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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兒他們瞪大了眼睛聽著這一段離奇曲折的故事,一時間心內還有些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怎地這才幾日的時間,就發生了這些事情。而且這些事情還這麼兇險,若是讓說書人多加潤色,比方纔裴財主講的那些還要精彩三分。
也是這個時候,宋玉兒才發現自己師兄雖然臉上滿是鬍鬚……看不出來臉色,但是他手上身上看起來是胖了一些。她本來以爲是自己七師兄又有了奇怪的想法,這纔多穿了幾件衣服。本來她還想著七師兄若不是因爲長時間沒有娶妻的緣故,這審美都有些畸形起來,這麼熱的天還穿著這麼厚的衣服,但是現在看來,應該是身上的傷口全都裹著紗布的緣由。但是這麼看去,宋玉兒不難猜測,自己師兄身上的傷口有多少了。
一旁的宋陽崖這時才從方纔裴寶珠講的那些事情裡回過神來。他就知道自己的弟子,尤其是老七,性子耿直是不會欺人女子的,還鬧著自己方纔胡思亂想了一番,真是有違自己是他師父的這個稱號。但是老七找到了媳婦兒,倒叫他心裡稍微安慰了一些。只是眼前的裴小姐,花容月貌,只要她覺得配著老七心裡不委屈便可。唯一的問題便是……宋陽崖眸子一轉,看向那早呆若木雞的裴財主身上。
這場姻緣能不能成,還要看裴小姐父親的意思啊。但是看著裴寶珠的神情,卻是一點也不緊張似的。反觀山莊裡的衆人,尤其是七師兄,都焦急的看著裴財主,恨不得讓他立刻答應。
裴財主抹掉自己頭上的冷汗,看看女兒又看看一旁那“彪形大漢”……一時拿不定主意。對於女兒的親事,他本來也是每日裡操勞的。自從女兒及笄之後,媒婆可是呈著踏破自家門檻的趨勢爲著女兒提親的。但是女兒總是不是很如意,他是十分寶貝女兒的,也想著女兒還小,不急可以多挑挑,誰知這一挑就是三年,倒真的叫他有些爲難起來。那日裡真的只是存著帶著女兒出去多認識些生意上往來的夥伴的念頭去的。誰知,湊巧看見那周公子,身家背景樣貌舉止,皆是十分不錯的,他看著女兒的意思是願意的,便想著讓兩人先好好處處,說不定女兒這次是看對眼了呢?誰知自己不過就是隨著自己的商隊出去了一次,便發生了那樣瘋狂的事情。這周公子是不成了,自己還要爲著女兒再找個如意郎君。但考慮著那周公子的不依不撓,好似在周公子的背後,還有個朝廷裡的什麼官……自己不是本地人士,是萬萬惹不起這些個裙帶關係的。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將女兒送回淮西,這才問了得知這同福鏢局裡衆人都無意高強,這才尋了這處來保著女兒會淮西。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來這同福鏢局,竟然又將自己的女兒賠了出去!
唉,裴財主嘆了一口氣,但也無可奈何,這是女兒自己的心意。況且方纔他聽女兒講的時候,說那周公子還派人要去搶女兒走,若不是眼前這位形容十分猥瑣……哦不,是十分彪悍的青年男子,想必自己這一輩子都見不到自己這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兒了。何況這男子爲了救自己的女兒,平白的差點葬送了性命,問這世間,有幾個男子能爲著自己喜歡的人不顧自己的性命?唉,裴財主又嘆了一口氣。想著罷了,女兒向來都十分有主見,不會輕易因著人情債什麼的妄下決定,想必是真的喜歡眼前這男子,纔會想要把自己嫁給他。雖然眼前這男子,自己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但是跟著他過的是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女兒若是高興了,那便好了。
想到這裡,裴財主看著衆人期待的神情,微微點了下頭道:“若是寶珠喜歡的,那我也無意見。”末了還是覺得十分牽強,想了許久才說出口道:“你,你……以後就是我的女婿了。”說罷還是滿臉心疼。想想也是,他不瞭解齊延生的人品什麼,只是憑著自己的女兒喜歡,還因著齊延生救了自己女兒,這才順著自己女兒的意思。想想這世間也有幾個父親能夠做到?
看到這裡,宋玉兒急忙看向自己的爹爹。宋陽崖沒有說話,卻是隻對著自己女兒笑了一下。
一羣人聽到裴財主說出了這番話,都有些不可置信。反應了許久才緩過勁兒來,都不禁個個臉上都帶了些喜色。尤其是齊延生,此時都有些傻的站在了原地。一旁的衆位師兄弟們看著他的神情都笑了起來,爾後走到他的面前,用力的朝著齊延生的肩膀上拍了下去,想要祝賀他。誰知道卻拍到了齊延生的傷口之上,只聽見齊延生的一聲悶哼。
想是這羣師兄弟從小到大鬧著玩慣了,齊延生臉上倒是不甚爲意。只是苦了一旁看著方纔那番情景的裴寶珠,忍不住心疼的皺著眉看著齊延生。
裴寶珠的臉色被那些師兄弟們給注意到了,他們心裡暗叫一聲不好,都忘了齊延生已經是有家的人了。自己方纔的那一番行爲,莫不是要被記恨了。心裡一哆嗦,這羣向來自來熟的師兄弟們急忙走到裴寶珠的面前,笑著打趣自己錯了。一旁的十師弟見機會來了,也急忙走過來向裴寶珠表示了自己以前那些無禮的舉動。
裴寶珠看著這些與齊延生完全性子相反的師兄弟們有些啼笑皆非,他們以爲自己是多大度量的女子啊。但想著這些師兄弟們也是怕自己在意,這才笑了一聲道:“無妨的。”爾後想了一下又道:“但是以後還是要注意的。”
衆位師兄弟們聽著她著急護著齊延生的樣子,都忍不住會心的笑了起來,知道齊延生是找到了一個真心對自己好的女子,他們也打心眼裡爲齊延生高興。
宋陽崖看著衆人和樂融融的樣子,這時纔有些皺起眉頭,看著裴財主道:“裴老闆,這……這聘禮……”想到自己山莊現在還是有些窮困潦倒的樣子,這聘禮他實在是拿不出手。
裴財主是個開明的人,此時已經成功的接受了齊延生要成爲自己女婿這一點,但看著宋陽崖還這般見外的叫著自己裴老闆,他有些想笑,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一旁的裴寶珠卻是開口道:“這聘禮嘛,自然是要別緻的,別人都給不了的獨一無二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有些靜默了下來。照著裴小姐這樣的標
準,那必是千金難尋的東西,就是賣了他們山莊,也出不起這個銀子的。聽到這些,連一旁的齊延生都有些愣了起來。他還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裴寶珠是嬌生慣養的女兒,自己卻是連聘禮都出不起。
裴財主顯然也是十分意外自己女兒怎麼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他的女兒雖說是對著銀兩賬冊這類的事物十分的敏感。而每日裡的開銷也是由自己算著的,但是自己的女兒卻不是那些愛慕虛榮的女子,怎地好好的,竟問那齊延生要起聘禮來了?還是獨一無二的?
裴寶珠看著衆人錯愕的表情,笑了起來,這才又開口道:“我要的聘禮是……”
是拉了很長的一個腔,都沒有說出來,真的是看的衆人都焦急萬分。尤其是齊延生的臉上,冷汗都要流出來了。
裴寶珠見賣夠了關子,這才真的講了起來道:“我要的聘禮,便是齊延生將他的鬍子給我刮個乾淨。其他的銀兩什麼的,我都不會要。”
誒……其他人顯然沒有猜到竟然是這種東西,也是,這還真的是自然是要別緻的,別人都給不了的獨一無二的……只是爲什麼裴寶珠會想要齊延生颳了滿臉鬍鬚呢?所有人都好奇的去看齊延生。
齊延生顯然也是十分震驚,沒想到裴寶珠提的竟然是這種看似無理無腦卻讓人找不出理由反駁。颳了自己的鬍鬚,倒也真的是像她這樣古靈精怪的女子才能想出來了,這聘禮還真的挺別緻,遊俠苦笑的摸著自己的鬍子,齊延生還有些不捨來。爲什麼自己從前會想要留鬍子呢?是因爲太過木訥不會說話,這才蓄起了鬍子?若是這鬍子,自己好像也蓄了有好幾年的時光了,自己整日裡跟著師兄弟們除了練武便還是練武,倒也不曾注意自己長的是個什麼模樣。
衆人看著齊延生那滿臉的鬍鬚,卻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也對的呢,齊延生這鬍鬚生的滿臉,只能看見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倒看不清楚長的什麼樣子。總不能讓新娘子成親之時還不認得自己的夫君長的是什麼樣子吧?其他的師兄弟們嘖嘖嘴巴,顯然十分樂意看到老七窘迫的樣子。
宋陽崖繃緊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他本來想著若是不成,便再向祁乾元要些,但是這次的數目還會有些大,倒顯得他們的臉皮極厚了,正在爲難之時卻聽到裴寶珠提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個要求,倒叫他有些忍俊不禁起來。這裴寶珠倒是個妙人,如今看來,配著老七倒是正好的。宋陽崖點點頭,爾後上前拉過裴財主,想著去商議何時是吉日可以成親去了。
裴財主是個生意人,但見著宋陽崖渾身都是儒雅之氣,也便欣欣然的與他一道商議去了。
而衆人師兄卻是臉上帶著戲謔的笑意押著齊延生要將他那臉上的鬍鬚給剃了,也難爲了齊延生,七尺男兒,硬是被自己的師兄弟們摁在那裡不敢動彈起來,看的宋玉兒咯咯直笑,也看的裴寶珠心疼萬分。
宋玉兒見到裴寶珠竟也是這麼爲愛勇氣十足的女子,不禁對她的好感多了一些。又想著自己方纔認錯人的那烏龍事件,心裡頗有些不好意思,上前拉了裴寶珠的手,甜甜道:“寶珠姐姐。”
裴寶珠不是個小氣的人,看著宋玉兒十分可愛又來討好自己,便微微一笑,還沒有說什麼的時候,便又聽見宋玉兒的那羣唯恐天下不亂的師兄們聲音十分大的叫道:“小師妹,你真笨,還叫什麼寶珠姐姐,快些叫嫂嫂,哈哈。”
聽著這些人這麼說,饒是膽大的裴寶珠也有些不好意思來。宋玉兒看著她嬌羞的低下頭那溫柔的神情,覺得真是十分美麗。她不禁想起來那叫阿碧的女子,在她的先生面前也是這麼一副嬌羞的樣子,都是變得格外美麗。難道成親會讓女子變得美麗麼?宋玉兒有些疑惑的看向祁乾元,正巧祁乾元也看了過來。宋玉兒與祁乾元對視一眼之後,卻是有急急的將頭轉了過來,十分不好意思的樣子。裴寶珠看著她的神情,又看看那如玉君子模樣的祁乾元,心下了然,也帶著一絲促挾看著宋玉兒,宋玉兒被她看的十分羞澀,只拿著軟糯的嗓音嬌羞的叫道:“嫂嫂!”
聽到這聲嫂嫂,裴寶珠有些忍不住笑意,便也不再打趣她了,兩人就這麼看著對方,一時沒有什麼話說,都覺得有些好笑,便看著對方笑了起來。
一旁的祁乾元看著她們的這般模樣,微微一笑,看著她們女子間情誼的表達方式,覺得十分好笑。這不,兩人現在正在討論著哪裡的胭脂水粉好用些,哪裡的衣服剪裁不錯,更誇張的是她們竟然還討論起來那個青樓裡的小倌長的俊秀些。祁乾元臉色一黑,但看著宋玉兒那一副受教了的樣子,卻也對著她無可奈何。他喜歡看她對什麼事情都好似那麼好奇,對著任何事物都有著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
過了片刻,衆位師兄推著刮完鬍鬚的齊延生走了出來。只是這……剛出來的時候,本來宋玉兒與裴寶珠還在頗有興致的聊著天,只聽見不知誰興奮的叫了一聲嫂嫂,裴寶珠無意識的笑著應了一聲,爾後便將頭轉了過去,轉過去之後她便愣住了。
眼前這男子是誰?濃眉下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鼻樑高挺,嘴脣紅潤,臉上還留著些青色的胡茬,但是看起來卻是一表人才的樣子。連一旁的宋玉兒都愣在了當下,這……是七師兄,她覺得自己已經忘了以前的七師兄長的是什麼樣子了。再看著旁邊的裴寶珠,明顯的是比自己還要驚訝的樣子。宋玉兒捂住嘴巴笑了一下,也忘記了自己方纔的驚訝之色,全心全意的注意著自己七嫂嫂的反應。
只見裴寶珠往前走了兩步,仔細的看著齊延生。齊延生沒有鬍子的遮擋,覺得安全感好似也少了一些,被裴寶珠盯得有些窘迫,卻還是定定的站在那裡,任由她看著。其他的師兄弟們也頗知趣,看著裴寶珠的樣子,都笑著站到了一旁。裴寶珠這仔細看了一會兒,卻是點了點頭道:“和我相像的也無差,就這樣吧。”話雖然說的這麼平淡,但是裴寶珠臉上的笑意卻是遮不住的。她現在覺得自己果然是有著商人精明的頭腦,竟然找到了這麼一個寶。
那邊的裴
財主已經與宋陽崖商議好了良辰吉日,這便準備向衆人宣告。誰知他剛轉過身來,卻看到女兒巧笑嫣然的站在一個陌生男子的身前。裴財主擰著眉頭看了許久,也不知道眼前這男子是誰,難道自己方纔只是與這宋莊主商議了一番,女兒就不要那齊延生了?裴財主心下十分奇怪,只好問道:“寶珠啊,那齊延生……去了哪裡?”還有一句你怎麼站在這個男子身前,他是不敢問出來的。不過……眼前這男子比起那齊延生倒是強上了許多,看起來相貌堂堂也是身強力壯的樣子。不對……這身形怎麼看著那麼熟悉麼?裴財主在心內狐疑道。
裴寶珠見自己的父親沒有認出齊延生,忍不住有些得意起來,便拉著齊延生走到了裴財主面前道:“父親,這就是齊延生啊。”說著便將齊延生推到了自己父親面前。
裴財主啊的一聲往後退了一步,眼前這男子是齊延生。嘖嘖,這鬍子一刮人還真的精神了許多了。齊延生這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也不敢不打招呼,便對著裴財主道:“裴老闆,您好。”
聽完這話,裴財主卻是不樂意了,臉上的神情一下子變了。就是齊延生以爲自己做錯了什麼而有些惶恐的時候,只聽那裴財主又笑著道:“叫什麼老闆,我現在是你的岳父了,叫岳父。”
齊延生聽完這話簡直有些欣喜若狂起來,但他是個悶騷的性子,什麼事情都埋在心裡。因此臉上只是帶了一些喜悅之色,笨拙的朝著裴財主行了一禮,爾後道:“多……多謝岳父。”
看著眼前這喜歡的都有些激動的男子,裴財主的臉上也帶了些喜悅。正正臉色,他看向宋陽崖,見對方笑著點了下頭,這才清清嗓子,正色道:“我方纔與親家,也便是你的師父商議了一下,覺得下個月初五是個好日子,你與寶珠就定在那天成親吧。”
宋玉兒聽到自己七師兄要成親的消息,顯然十分激動。但是很快她便發現了下個月初五……自己那時候應該是在京都裡,這離了京都一個月的時間,想必到時候是沒有理由回來了。想到這裡,宋玉兒的臉上帶了些失落的神情。
本正在歡欣鼓舞的齊延生看到自己的小師妹露出這麼失落的神情,心裡有些難過。小師妹對自己一直都是很好的,他不願意看著小師妹不開心。而方纔與衆位師兄待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告訴自己小師妹再過不了幾日便要離開了,這樣肯定等不到下個月初五。心裡有了計較,他走到裴寶珠面前說要不然自己與她明年再成親吧,那時候小師妹說不定還能得了空再回來。 ωωω? Tтká n? ¢o
初始聽到齊延生這麼說,裴寶珠是有些生氣的。但想著齊延生與自己的師兄弟還有自己的小師妹都是一起長大的,自然感情深厚,那麼若是少了任何一個人,像他這麼重感情的男子,知道了都是會傷感的。但是裴寶珠不願意再等一年再嫁給齊延生,現在他颳了鬍子露出一副仁義無雙的樣子,雖然說不上是多麼俊朗,但卻是女子眼中那能保護自己的絕好對象。她可不想讓別的女子看到齊延生現在這副模樣之後,生出一些不該有的綺思。雖然她知道照著齊延生這樣的性子自然是情比金堅,但是想到一個正直壯年的青年,因著還未成親的緣由被那些“不知廉恥”的女子圍著一起的樣子,裴寶珠都覺得自己很可能會寢食難安。何況毓國的國風開放,她實在不想什麼女子哭著追趕齊延生要嫁給他。
其實,也是裴寶珠想的稍微多了一些,但是在她的眼裡,她喜歡的這個男子,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子,自然便會招致其他女子的追求。在心裡想了一會兒,裴寶珠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示意自己有話說。
他人見到裴寶珠這個樣子,便都停止了本正在熱鬧議論的事情,不解的看著她。裴寶珠見衆人的目光成功的被自己吸引了過來,便清清嗓子道:“父親,你說的下個月初五我覺得不是很好,沒有這個月的十六喜慶些,不如我們就定在這個月十六吧。”
這個月十六,裴財主掐著指頭算了一下,還有七天!想到這裡,他有些爲難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他以前還不知道自己女兒竟然有這麼一顆恨嫁的心,竟想著這麼早早的把自己嫁出去。但看著女兒堅定的樣子,他知道一旦女兒做出的決定都是無法更改的,嘆了一口氣,便對著宋陽崖道:“親家,這……之間的時間有些短,我現在就要回去先做準備了,這便先告辭了。”
宋陽崖也是十分吃驚,不知道裴寶珠在急些什麼,竟要這麼急!此時見到裴財主說著要走,急忙送他出去了。兩人都是步履匆匆,七天啊,才只有七天!不著急將所有的事情準備好,這可如何是好?
宋玉兒沒想到自己七師兄與七嫂嫂就這麼商議了一會兒,竟改了日子,在她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候,卻看著裴寶珠對著自己眨了眨眼睛。宋玉兒歪著頭想了一會兒這纔有些反應了過來:自己的嫂嫂是爲了自己才改了這吉日的!想到這裡,宋玉兒的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爾後有些希冀的看著祁乾元,問他可不可以再等七天再上路。
祁乾元皺了下眉頭,昨日裡就收到了自己父皇催促自己回京的消息。但……看著眼前女子爲了這小小的要求雙眼無辜的看著自己,祁乾元嘆了一口氣,點了下頭。
宋玉兒看到祁乾元點頭,這才高興了起來,那晶瑩的眼淚也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祁乾元有些無奈的看著她,爾後伸出手,輕輕的將她的眼淚拭去了。宋玉兒顯然是有些高興壞了,也不顧女兒家的矜持,跳起來抱了祁乾元一下,爾後就快步走到了裴寶珠的面前。
祁乾元有些詫異的回味著方纔那小小的身子抱著自己的溫度,他吸了一口氣,放佛宋玉兒身上的馨香留在了他身上一般。爾後,卻是嘴角一勾,微微的笑了起來。
宋玉兒到裴寶珠面前之後,有些感激的拉著她的手道:“謝謝你,嫂嫂。”
裴寶珠卻是眨了眨眼睛道:“謝什麼呢,我不過是想要早些嫁給你七師兄罷了。”
宋玉兒聽見自己七嫂嫂這般露骨的話,卻是咯咯的笑了起來。如此,那便快快成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