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稚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偵探所了,一直坐在牀邊守著的子遙,一見到於稚醒來,激動擦去臉上殘留的眼淚,關心的抱怨道:“怎麼出去一趟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於稚坐起身來,嘲笑子遙,“用得著掉眼淚嗎,我又不是要死掉了,只是昏迷了你就哭了,那我死掉後你還不哭的死去活來的。”
“切,少胡說八道,都昏迷兩天了,嘴還那麼貧,你就不能像你工作的時候,少說話嗎。”
於稚想撓撓頭,卻感覺到手臂很痛,看了看綁著繃帶的胳膊,就立刻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看著子遙難過的樣子,委婉的說道:“我還不是爲了讓你放心,話多才表明我一點事情沒有嘛,如果有事了,連話都不想說了。”於稚裝模作樣的笑著,“不過我是怎麼回來的。”
“三天前一個叫羅易的男人開車把你送來的,你到那裡又惹了什麼是非,是不是又捲進案子裡去了,竟然會讓你落到這個地步。還有,多虧了他,他好像已經看到你的眼睛了,因爲是敏感話題,所以他沒讓醫生給你做檢查。他說你沒什麼大礙,只是昏迷了,只要等你醒來就好了。”
於稚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那天是自己太大意了,而且對手實在太厲害了,和自己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只是到現在還不清楚爲什麼會找上自己,到底有什麼陰謀。
“哎,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啊,只是以後看來我需要多加鍛鍊了。”於稚仍然笑著看著子遙。“等著以後需要找子聰給我改良下武器了,自己做的鞭子放在腰帶上,關鍵的時候動作太慢了,你過去不是說過需要什麼東西找他發明不就行了。”
子遙點了點頭,提醒道:“你以後還是小心點好,如果別人發現你的眼睛可就麻煩了,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人找你事呢。那個羅易是什麼人物?”
“只是同行而已。”說完他鄭重其事的看著子遙,“偵探助理證件拿出來沒有。”
“考出來了,太簡單了。”
“哼,大言不慚,那麼考驗一下你吧,給你個人物,你去‘皆之國’一趟吧,那裡一個月前發生了‘暗殺’上層人物的事件,不過不知道上邊隱藏了多少消息,還有有關那些‘暗殺者’,雖然可能得到的消息是假的,不過得到的消息越多越好。”
“要去別的國家……”子遙猶豫著,“爲什麼,其他國家的事情我們不方便插手吧。”
“是不容易插手,但是未必不可以調查,只是手段問題。你自己小心點,我想我的事情在‘皆之國’也能查出些倪端。”
子遙半信半疑,“那好吧,那我……”
“明天就去。”
“那麼早。”子遙感到驚訝。
於稚沒有回答,因爲他似乎聽到了門外細微的腳步聲。他倆都對門口的腳步聲很敏感,敏感到每次聽到腳步聲總是去判斷是路過還是來委託的。而他也總是希望有人會來“打擾”他。果不其然,發出腳步聲的人就是來找他的,門響了。
子遙慢悠悠的過去開門,她可不想有什麼委託人來拜託於稚,因爲照他的性格,一定不顧自己的傷勢接受委託的。
進來的是個文靜的女孩子,十七八歲左右,還穿著藍色的校服,胸前是富華大學的標誌。挎著一個單肩包,左手一直放在包上。
女生做到沙發上後,子遙給她倒了一杯水,於稚已經從牀上蹦起來笑瞇瞇的朝她走來。
“你好,小妹妹,有什麼事情要委託嗎,我就是這裡的偵探。”介紹是有必要的,因爲來訪的很多人都沒有想過這個年輕的人就是這裡的偵探。
子遙扭頭看了眼於稚,心想他雖然比她大不了多少,還頑皮的叫別人小妹妹,笑瞇瞇的樣子也不怕嚇到對方。
女生好奇的看著於稚,看他年輕的樣子而且左臂綁了繃帶,不禁笑了起來,“你就是這裡的偵探嗎?於稚?我叫李雪。”
“你遇到什麼麻煩了?”雖然昏迷了兩天,但是他現在內心急切的盼望有委託,有關“暗殺者”的事情完全拋在腦後了,他喜歡圍著事件跑,可不喜歡事件圍著他跑,所以沒什麼事能一直從他身上圍繞著,這就是他只處理一個案件和要迅速處理的原因,他討厭有心事,只喜歡那些事帶給他的快感。
“我……”李雪上手在腿上不停的摩擦著,低著頭鼓起勇氣說:“我遇到了一個問題,其實這個問題應該靠我自己的,只是我一直解不開,又不能找警方幫忙,他們是不會幫我的,而且我也沒有錢。”她說到沒有錢的時候偷偷擡起頭看了於稚一眼,不過這並不是於稚關心的問題。“我只是有問題想請教您,因爲聽說你在這裡挺有名。”
於稚笑了起來,“什麼問題,還好只是問題,如果是案件的話,”他費力擡起胳膊來給李雪看,“還不知道我這樣的手臂能幫上什麼忙呢,如果只是問題的話那倒是方便多了。希望不是心理問題吧,我可不擅長開導別人。” 他一聽不是案件有些失望,但是臉上沒有露出一絲能反映內心想法的表情。“那你給我說說是什麼問題吧,只要有意思就行,看我是否感興趣嗎,不然我的腦筋會轉的很慢的。但是如果沒興趣的話,即使給錢我也不會做的,再說我也不能保證我能幫你解決問題。有名不等於做的事情什麼都能做好,再有名的人也只是個凡人,並不是他的想法都正確的,或許別人能更好的爲你解決某個問題。”於稚表示歉意的說。
李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明白於稚要先看什麼問題再決定是否處理,他是那種不在乎錢的偵探。
她從單肩包裡掏出一張對摺的紙遞給於稚,他接過紙代開來看上邊的內容,吹了聲口哨,嘴上露出微笑。紙上的內容是“暗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