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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麼過去了,宋玉兒的精神也稍微好了一些。但是每次沈若水來找她,兩人想要一同出去,可是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兩人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很久都不再一起出去。至少現在不敢出去,怕自己再觸景傷情了。
而日子就在這看似平常,實則十分動盪的慢慢的過去了。
宋玉兒也因爲冬梅的這些事情,心內對著祁乾元的那點感覺,慢慢的變淡了,就這些,惹的祁乾元心內頗爲吃味兒。但是宋玉兒對他冷淡,不見得所有的女子都是這樣。也就是今天這個晚上,祁乾元照常在書房內準備看上小半個時辰的兵書,爾後便睡覺。
他看著今夜裡的燭火在夜風的吹拂下明明滅滅,他便知道今夜定是十分的不同尋常。但是祁乾元嘴角卻只是勾著笑了一下,卻是什麼動作都沒有。
果然,祁乾元正準備吹燈之際,一陣十分輕的腳步聲響了起來。而這腳步聲十分像是女子的腳步聲音,而且還很有可能是一個練過武的女子。但是祁乾元卻只是笑笑,並不動聲色,吹熄了燈火。
在黑暗裡,祁乾元好似還聽到了那女子的一聲輕笑。但是他什麼都沒做,走到自己牀邊,和衣躺了上去。
那女子好似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許是等著祁乾元睡著,爾後才輕輕地推開了門,朝著祁乾元的牀邊走了過來。祁乾元閉起眼睛,感受到那女子走了過來,他嘴角勾起來,就像是等待一個上鉤的獵物。
那女子將自己的手放在祁乾元的胸前,輕輕的摸了起來。好似是知道祁乾元還穿著衣服,叫她有些氣惱。正在這女子順著祁乾元的胸膛準備一路向下的時候,祁乾元卻輕輕的捉住了她的手,那眸子在黑暗裡睜了開來,竟還帶著熠熠生輝的光彩。
祁乾元嘴角含著笑看著眼前的女子……紀芙兒,嘴脣請動,道:“不知芙兒姑娘這麼晚來到我屋內,是有什麼樣的事情呢?”
紀芙兒先是一驚,爾後輕輕地笑了起來,她想將自己的手從祁乾元的手心裡抽出來,可是怎麼用力,她的手都抽不出來。紀芙兒臉上帶著一股子噁心,但是很快就藏了起來,她笑著,道:“王爺,你弄疼奴家了啦,奴家只是一個弱女子而已,您快些放手吧?!?
祁乾元笑笑,弱女子?若是一介女流之輩,這手上的力道怎麼會這麼大?若不是自己用內力震住她,怕是她早就將自己的手抽了出去。而且……祁乾元夜視能力極強,若是他方纔沒有看錯的話,他很清楚的看見了這紀芙兒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厭惡。那麼,一個你討厭的男子,爲何要在半夜裡進到他的房間內呢?
這場好戲,策劃的人,倒真的是費了好大的一番功夫來。
紀芙兒眸子轉了轉,爾後裝作小鳥依人的看著祁乾元,她的手指在他的手心裡畫著圈圈,可是祁乾元卻仍舊睜著一雙清明的眸子看著她。
紀芙兒心內不由得有些懊惱起來,她方纔在進來之前,明明就將迷 煙吹了進來,那迷 煙裡還混著催 情 藥 物。怎麼可能,時間過去了這
麼久,這祁乾元竟然還是這樣?竟然連一絲迷 亂都沒有?
不可能!紀芙兒不接受,她只當祁乾元只是有幾分能耐,現在不過就是強撐著罷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這祁乾元就忍不住了。
紀芙兒咬著牙,她心內還是有些希望祁乾元不要中那迷煙,不願意將自己的身子交給他,因爲現在連太子還沒有得到自己。但是……若是現在這祁乾元不中招,自己來到這裡就一點用處也沒有了。
前幾日裡,紀芙兒得到太子的親筆書信。因爲那書信上面寫著直接給她,所以還讓紀芙兒心內激動了許久。可是打開這書信,卻叫紀芙兒心內有些難過。因爲信裡面的太子說,儘量解決掉祁乾元,不管用著什麼辦法。但是在書信裡,太子還是十分貼心的提到,祁乾元武功高強,若是強行,怕是自己會受傷。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智取。那便是用美色,再加上迷 藥,讓祁乾元神志不清,爾後快速的將他的人頭拿下。
是了,紀芙兒是會武的,從她殺掉嫣紅便能夠看出。但是紀芙兒這種武功偏奇特一些,擅長於召喚動物,在附近的動物們都能夠聽她的話。可是在這王府之內,她卻是沒有辦法的。一則是因爲這是冬天,很多動物都休眠了。二則是現在召喚出來的,也不過是小蟲子之類,雖說數量之大可以叫祁乾元分神。但是紀芙兒自己,卻也是十分噁心那小蟲子。所以,紀芙兒的武功,在這裡沒有任何的用處。
若是你問爲什麼紀芙兒會這樣偏門的武功,答案是因爲紀芙兒並不是這京都之內的人。她是苗疆內的一個女子,因爲長相奇醜,所以幾乎不與人交流,平日裡與蟲子動物爲伍,這便會了這麼一門功夫。
是啊,在此之前,紀芙兒還不叫做紀芙兒,還是一個醜女子。
只是命運太過神奇,在某一日裡,因爲太子有事需要到這苗疆一趟。正巧遇到了在那與蟲子們說著話的紀芙兒。當時的紀芙兒叫花蘇,十分美的名字,但是長得卻不如人意。甚至若是他人看到的話,還會嚇得不得了。
但是當時的太子,卻只是站在那裡,笑著看著花蘇。那眸子裡只有好奇與玩味,並沒有露出其他人看見花蘇時,那嫌惡的表情。
而且當時出現在這裡的太子,容貌無雙,與花蘇偷偷看過的自己寨裡的男子相比,還要俊朗許多。所以本來準備召喚這附近的蟲子動物攻擊太子的花蘇,愣了一下,也便沒有行動。
這一眼,驚爲天人,也促成了日後許多孽緣。
太子本來是本來去到這苗寨裡,找到一個巫師??墒乾F在他改變了主意,不想要去找那巫師了,眼前的女子,對於他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因爲太子方纔分明看見,這女子只是輕輕的勾了一下手指,而且嘴裡不知道說了什麼,那些爬蟲就都朝著自己爬了過來。若說是不毛骨悚然不驚奇是不可能的,可是那時的太子,卻只是笑著站在那裡,放佛是察覺不到這女子方纔是想要殺了他。
因爲太子篤定,這女子現在對他,一點殺意也沒有,相
反的還是十分好奇。
所以太子只是笑笑,拱手看著這女子道:“不知姑娘爲何在這裡,冒昧問一下姑娘芳名?”
花蘇猶豫了一下,她看著眼前的男子就像是神祗一般,是那麼明亮,那麼的奪人目光。最重要的是,這男子臉上全然沒有露出任何嫌棄的表情。他的神色謙虛,將花蘇當做了一般的女子,並未有任何歧視,而是笑著問她的名字。
花蘇覺得自己心內一跳,她覺得自己,好像愛上了眼前的男子……雖然他看著,與她像是完全兩個世界的人??删褪窃诜嚼u,她確定了,自己的這一顆心,交給了眼前的男子,若是他說要她做什麼,怕是她都會答應的。
所以花蘇笑的十分羞澀,她那黑色的指甲內都沾滿泥巴的手指,扭捏的捏著自己的衣角道:“我……我叫花蘇,今年已經二十七歲了……”雖然問女子的名字是十分不禮貌的,但是這畢竟是花蘇自己說出來的。
而她這麼說,好像是在暗示太子什麼似的。而且她們寨子裡,姑娘們大多都不介意自己的年紀。因爲她們保養的很好,都像是一朵花一樣。三十多歲的姑娘,看起來也好像是十幾歲一樣。她們喜歡對著過路人報出自己的年齡,爾後看著路人驚豔又讚歎的目光咯咯直笑。
但是這種情況用到花蘇身上是不恰當的,因爲她的容貌“別緻”,根本就看不出來年齡。而且……在毓國,這年紀的,都已經能稱作夫人了。
但是太子卻只是驚訝了一下,爾後表情就變了回來,依然嘴 角帶著笑意道:“花蘇,果然是好名字?!?
聽到太子的讚歎,花蘇臉上紅了一下。當然這種紅色,只有她自己知道,因爲她的臉色黝黑,根本就看不到臉色變化。
但是太子還是從她的臉上表情,知道了這姑娘是在羞澀。太子心內有些譏諷,原來這世上的傻女人,還真的是這麼許多。
但是,這樣的女人才值得利用不是嗎?太子笑笑,走到花蘇的身前,擡起她的下巴,逼她擡起頭來與自己對視。還好,這女人臉上還長了一雙漂亮的眼睛,倒是還值得自己這一番苦心。
花蘇看起來好像很緊張,可是她更加享受被這男子捧在手心裡的感覺。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人愛著的。所以她沒有像以前那麼粗魯的對待別人那樣對待太子,而是輕輕地咬住了嘴脣,像是十分害羞的樣子。
太子在心內譏笑一聲,但是嘴上卻是很溫柔的看著花蘇道:“如果我說,你願不願意跟著我,離開這裡?”
花蘇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方纔,這男子是要帶自己走嗎?離開這裡,是花蘇這二十七年內從來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她本來就長成這個樣子,寨子裡的人都十分嫌棄她了,何況是寨裡說的兇險的外面?可是現在花蘇覺得,寨子裡的人一定都是在危言聳聽,因爲她看著眼前這男子,卻只覺得他溫柔,並不像是他人說的那麼兇險。
這是一個,多麼溫柔的男子啊……光是在他的眼神裡,她的心都要化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