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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兒是哀嚎著起了牀的,祁乾元倒好,看起來像是無事人一樣。早上竟然還有工夫擰擰宋玉兒的小屁股,笑瞇瞇的上朝去了。宋玉兒咬著嘴脣十分委屈的看著祁乾元,怎麼可以這個樣子的嘛,兩個人……明明在這牀上做的事情一樣,再說祁乾元看起來好像還是比較累一些的,但是爲(wèi)什麼祁乾元卻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宋玉兒渾身的架子都散了呢。
宋玉兒趴在牀上,如瀑的黑色長髮散在她的後背之上,露出一點瑩潤的白色來,看起來十分引人入勝。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想著這難道就是體力與功力的差別麼?想到昨天晚上那旖旎的場景,宋玉兒還是覺得十分害羞。
她捂住自己的心口,有些喃喃道:“這樣,就是夫妻了吧……”
叩叩,叩叩……外面?zhèn)鱽硪魂嚽瞄T的聲音。唔,宋玉兒探出自己的小腦袋出去看了一眼。天已經(jīng)大亮了,那這個時候來到這裡的應(yīng)當(dāng)是錦茵吧。呀!宋玉兒驚的坐了起來,棉被順著她的身子滑了下去。宋玉兒十分不好意思的將棉被又拉到自己身上,遮著看著這屋內(nèi)的一片狼藉。
昨夜裡祁乾元雖說是將牀單都換做了新的,可是那換下去的舊的現(xiàn)在正團(tuán)成一團(tuán)扔在地上。還有宋玉兒昨日裡穿的好好的衣服,也被祁乾元撕成了兩半扔到了地上。宋玉兒頭疼的看著地上的那個爛攤子,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收拾。就算自己現(xiàn)在收拾好了,扔到哪裡去了?難道現(xiàn)在打開窗子,扔到外面去?那不是有更多的人看見了嗎?
哎呀,宋玉兒重重了嘆了一口氣。自己又不是偷漢子,有什麼好害羞的。這可是與祁乾元補(bǔ)上了那洞房花燭而已,不礙事的不礙事的。
心內(nèi)雖然這麼想,但是宋玉兒還是覺得好害羞,她輕輕的咳了一下,有些責(zé)怪祁乾元。真是一個流氓,這……就這麼走了,這個爛攤子叫自己收拾。
宋玉兒忍住一身的痠痛小心的走下牀,忍住不發(fā)出任何的聲音,找到了一身乾淨(jìng)的褻衣和新的肚兜,穿到了自己的身上,這才又重新躺回到牀上,咳嗽了一聲,裝作無事的對著門外說道:“進(jìn)來吧。”
錦茵得了宋玉兒這句話,才端著東西走了進(jìn)來。
宋玉兒躺在棉被裡面,只露出小半張臉。好像這樣躲在裡面,能給她安全感一樣。只是錦茵看著這一地的狼藉,面上的表情並未有任何的大變化,而是笑著走到宋玉兒面前,說著要爲(wèi)她梳妝。
看到這樣一番場景,宋玉兒鬆了一口氣。但是她身上好軟啊,一點力氣都沒有,她不想起牀??墒亲蛞寡e身上出了一身的汗,現(xiàn)在身上難聞的很,還黏的厲害,宋玉兒還是要下來洗個澡的。
咳咳,宋玉兒輕輕咳嗽一聲,看著錦茵道:“我想洗個……”
錦茵笑著接過話頭道:“王妃,已經(jīng)爲(wèi)您煮了一大桶的熱水,現(xiàn)在就在廚房裡,請問
您要不要沐浴?”
宋玉兒愕然的看著錦茵,心內(nèi)有些奇怪,怎麼錦茵這什麼都知道。最後宋玉兒的眼珠子在這屋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算是明白了。這屋子內(nèi)這麼亂,但是錦茵卻像是沒有看見一般,甚至連一點好奇也沒有。這便是說,唯一的可能就是……錦茵早上的時候已經(jīng)被別人告知了。
這個人,毋庸置疑的就是祁乾元。
宋玉兒捂住自己的臉,覺得有些難堪又有點欣喜。難堪的是自己現(xiàn)在這一副樣子實在是不能見人,欣喜的是祁乾元原來還是考慮的很是周全的。只是……宋玉兒瞧著那一地的狼藉,祁乾元實在是不適合在家裡收拾東西。
美美的泡了一個澡,宋玉兒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她從浴盆裡起身,錦茵幫著她擦乾淨(jìng)了身子,爾後幫著她穿上了新的衣服。錦茵好像是知道宋玉兒渾身像是快散了架,便動作十分輕柔的伺候她穿衣。宋玉兒還十分詫異的發(fā)現(xiàn),今日裡錦茵幫著她梳的髮髻竟然看起來比往日裡成熟一些。
宋玉兒盯著鏡子裡的自己,臉上多了一些媚色,果真是看起來成熟了許多。宋玉兒捂住臉頰,有些失神。
錦茵卻是笑著退到宋玉兒的身後,輕輕的說道:“王妃,現(xiàn)在可要去用膳食?”
唔,經(jīng)錦茵這麼一說,宋玉兒才覺得自己現(xiàn)在腹中很是飢餓。昨夜裡折騰的太厲害了,現(xiàn)在泡了一個熱水澡之後,宋玉兒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餓的厲害。說句誇張的話,她覺得若是現(xiàn)在往餐桌上搬上一頭牛,她也能夠吃完。
只不過等到宋玉兒到了餐桌之上的時候,卻微微的長大了嘴巴。這……糖醋排骨、紅燒肉、牛肉羹、雞湯……全部都是肉,擺滿了一桌子。
宋玉兒指著那菜,愕然的長大嘴道:“這……這這……”
錦茵站在一邊笑道風(fēng)輕雲(yún)淡:“王爺說了,要好好的給您補(bǔ)補(bǔ)身子。”
錦茵這話一說完,宋玉兒還沒來得及臉紅,就看著旁邊站著的那三等丫鬟們一個個都偷偷的笑了起來。宋玉兒真的想找個洞鑽進(jìn)去,這是補(bǔ)補(bǔ)身子嗎?這怎麼看,都像是準(zhǔn)備把宋玉兒補(bǔ)成一頭小胖豬。
宋玉兒咬著一口玉牙,覺得昨夜裡祁乾元一定是在撒謊,什麼一手掌握。若是他說的是真的話,爲(wèi)什麼這桌子上還有一道木瓜燉雪蛤?呸呸呸,這桌上的湯都有五六道,祁乾元一定是故意的!
在朝堂之上的祁乾元,本在聆聽文成帝發(fā)話,可是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打了個噴嚏,惹的文成帝看了他一眼。
祁乾元摸著鼻子有些啞然失笑,這應(yīng)當(dāng)是某個小笨蛋在自己背後說什麼壞話吧。
而在宋玉兒這邊,雖然在心內(nèi)一直抱怨著,但是嘴角卻是露出十分甜蜜的笑容。一頓猛吃,竟然將那桌子上的食物吃去了大半,看得那羣丫鬟們都有些驚訝。宋玉兒滿意的拿過一張帕子將她的嘴
巴上的油漬擦掉,爾後捂住嘴巴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目光看向身邊那羣不可置信丫鬟的眼神,宋玉兒不屑的撇撇嘴巴。換做誰被折騰一夜,都會吃這麼多東西的。
就在宋玉兒飯飽之際,沈若水蒼白著一張小臉走了進(jìn)來。與沈若水相比,宋玉兒此刻的臉色簡直是容光煥發(fā)。沈若水這樣的表情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宋玉兒也不顧著自己的形象,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爾後很快的跑到沈若水的面前拉著她的手問道:“若水,你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沈若水的眼神往一邊看了一眼,那些丫鬟們都十分知趣的將桌上那吃剩下的飯菜都收了起來,爾後挨個都走了出去。走在最後的錦茵,在出門之後,還十分貼心的將門給關(guān)上了。
宋玉兒看著沈若水,她的臉色真是差極了,難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嗎?宋玉兒心裡一揪,拉著沈若水讓她坐到凳子上,爾後口中才關(guān)切問道:“若水,好好說,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這個時候的沈若水來找她,一定是想告訴她什麼。只是現(xiàn)在沈若水閉著嘴,眼睛裡像是要落下淚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纔看著宋玉兒道:“姐姐……我懷孕了?!?
什麼?宋玉兒一驚,本來想給沈若水倒上一杯熱茶的她,手一抖,這杯子就摔到了地上,發(fā)出了十分清脆的響聲來。但是宋玉兒也不管那地上的碎片,不顧自己的裙角已經(jīng)被茶水浸溼,她看著沈若水,目光裡有一絲慌亂:“若水,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若水像是渾身脫了力一般,宋玉兒感受到沈若水渾身在顫抖著,良久,沈若水才閉起了眼睛,像是重新鼓起了勇氣,道:“姐姐,我懷孕了?!?
再次聽到這句話的宋玉兒渾身抖了一下,但是她看著沈若水絕望的臉色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能慌。若說這懷孕是件喜事,但是沈若水現(xiàn)在是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若是被他人知道了沈若水懷孕,就算不顧將軍的顏面,怕是沈若水也會被那些人拉去浸豬籠的。宋玉兒能感受到此刻的沈若水是多麼的害怕,所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孩子,是杜尚南的?”
除了杜尚南,宋玉兒實在是想不出這個傻丫頭會與誰一起有了孩子。
沈若水聽到宋玉兒這麼問,也不睜開眼,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見到沈若水承認(rèn),宋玉兒覺得自己心內(nèi)的怒氣一下子都涌了上來,她看著沈若水那張蒼白的小臉,覺得自己快要壓不住心內(nèi)的火氣了。若水現(xiàn)在爲(wèi)什麼會來找自己?肯定是因爲(wèi)她與那杜尚南出了什麼事情。什麼事情會逼得一個女孩子成了這樣?肯定是那杜尚南不想承認(rèn),不想要這孩子!
沈若水臉上留下了兩道淚痕,看的宋玉兒心疼極了。宋玉兒這下是真的爆發(fā)了,她拍著桌子站了起來,罵道:“那個畜生,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