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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兒搖搖頭,覺得自己現在的態度怎麼變成了這樣,只是對那皇后原先有著怨恨罷了,可是現在自己怎麼對她……會有一絲怨恨呢?宋玉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趕緊將自己的神思收了回來。
文成帝看著下面的妃子與自己的兒子女兒,道:“每年都有一次,朕倒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了。希望來年之後,我國繼續昌盛,永垂不朽。”
說完了這些話,文成帝坐了下去,微微的咳嗽了起來。
祁乾元他們聽到自己父皇這麼說,急忙都站了起來。爾後舉起酒杯道:“吾皇萬歲,千秋萬代。”說著這句話,他們又將那酒杯裡的酒全部都一飲而盡了。宋玉兒沒有見過這樣的架勢,也惶惶恐恐的站了起來,爾後也捏著鼻子將那酒杯裡的酒喝完了。
不知道爲什麼,這次的除夕之夜裡,大家都看起來十分奇怪。許是因爲人少,氣氛不太熱絡,而也沒有任何人出來烘托氣氛。文成帝擰著眉毛看了這殿內的歌舞一番,覺得十分無趣,便事先離開了。
在經過皇后的面前的時候,文成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爾後什麼都沒有說。
見到文成帝離開之後,皇后自嘲的笑了一下。待了大約有半柱香的時間,便也離開了。
今夜裡好像也會放煙火,宋玉兒看著這殿內心不在焉的衆人,決定去找珍妃娘娘,爾後同她和祁乾元一起去看那煙火。只是還沒等宋玉兒走到珍妃面前,太子與太子妃一人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擋在了宋玉兒的面前。
祁乾元看到了之後,也站了出來,將宋玉兒擋在自己的身後,笑著看著太子道:“不知太子這是何意?”
太子妃看到了祁乾元的這一番護短的行爲,眉心皺了起來,好似是十分不悅。只不過這樣的表情只是剎那,太子妃很快又笑了起來。
太子端著手裡的酒杯,看向祁乾元,眸子裡的狠厲藏了起來,也笑著道:“六弟,你這麼說話就不對了。父皇常常教導我們,兄弟之間要和睦相互友愛。二哥我是來與六弟,在這一年將要結束之際,與你好好的溝通一番吶。”太子嘴角笑著,但是眸子裡卻是很冷的,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哦,這樣。
祁乾元瞭然的點點頭,爾後也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先喝乾了,爾後才道:“是呢,太子說的很對,我先自罰一杯。”
就在祁乾元說話之際,太子妃卻是繞過了他,走到了宋玉兒的面前,笑著道:“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認真與妹妹說過話呢,今日裡算的上是一個好機會,妹妹,我們去那邊走走可好?”
祁乾元的眸子一緊,那眼神裡不知道是什麼,看著太子妃。太子妃卻是對著祁乾元嫣然一笑,只是那眸子裡卻在閃著什麼不願退讓的東西。
宋玉兒卻是笑笑,道:“太子妃客氣了,是玉兒不懂禮數,未去拜見您,希望您不要介意。您要說什麼,玉兒這就跟著您去。”
祁乾元難道的不顧形象瞪了宋玉兒一眼,宋玉兒 朝著他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這當著衆人的面跟著太子妃離開,難道太子妃還會吃了自己不成?祁乾元最近真的是太大驚小怪了,但是宋玉兒知道他也是擔心自己,便十分甜蜜含蓄的笑了起來。
太子妃看著宋玉兒這一樣幸福的樣子,握緊自己的手心,那指甲鑽進了她的手心,疼的厲害。但是太子妃一張臉上還是笑的十分開心,親切的去拉過了宋玉兒的手來。
祁乾元看著宋玉兒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丫頭,倒是真的膽子越來越大了起來。現在的自己竟
然是對她,一點都無可奈何了。
太子看著祁乾元的眼神,不動聲色的笑了。等到太子妃帶著宋玉兒走遠了之後,太子纔開口道:“六弟與弟妹,好像是十分恩愛呢。”
祁乾元笑笑,道:“哪裡哪裡,太子與太子妃纔算的上是夫妻恩愛的楷模呢,只是希望太子不要再想著過這兩人世界了,可是要準備著要個孩子呢。”
太子聽到祁乾元這麼說,嘴角抽了一下,這老六倒真的是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與他這麼說話。雖然說話是婉轉了一些,但是這分明就是在說太子哪裡有問題,這纔沒有孩子。太子握緊拳頭,爾後又輕輕的鬆了開來。不是太子不想要孩子,而是每次完事之後,太子妃都會喝那杜絕懷孕的湯藥。太子妃給出的理由是現在他的太子之位看起來並不是十分穩當,若是有了孩子,只怕到時候會給別人一個把柄。拿著孩子來威脅他們的話,他們是沒有辦法的。
太子一想,覺得太子妃所言也對。他對這個女人算得上是十分好奇,別的女人都是想著用一個孩子來鞏固自己的地位,但是這個女人卻每日裡都是想著權利。活像沒心沒血肉,就同自己的母后一般。但是至少現在,太子卻是十分贊同太子妃的意見。等到自己當上了皇帝,誰還會立這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爲皇后。他當年不過就是圖了沈將軍背後的兵力,但是太子有信心,若是自己當上皇上之後,一定會將沈將軍的權利架空。到時候,就可以立自己心愛的女人爲後。也會生下自己想要的兒子,立他爲太子。
是了,太子現在有了自己喜歡的女人。而這女人,就是那姜雨悠。因爲皇后的原因,他時常會找姜雨悠訴苦,久而久之談心之後,太子發現這個女子,外表看起來很冷,但是內心卻是炙熱的。她十分懂得去關心一個人,雖然每每都是冷冷的趕太子走。但是若是太子又有什麼煩心事之後,姜雨悠還是會十分貼心的在他旁邊煮一壺好茶,就那麼淨淨的聽他說話。現在的太子是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姑娘,每每心煩意亂卻總是想著與他相見。
而最令他感興趣的還是那次,紀芙兒死去那天,他的心情煩悶的無加以復,便飲了許多的酒。本是想想一個人在這大街上走走,但是卻又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姜雨悠開的這間醫館外面。
彼時,姜雨悠正在收拾著醫館內的東西。看到太子在自己門口吐著酒的時候,姜雨悠還是嘆了一口氣,爾後去煮了醒酒的藥茶,要他喝下去。
也就是在這日裡,太子有些任性的抱著姜雨悠,說自己好生鬱悶。姜雨悠這次看起來十分的好脾氣,任由他抱著。也就是這天晚上,太子憑著自己的酒瘋,強要了姜雨悠。姜雨悠先是掙扎的厲害,後來見自己掙扎不掉,那便由得太子去了。
等到太子完全醒過來的時候,他看著牀上的那片紅色有些默然。但是唯一不能否認的是,太子看著那片紅色覺得心內十分開心,姜雨悠終於是他的人了。
但是等到太子說出自己的身份,並讓姜雨悠等著自己的時候,姜雨悠卻是冷冷的笑了起來,指著外面叫太子滾出去。這樣的姜雨悠,讓太子心內很是喜歡。他喜歡的這個女人果然與以前那些相比,強上了許多。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太子想著要怎麼快些拿下這皇位。而且父皇現在的身子看起來十分差,據自己的探子回報,慶王那傢伙現在竟然開始與朝中某些大臣開始暗中來往了起來。這些,都叫太子心內稍稍的有些不安。
所以此刻,太子聽著祁乾元的這一番話,只是笑笑,道:“這些都
有勞六弟擔心了,我們還不甚著急。”
祁乾元聽完太子這麼說之後,嘴角勾起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微笑。但是嘴上卻是說著如此便好。
太子在心內冷笑一聲,看著祁乾元道:“我還沒告訴六弟,六弟送給我的那份大禮,我可是十分喜歡呢。說起這些,我還要多謝六弟幫我清理了門戶。我都不用動手,六弟就幫我解決了,倒是考慮的十分周全,謝謝六弟了。”
祁乾元也拱拱手,道:“太子若是喜歡,那便最好了。”
說罷,這兩個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看起來像是關係十分融洽似的。那邊的祁正德卻只是靜靜的喝著酒,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宋玉兒跟著太子妃走到了一邊去了,聽到祁乾元與太子誇張的笑聲忍不住皺了下眉頭。這兩個人說的是什麼呀,要這麼開心?
太子妃輕輕的將宋玉兒的手拉了過來,宋玉兒只覺得太子妃那一雙手十分涼。只不過這涼好像不是給凍的,只是從身體裡面散發出來的一樣。
太子妃笑了起來:“妹妹果真長的十分美貌呢。”
宋玉兒笑著看了一眼太子妃,道:“姐姐真是謬讚了,姐姐長得才叫傾國傾城閉月羞花呢。”
太子妃聽到宋玉兒這麼說,呵呵笑了兩聲,卻並不接下茬,而是拿著眼光在宋玉兒身上逡巡,不住的打量。太子妃的這目光盯著宋玉兒十分別扭,宋玉兒掩住口鼻輕輕打了個噴嚏,這才急忙道:“姐姐是有別的事情嗎,站在這裡還真的是很冷呢,若是姐姐沒有什麼事情,玉兒就回殿內去了。若是再在這裡站著,說不定姐姐都要得風寒了。”
太子妃盯著宋玉兒看了一眼,爾後呵呵的笑了起來。宋玉兒這一招以退爲進用的極好,自己以前怎麼就沒有看出來這丫頭還是個極有腦子的主子呢?太子妃在心內冷笑了一句,但是面上還是笑的和善道:“是呢,這外面真的很冷,別凍壞了妹妹。”可是太子妃這麼說著,卻不說要回到大殿內。明面上在與宋玉兒裝著糊塗,宋玉兒也沒有辦法,只能陪著在這外面站著。但是這外面還真的是十分冷的,宋玉兒方纔只是找了個藉口,但是現在的她卻覺得自己冷的有些想打哆嗦。
正在這時,祁乾元走了過來,他也十分不避嫌的將宋玉兒攬到自己的懷裡,笑著看著太子妃道:“太子妃真不巧,玉兒她前幾日裡才生了一場大病,真的不適合在這雪地裡站著。您看……若是您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讓我帶著她進去吧,殿內還稍微暖和些。”
太子妃的眼神變得格外的凌厲的盯著祁乾元,嘴上卻是曖昧不明道:“端王,還真是十分疼愛自己的妻子呢。”
祁乾元對著太子妃繼續笑著:“那是自然,誰做了我的妻子,我都要對她好的。”
宋玉兒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祁乾元,不懂他這模棱兩可的話。
太子妃卻是譏諷的在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正待還要說些什麼,太子也走了過來。
見到太子,祁乾元又是一陣拱手道自己要帶宋玉兒去殿內暖和一下。太子自然無任何的異議的讓他們去了。但是等到太子轉過身來看太子妃的時候,卻發現她一張臉陰沉的厲害。太子笑著道:“可有什麼收穫,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太子妃神情懨懨,道:“那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兒,早些殺了她的好。”說完這句話,太子妃也不看太子的臉色,朝著一邊走了。
太子嘴角笑的詭異,這兩個人,自然早晚都是要死的。到時候,就讓他們做一對苦命鴛鴦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