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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宋玉兒眨眨眼睛,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去叫府內的護衛呢?宋玉兒滿頭黑線,只覺得自己是太過大意了起來,纔會傻愣的任由眼前這男子擺佈。宋玉兒眼珠一轉,就要叫護衛來。耳邊又響起那男子的聲音:“姑娘,你該不會真的聽信了吧?若是你現在叫喊,就不怕我在這裡就將你敲昏嗎?也不知是你王府內的護衛來的快,還是我將姑娘擄走的快。”
宋玉兒一臉警惕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心內不禁生出了一些煩躁來,連聽著這男子如水的溫潤嗓音,也抑制不了她想要將眼前的男子狠狠的揍一頓的衝動,當然不是現在……宋玉兒心裡有些苦惱,不知這男子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像這樣玩弄著自己,叫他很有成就感嗎?宋玉兒不禁氣從中來,看著眼前的男子,聲音有些大了起來,道:“你……只會欺負一個小女子,是什麼本事。”
祁正德愣了一下,因著他沒有想到宋玉兒轉著眼珠想了那麼久,竟只說出了這麼一句示弱的話。祁正德挑挑眉毛,表示著那又如何的看著宋玉兒。
宋玉兒看著眼前這男子油鹽不進的樣子,不禁有些慌了,張口便道:“你知不知道我是這王……”宋玉兒突然反應了過來,捂住嘴巴不再吭聲。
祁正德心內一緊,急忙問道:“王?王府裡的什麼?”
宋玉兒恨不得打自己嘴巴一下,眼前這男子神出鬼沒的,誰知道是不是祁乾元的仇敵。若是自己貿然報出了身份,那不就是主動告訴這男子,快些來綁了我吧,我是王妃呢,綁了我就綁了祁乾元了。宋玉兒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傻,纔不會說出來呢。見著眼前這男子皺著眉頭思索的樣子,宋玉兒心內有些得意的笑了一下,就不告訴你!
但是眼前這男子放佛是因著宋玉兒的這句話,迫切的想知道她是誰一般。見著宋玉兒不願意再講話,便將目光放到了一旁的冬梅身上,語調十分溫柔的引誘著冬梅道:“姑娘,護著你的這是王府裡的什麼人。”
冬梅的眼睛眨了一下,爾後看著眼前這溫良的男子一眼,險些就要回答的時候,她卻猛地驚醒了過來,護在宋玉兒的面前道:“不許你傷害我們家王妃!”
宋玉兒……
冬梅也發現了自己說出了口,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一臉歉意加上內疚的看著宋玉兒。
宋玉兒雖說是無法,但還是好意的將手伸出去拍了冬梅一下,假裝無妨的。一雙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男子,看他到底還有什麼舉動。
祁正德雖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引得冬梅說出了口,但是這答案卻委實叫他有些難受……他一時間也忘了如何是好,站在原地愣了起來。
宋玉兒與冬梅交換了一下不解的眼神,兩人商量著要不要就趁眼前這男子愣神的時候,尋一塊石頭將他砸暈了?宋玉兒摸著下巴有些猶豫,這男子長的如此俊秀,若是砸出了毛病,可是不好呢……
正在這三個人都在愣神的時候,祁乾元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都站在那裡做什麼?”
宋玉兒聽到祁乾元的聲音,心裡一喜,急忙朝著祁乾元的方向奔了過去,指著祁正德悄聲道:“這人不會是你的仇敵吧,他竟然悄無聲息的走到了竹林,還想綁架我!”說著,宋玉兒縮縮脖子,藏在了祁乾元的額身後。
祁正德也聽到了祁乾元的聲音,眸子一暗,卻很快恢復了常情,又笑嘻嘻起來。但只站在原地,看著祁乾元不說話。
祁乾元看著自己身後謹慎的宋玉兒有些啼笑皆非起來,又看看站在一旁看著的祁正德,祁乾元清清嗓子,將宋玉兒從自己身後拉出來,爾後才道:“九弟,你這般好玩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掉?”
九弟,不是吧……宋玉兒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那男子,難不成這男子是祁乾元的九弟?好久都沒有露面的九王爺?呃,宋玉兒怎麼看,也看不出這男子身上哪裡像王爺。
祁正德笑了一聲,道:“六哥,我不是想著早些來找你嘛。那些護衛麻煩的很,見到我還總是要盤問,再要解釋,最後稟報,這一番規矩下來,可真的要累死人了,我這才翻牆進來。不認得嫂嫂,這才唐突了幾句,希望嫂嫂不要介意。”說著祁正德將雙手舉起,做了一個規規矩矩的揖。
祁乾元笑著搖搖頭,知道自己這個九弟雖然滿腹文采,但最是狂放不羈,最討厭被那些俗禮給拘著。做出這麼一番事情來,倒也真的符合他的作風。看著面露疑惑的宋玉兒,祁乾元道:“你呀,不是早些日子都回來了,一直像匹脫繮的野馬一樣,到現在才見到你。我還沒有責怪你怎麼這麼晚纔出現。”
祁正德笑笑,不甚爲意的樣子。祁乾元拿著祁正德無法,只好對著宋玉兒歉疚的笑了一下,爾後領著祁正德往書房的方向去了。
祁正德在離開之前,不著痕跡的看了宋玉兒一眼。宋玉兒只覺得祁正德的瞳孔看起來黑的很深邃,像是望不到邊際的懸崖。不知怎地,叫她心裡咯噔跳了一下。但是就在祁正德看了宋玉兒這一眼之後,又恢復了笑嘻嘻的樣子,與祁乾元勾肩搭背的離開了。
宋玉兒站在原地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只覺得這皇帝的兒子們怎麼一個比一個還要高深莫測?但是今日裡這一場烏龍事件,叫宋玉兒對祁正德生不出好感來,但若是說討厭,也稱不上。只覺得祁正德這個人十分不正經,不像是女兒家家心裡的謙謙君子。宋玉兒想到這裡,不禁又將祁乾元拿出來做著比較。雖然祁乾元每日裡溫潤如玉,是一副君子的派頭,但是卻有著狐貍的心思,若是他笑了,就代表誰倒黴了。宋玉兒看著那兩兄弟離去的背影,覺得他們還是一丘之貉。
緩過神來,宋玉兒看見冬梅還傻愣的站在原地。宋玉兒將手在冬梅臉前揮了那麼一下,冬梅才緩過神來。宋玉兒有些嗤之以鼻的教訓冬梅:“那個登徒浪子又什麼好看的,他還不如……”還不如祁乾元這句話被宋玉兒硬生生的嚥了下去,覺得其實若是從另一個方向比起來,果然還是極爲相似的。
冬梅啊了一聲,顯然不懂宋玉兒什麼意思。
宋玉兒哼哼一聲,又說道:“那個人啊,哪裡有什麼優點,叫你看著這麼著迷。嘖嘖,李離要怎麼辦呢?”
冬梅聽到自家王妃提到李離不禁臉上紅了一紅,又是啊了一聲,小聲解釋道:“你看那位公子多麼知情知趣,王妃您不覺得和那位王爺待在一起很是開心嗎?至於李離,您怎麼就開始開冬梅的玩笑呢……”冬梅說著,就露出一副小女兒的神態來,雙手絞著衣服,看著自己的繡鞋,眼睛都不敢擡起來。
宋玉兒卻是聽完了冬梅的話,難得的沒有打趣她,卻是開始思考冬梅的話起來。宋玉兒開始想自己方纔爲什麼沒有出聲呼叫呢?難道真的是因爲眼前的男子看起來不只是無害的樣子,而是他根本就沒有傳達出來會傷害她們的意思。而且與這祁正德說話,倒是真的挺有趣的,比祁乾元那個悶葫蘆不知道要好到哪裡去。嗯……其實也不對,祁乾元也不是悶葫蘆,只是很多的時候喜歡叫宋玉兒去猜他的心思,再多的時候就是以捉弄宋玉兒爲趣了。宋玉兒撇撇嘴,覺得祁乾元真的是太壞了!
冬梅好奇的看著自家王妃,不知道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一會兒笑的十分羞澀,一會兒卻又露出憤懣的神情來。呃……冬梅覺得今日裡真是太詭異了,哪日裡是真的要去寺廟裡燒高香了。但是現下,還是將宋玉兒喚回來的好,於是冬梅趕緊附在宋玉兒的耳邊輕輕喚道:“王妃,王妃……”
那廂宋玉兒想祁乾元想的正出神,耳邊傳來冬梅的聲音,這才緩過神來。爾後宋玉兒發覺自己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能想到祁乾元,一定是魔怔了。呸呸呸,宋玉兒不禁呸了幾聲,爾後藏起自己的侷促,帶著冬梅趾高氣揚的朝著……她自己的房間去了。
爾後時間還過的飛快,這兩日的時間裡,宋玉兒同冬梅一起去看過一場大戲。咿咿呀呀的唱著誰的情郎,又是郎情妾意的故事,看的宋玉兒與冬梅雙雙落了許多的眼淚。在大戲唱完的時候,宋玉兒還掏出了一錠銀子掏給了那唱的婉轉的旦角。一錠銀子委實不少,所以那旦角知道後,卸了妝急忙就走了出來,要向宋玉兒道謝。宋玉兒她們本來就在那裡等著一名應也十分溫婉的妙齡女子,但是走出來的時候卻是一名瘦肩窄腰的男子。冬梅與宋玉兒對視一眼,又朝著這男子的身後看了一眼,還是不見那旦角啊?兩人都覺得十分古怪,便坐在那裡繼續悠閒的磕著瓜子。
卻沒料到,眼前這眉目如畫的男子,卻是輕輕咳了一聲,看著宋玉兒她們道自己便是那旦角。
……宋玉兒與冬梅又對視了一眼,原來這唱大戲裡還有男扮女相的事情?宋玉兒沒有見過唱大戲,冬梅也只是隨著他們村裡見過流動的戲班子,未真正見到過後臺的戲子們的本來面貌。因此,這個男子,還真的是委實嚇得他們不輕。
那戲子嗓音十分悅耳的表達的謝意,宋玉兒呵呵的聽著。等到這戲子好不容易說完了,冬梅拉著宋玉兒便跑了出去。
那戲子站在原地摸不著頭腦,當戲班子的班主告訴他有女子賞給他銀子的時候,他只是輕蔑的笑了一下,因爲又是什麼有錢人家的闊太太。但是當班主說是一名少女模樣的人的時候,他才生出了幾分好奇來,便想著出來見上那麼一見。可是等他見到了,卻覺得那女子受到的驚嚇比自己還要大些。這女子十四五歲的樣子,長的十分清麗,卻在看見自己的時候露出十分錯愕的神情。待他好不容易將以往說慣了的感恩的話說完,還未問這女子究竟是怎麼了,這女子竟被旁邊那丫鬟模樣的姑娘給拉走了。
這戲子站在原地笑了一下,只覺得古怪……與新奇。
冬梅拉著宋玉兒跑出去好遠,兩人才摸著胸口長舒了一口氣。但是很快宋玉兒就發覺不對,奇怪的看著冬梅問道自己爲什麼要跑,又不是做了什麼虧心的事情。雖然說那身段綽約的旦角竟然是男子扮的叫她十分詫異,但是也不至於落荒而逃啊?
冬梅氣喘吁吁一番,好不容易順了口氣,看著自家王妃搖搖頭,這才解釋道:“哎呀,王妃。這戲樓可是惹是生非的地方,您本來想著那旦角唱的很好,作爲一名女子在這裡討生計實屬不易。但是那出來的可是名男子啊,保不準這裡面誰認識王妃您呢,再傳出一些不好的話,那可怎麼辦?”冬梅說著還不住的搖頭,放佛已經看到了衆人議論紛紛的場面。
宋玉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怎麼沒有想到這裡呢?自己方纔只是詫異這怎麼會是個男子,卻忘記了這男子長的太過眉目如畫,走出來怎會不招一羣人來看。到時候看那男子的時候,正巧看到自己……哎呀呀,自己現在好歹是這京都之內的公衆人物,若是一不小心,只怕會真的落人話柄啊。而且方纔看著那男子出來看到自己驚歎的樣子,其實是把自己當做要養他的貴族少女吧……這要是給祁乾元聽見了,宋玉兒難保自己不會……被他連著取笑好幾日的。哎呀呀,宋玉兒搖搖頭,還真是要萬分小心呢。她不禁哀嘆了一聲做王妃果真不易,爾後探頭探腦的看著身邊沒有人跟著自己,便與冬梅灰溜溜的回王府去了。也就是因著出了這麼一件事情,叫宋玉兒十分老實的,在那宴席舉辦之前,一直都待在王府內。雖然無趣,但卻真的不敢再出去了,唯恐被誰給認了出來。不過也就是這幾日裡,宋玉兒尋思著自己下次出府,要不要學那化蝶裡的祝英臺扮作男裝。只是那祝英臺扮作男裝是爲了上私塾,自己卻是爲了出去玩耍,哎呀呀,真是苦惱的緊呢……
宋玉兒只顧著想這些事情,卻忘記了祁乾元總是派些暗衛暗中保護她的。她這一樁糗事,就在祁乾元回府之後,早就告知了祁乾元。只是宋玉兒還在莫名其妙,怎麼地祁乾元每次看到她都是一臉忍俊不禁的表情呢。
到了宴會的時間了,祁乾元與祁正德不知在說些什麼,更讓宋玉兒無語的是祁正德這傢伙因爲還未及弱冠之年,因此文成帝未賜給他什麼王爺的稱號,自然也沒有什麼封地。按道理祁正德此人應該在宮中住的好好的,但是他卻以爲文成帝分憂爲由,四處遊歷,一年也只有過年那麼一次會回來。難得的不知爲何現在卻回來了,宋玉兒搖搖頭,覺得祁正德這個傢伙的腦袋不正常,怎麼是自己能想通的?宋玉兒也便不想了。
本來宋玉兒是與祁乾元共坐一輛馬車,但是祁正德此人笑嘻嘻的說著很久沒有與自己六哥相見,十分想念,
硬是也要擠上來。祁乾元有些啼笑皆非的看了一眼祁正德,又看看一旁鼓著臉頰不願意搭理自己的宋玉兒。祁乾元搖搖頭,苦笑一聲,只好叫趙信又重新套了一輛馬車,但是這樣,卻真的也浪費了不少時間。
宋玉兒雖說是坐在馬車裡與冬梅兩人一起,顯得十分寬敞,她佯裝愜意的說這樣真是舒服,但是冬梅卻看到了她臉上的落寞。宮裡這次是允許帶上丫鬟的,宋玉兒也考慮著冬梅現在自己在這裡待著可能不是太過安全,這便帶著冬梅到宮裡來了。爾後冬梅也因著這麼多的事情,知道了規矩,也沒等宋玉兒叮囑自己,再三聲明自己不會惹事生非的。冬梅這麼一說,到叫本來想要叮囑冬梅的宋玉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便也沒有再說出口。
此時在馬車上,冬梅看著宋玉兒那一張鬱鬱寡歡的臉,試著問道:“王妃,爲什麼九王爺這麼粘著咱們王爺?”
宋玉兒還以爲冬梅會問自己什麼呢,沒想到是這麼一個白癡問題,不禁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問道我怎麼知道。
冬梅坐在馬車裡,隔著窗子看著外面一閃而過的景色,託著下巴十分疑惑道:“該不會是戀兄癖吧,我以前伺候的小姐也十分黏她的兄長,險些都不要出嫁了呢。”
宋玉兒聽到冬梅這麼說,卻是來了精神,覺得自己心裡的某塊地方莫名的燃燒了起來,但是還是十分矜持道:“不可能的啦,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宋玉兒還是眨巴眨巴著眼睛看著冬梅,看的冬梅心裡發毛。
冬梅猶豫了一下,道:“您忘了,那慶王殿下還是個斷袖呢。”
宋玉兒想了想,覺得也是,這世間倒是真的什麼事情都能發生。但是祁乾元與祁正德都長的那麼俊朗,那……“呸呸呸,宋玉兒連忙呸了起來。怎麼換成男子她的戒備就變得這麼少了,況且還是兄弟呢,都不知道自己在胡想些什麼。但是這麼一想,宋玉兒的心內爽快了許多。也不再抑鬱的坐在那裡,氣壯山河的坐了起來。
祁乾元那輛馬車先到,宋玉兒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就看見祁乾元一臉君子的表情站在那裡看著宋玉兒。宋玉兒看看馬車前的凳子,再看看祁乾元伸出去的手,還有身邊一羣看著熱鬧的官員親屬們,以及站在祁乾元身後帶著一臉笑容但是眸子裡卻黑的深沉的祁正德。宋玉兒十分自然的將自己的手伸到了祁乾元的手上,不止這樣,她還很是配合的露出了三分羞澀的笑容,看起來才叫一個閉月羞花。衆人看著宋玉兒將手伸向祁乾元,兩人琴瑟和絃的樣子,都不禁臉上露出了豔羨。但是更多的卻是那些小姐們將手帕放在胸前,死命的絞著那帕子,好似絞的是宋玉兒一般。
宋玉兒看著那些羨慕的、妒恨的或是不知意味的目光,顯得坦然自若多了。她不知祁乾元爲何在這時要執起自己的手,但是她知道自己可以因著祁乾元的這份眷顧,叫那些女子們都看看,縱然她們有多麼瞧不起她的出身,但是她們還是要看的清楚,現在站在祁乾元面前的女子是誰,是多麼的不可動搖。
嘿嘿,宋玉兒這麼一想,覺得心內十分舒暢。
宋玉兒這次學乖了,她先是去太后的鳳儀宮內向太后請了安。太后假裝生氣,但是卻是笑著責怪宋玉兒上次進宮,竟然沒有叫醒自己。宋玉兒便也順桿爬,抱著太后道自己是爲了她好,不願打擾她的休息,好讓太后福壽延年。太后聽到宋玉兒這張甜的像是抹了蜜了小嘴,直樂的合不住嘴。
從太后這裡離開之後,宋玉兒與祁乾元又去拜見了皇后娘娘。皇后正著盛裝,頭上金色的步搖流蘇垂下,襯得眉眼精緻萬分。她見是宋玉兒來了,只是擡眼招呼了一下,有些奄奄的樣子。宋玉兒站在那裡與皇后也說不上幾句話,若不是祁乾元不時的講幾句,她們怕是要被這沉悶的氣氛給憋壞了。
本來據著宋玉兒出發的時間來看,她們還有時間去看珍妃娘娘。但是祁正德那傢伙囔著要與祁乾元坐同一輛馬車,叫他們十分無法,這才耽誤了許久。現下是沒有時間去看珍妃娘娘了,宋玉兒不禁擡起眼狠狠的瞪了祁正德一眼。
祁正德這個罪魁禍事卻像是不察一般,笑嘻嘻的站在那裡,時不時的同祁乾元說幾句話。宋玉兒看著祁正德那一副笑嘻嘻的嘴臉,氣就不打一處來,憑什麼……站在祁乾元身邊的人不應該是自己嗎?哼!
不過說來也奇怪,祁正德這人好似天生就沒個正經樣子。方纔進到太后宮裡,卻也能說些笑話逗得太后笑嘻嘻的。但是太后畢竟是年紀大了,需要這些孩子們能爲她解憂除悶。但是到了皇后的宮內,祁正德卻依舊是這個樣子,對什麼都不甚關係似的。可是宋玉兒卻覺得在他與皇后之間,有著暗潮涌動。
等到進到宴會裡面去的時候,宋玉兒他們按著位置坐好。斜下方正巧是溫婉端正的珍妃娘娘,身後跟著一名丫鬟。見到宋玉兒與祁乾元,顯然她也是十分激動。但礙於身份卻只能坐在她的位置上,朝著宋玉兒她們小幅度的擺擺手,藉此來掩蓋自己內心的激動。
宋玉兒在這廳堂內巡視了一圈,有的小姐她已經見過,但是很多還是不熟悉。看到正對面的時候,竟然是沈若水!宋玉兒心中一暖,朝著沈若水淡淡的笑了一下。沈若水顯然也看到了宋玉兒,有些激動的揮起了小手,果然惹的身旁的那些閨秀們議論紛紛,她這纔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十分俏皮的坐在那裡。
但是最讓宋玉兒奇怪的是,本來十分張揚也十分得寵的鄭美人,今日裡雖說是仍舊穿著她那一身妖豔的紅衣,但是神情卻十分頹敗的坐在靠近珍妃的位置旁邊。其實照著鄭美人的頭銜,是不能坐在這裡的。但是上次鄭美人還得著聖寵坐在了文成帝附近,這次這樣的安排,是出了什麼事情嗎?宋玉兒覺得十分困惑,但是一時也找不到答案。
隨著太監那一聲尖利的嗓音叫道:“聖上駕到。”殿內立馬就安靜了下來。宋玉兒他們都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文成帝,以及……他身邊盛裝出席的皇后,還有一位不知名的長相十分秀麗,溫婉的女子……
這是聖上的新寵嗎?可是年紀是不是有些大了?雖說下面這些人都十分奇怪。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問出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