多,祁乾元嚇了一跳,急忙蹲在了宋玉兒的身邊,關切的問道:“到底怎麼了,這病不是裝的嗎?”
他以爲是宋玉兒怕自己被發現,所以才一直低著頭,不給那些士兵看。這病應當也是她裝的,只是爲了混淆視聽而已。就在方纔,宋玉兒還笑嘻嘻的跟他說著話,怎麼突然的,就變得難受了起來呢?
宋玉兒用力的抓住祁乾元的衣襟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好像是吃錯了東西,喝了不乾淨的水……肚子好疼好疼……”
嗚嗚,宋玉兒疼的有些想哭了。因爲她想起來方纔喝的那水裡面,怎麼會有蟲子呢,嗚嗚嗚……這麼黑的夜晚她根本就看不清楚,只是捲了樹葉去到小溪邊上去弄了溪水喝。可是等她喝完才發現,那樹葉底下竟然有一隻蟲子!天知道她剛纔的時候喝下去有沒有一隻蟲子!或者是許多的蟲子!也就是在這之後,宋玉兒忽然又感覺到自己的肚子變得十分疼了起來。所以宋玉兒一邊疼一邊噁心的覺得,她應該是把那蟲子嚥下去了,嗚嗚……
祁乾元聽著宋玉兒的這一番話,有些啼笑皆非。他先是幫著她揉了揉肚子,爾後將宋玉兒打橫抱起,放到了牀上,自己去找軍醫去了。
軍醫來的時候,狐疑的看了一眼牀上的宋玉兒,又看了一眼含著笑臉上神情不明的祁乾元,心內一哆嗦,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防,連忙幫宋玉兒把了脈。
片刻之後,這軍醫沉吟道這是水土不服加上吃了髒東西,只要開服藥喝上幾次,就沒有關係了。
那軍醫說完這話之後,急忙去抓藥去了,也不敢再在這多做停留。
祁乾元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宋玉兒,繼續幫著她揉著小腹:“你這個笨丫頭,真是一點也不知道如何照顧自己,好啦,等你病好了,我再將你送回去。”
宋玉兒不滿的撇撇嘴:“我這麼千辛萬苦的來找你,你是要先表揚我的知道嗎?什麼千里追夫,感天動地,你都不知道感動,虧的人家這兩天受了多少的苦……”
嗯?祁乾元斂起了眸子,他都差點忘記了宋玉兒是從昨日正午的時候就混到了這裡!這一天一夜都沒有停歇,也不知道這個丫頭是怎麼熬過來的。路上還有這麼多的男子,祁乾元的眸子變得暗了起來。
看出祁乾元的神情不是很愉悅,宋玉兒害怕的往後面縮了一下。
祁乾元卻是大手一撈,將宋玉兒拉到了自己的懷裡,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爲夫十分好奇,這一天一夜你是怎麼熬過來的。還有,你怎麼得了這衣服……”
哎呀,原來是爲這些啊,宋玉兒鬆了一口氣。爾後看著祁乾元嘴角的笑容,宋玉兒有些傻傻道:“你不知道哦,原來這行軍打仗是這麼辛苦的一件事情,還要拼搏著趕路,馬不停蹄,真的好累哦。還有,你不知道要藏起了自己是個女子的事情,有多麼難……”宋玉兒意識到祁乾元是什麼意思了,她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祁乾元的眸子更加暗了起來,但是他依舊是笑著看著宋玉兒道:“繼續說下去。”
宋玉兒嘿嘿的諂媚笑了一下,還是不要了吧……
祁乾元的大掌在宋玉兒的後腰上輕輕的摩挲著,那裡是宋玉兒十分敏 感的地方,她開始在祁乾元的懷抱裡東歪西扭的。宋玉兒哀怨的看了一眼祁乾元,連聲笑著認輸了。
祁乾元這才住手,看著宋玉兒不情不願的臉,將這件事情完整的敘述了下去。
原來第二日一大早,祁乾元起牀的時候,宋玉兒就已經醒了過來。只是她一直在假裝睡覺,沒有吭聲。等到祁乾元離開之後,宋玉兒才從牀上蹦了起來。越想越覺得不安,最後的宋玉兒決定,自己要跟著祁乾元一同出征。
想到便去做,宋玉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爾後快速的換好了衣服。先去找了孫秀秀,她離開之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沈若水。好在現在沈若水與孫秀秀的關係也都十分好,孫秀秀也是無事的時候就去看沈若水。
她現在要去找孫秀秀將自己想跟著祁乾元出征的額想法告訴她,爾後要她好好的照顧若水。
時間還早,離正午還有一段時間。等到宋玉兒將這一事情的原
委告訴孫秀秀之後,孫秀秀有些猶豫,但是後來還是支持了她。因爲她覺得,若是現在她不讓宋玉兒去的話,只怕宋玉兒自己心內會日夜擔心,對她還不好。
孫秀秀並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宋玉兒瞞著祁乾元的。若是她知道了,定然不會同意她跋山涉水的。
搞定了若水這裡的事情,宋玉兒又開始頭疼怎麼混到軍隊裡去。說巧也真巧,宋玉兒正好碰見了一個逃兵。這個逃兵家裡的妻子剛生出的孩子,他十分不甘願去上戰場。
宋玉兒與那逃兵一拍即合,便給了他五十兩銀子,買下了這身小兵的衣服。
……說到這裡,宋玉兒小心的看了一眼祁乾元的臉色,看起來還算正常,她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祁乾元笑的奇怪:“繼續說下去。”
呃……還要講啊。宋玉兒不滿的又是撇了撇嘴,繼續說了下去。
宋玉兒就這麼穿上了那小兵的衣服,身上還帶著一百兩銀子。身上揹著乾糧,就這麼混到了隊伍裡。
祁乾元看不到宋玉兒也是正常的,不是因爲宋玉兒沒有來送行,而是因爲她就混在那羣士兵之間。
等宋玉兒到了這軍隊裡,才知道原來這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跟著這部隊跋山涉水,不僅沒有馬車……連匹馬都沒有,士兵是要走路的。
而且這一走就是一天一夜,就吃飯的時候留下來休息一會兒,其它的時間都是在走……若不是宋玉兒還有一點內力,就要累死了。
但是!宋玉兒覺得這裡面最尷尬的就是,要如何自己偷偷的去如廁。每次都要避開那些人,像是做賊一樣,還要小心不要去那些臭男人接觸。
說到這裡,宋玉兒忍不住捂住了鼻子,那還真的是一羣臭男子!沒有水洗澡,趕路身上出了許多的汗,混合在一起,難聞死了!
感受到有一道目光十分凌厲的盯著自己,宋玉兒僵直著脖子轉了過去……果然,祁乾元的嘴角帶著十分詭異的笑容。
宋玉兒嘿嘿笑了一下,慢慢的站起來,就想要逃走。
只不過祁乾元的動作更快一些,伸手將宋玉兒撈了過來,嘴上道:“如廁十分麻煩?與那些臭男人肢體相觸?”
宋玉兒連忙擺擺手,沒有沒有……差一點不是嘛。
祁乾元眼睛瞇了起來,差一點?他將宋玉兒翻身過去,趴在牀上,爾後朝著宋玉兒的小屁股打了起來:“差一點?我今日裡在這裡安營紮寨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數十個士兵要睡在一起,那你呢?若是我沒有發現你,若是我早早就支起了帳篷……”祁乾元越想越覺得心內不快,手下也用力在宋玉兒的小屁股上打了起來。
宋玉兒哇哇的叫了兩聲,十分哀怨的盯著祁乾元。以前的時候她又不知道原來去打仗這條件會是這麼艱苦嘛。不過不是好在,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嘛。宋玉兒也不去管自己屁股上的疼,朝著祁乾元嘿嘿的笑了起來。
祁乾元斂起眸子,她還敢笑?又是啪啪的拍了兩下:“你知道錯不知道?”
唔……真的好疼。宋玉兒知道現在不能做好漢,就諂媚著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
祁乾元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正準備收手,帳篷上的門簾被掀了起來:“六哥,我聽說……”
宋玉兒擡起頭看了過去,原來是祁正德……
祁正德顯然也是看到了這屋內的場景,他尷尬的摸了一下鼻子,很快的退了出去。
祁正德快步走的遠遠的,這才靠在一棵大樹之上,說不出臉上是什麼表情:原來她也來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