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頭好疼啊,昨天喝的太多了。”於稚撓了撓感覺有點膨脹的頭,看了看牆上的鐘表,才早上六點,外邊已經很明亮了,昨夜下了場小雨,窗外的景色顯得空氣清新。
石海走到於稚的身邊笑著說道:“我已經把你的衣服洗了,上班全是酒味,等衣服晾乾了再說吧,你先穿我的襯衣吧,”說完把手裡白色的襯衣扔給在沙發上的於稚,“昨天夜裡下了場下雨,現在空氣還有些潮溼,估計得明天才能晾乾了呢。”
於稚起身穿上襯衣,大小正好,他走到陽臺上,一邊用手摸著晾衣架的衣服,一邊欣賞著雨後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起來可真早啊,雖然衣服沒幹,我想我還是今天回去吧,從這呆了那麼久,我的搭檔應該想我了,不然又要怪我都不管她了。”於稚笑著說道:“我喜歡下雨天,尤其是這樣的小雨,可惜早上就停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下的,如果開著窗子肯定能睡的很舒服。正好離開的時候在車上呼吸這裡新鮮的空氣吧。”
“昨天十二點左右下的雨。”石海回答,“你今天就要走?”
於稚看了看石海,“當然了,打擾你已經很長時間了,從這裡光白吃白住了,而且在這樣的天氣下坐車回去,也是種享受。”他低著眉頭,昨天夜裡上廁所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下雨,那時記得看錶的時候已經兩點多了,或許喝的太多沒注意到吧。
“你還是老樣子啊,那我今天買點好吃的去,順便買點東西。回來再送你一程,我要去曉琳那裡,正好順路。”
“曉琳?就是你之前提到的大學時候的女友吧,那麼我等你一起走吧,順便看看你未來的妻子什麼樣子。”於稚笑著說。
石海點了點頭,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怎麼了?你臉色有些難看。”
“哦,昨天喝多了,很久沒喝了,想不到酒量下降了,那麼點酒就不行了。”石海爲難的說著,打開門,走到門口,“正好出去透透氣,不然曉琳見了一定又要生氣了。”
於稚笑著點了點頭,問道:“你昨天晚上出去過?”
“沒有啊,爲什麼這麼問?難道你半夜醒來沒看到我?”
“啊,沒事。現在還有點犯困,我想我還是要再休息下。”於稚撓了撓頭說道。
石海離開幾分鐘後,於稚再次推開了門,觀察著門口的墊子,墊子有點溼,而且墊子上殘留著雨水和泥土,這就是問他是否出去過的原因。他關上門又在房間內走了一圈,石海不僅起牀早,而且比於稚勤快多了,地面已經被擦的乾乾淨淨,自己那時卻睡的什麼動靜也沒聽見。
於稚走進石海的房間,想探索點“秘密”,這時注意到牆上的掛曆在今天的日期上已經被標了出來,旁邊畫著一個可愛的蛋糕。看“蛋糕”的樣子就知道是個女生畫的,他笑了笑,看來今天是曉琳的生日,石海出去就是爲了買禮物吧。他穿上衣服,看了看手錶的時間,打算也出去買份禮物。
吳蘭把阿文叫到畫家的書房裡問話。
“你昨天晚上十一點左右和你父親吵架了吧,請你解釋下原因吧。”吳蘭露出所有事情已經瞭如指掌的樣子。
“你怎麼知道的?”阿文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之後你又殺了他?”
“胡說八道,我沒有,”阿文憤怒的站起身來,如果不是羅易在吳蘭身旁的話,說不定阿文也會動手。“我不過是和他吵了一架而已。”
“而且還動手打了你父親?”吳蘭問道。
阿文沉重的坐到凳子上,“我只是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作爲一個父親竟然這樣對自己的孩子。”
羅易說道:“因爲遺產的事情?”轉身對吳蘭說:“你們‘境之國’的法律實在太寬鬆了,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皆之國’,如果因爲遺產的緣故打了父親或者發生矛盾,都會取消繼承資格。”
“你父親身體還那麼硬朗,如果不是這次發生事件的話,還能活很久呢,怎麼那麼早就擔心遺產的事情,是不是爲之尚早了,還是你已經知道什麼消息了?”吳蘭問阿文,他並沒有理會羅易,
阿文見兩個人好像什麼都已經掌握了一樣,只好說:“去年過年的時候他就說過遺產不會留給我們,那時候我還以爲他只是開開玩笑,想不到是真的。他竟然把錢留給一個女人,也不留給我們。”
“你認爲你打了你的父親,就會有你的那一份了嗎?你對你父親做出這樣的事情,你竟然還有臉提遺產,如果在我們‘皆之國’,我直接把你揍一頓了。”羅易生氣的說。
“他根本不是我父親。”阿文低聲說道。
“你說什麼?”吳蘭問。
“沒說什麼,既然沒有了遺產,我怎麼可能又殺了他毀掉自己的一生呢,我當時只是發泄了一下而已,之後我就回房間了。再返回來想向父親道歉時,卻已經晚了,之後我就立刻報了警。”阿文低著頭說,他後悔最後對父親做出的舉動,現在連聲對不起都沒法說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在書桌上的檯曆上,已經被標出來了。”羅易仍然抓著這個話題不放。
阿文拿起桌子上的檯曆看了看,然後扔到桌子上說道:“今天應該就是那女人的生日。”
羅易和吳蘭又對了下眼神,問道“那女人是指誰,遺產的受益者嗎?”
“是,父親看上的女人,比我父親還小十歲的女人,他們好像是偶然遇到的。我們兄妹三人都知道這個女人的存在,只是從來沒議論過。”
“那你知道這個女人的姓名和住所嗎?”
“當然知道,我們還調查過她。”阿文面露緊張,害怕再次受到懷疑,解釋說:“因爲她是父親看上的人,我當然要知道底細才放心。她叫孫曉琳,在目平路口開了家鮮花店,那店好像還是父親贊助的呢。”阿文說到這裡就很生氣。
“有關她的事情我們會調查的,我覺得你還是給我們走一趟吧。”吳蘭說道。
“你們在懷疑我?”阿文感到有些可笑,但是毫無辦法,都怪自己夜裡和父親發生了衝突。“好吧,跟你們走一趟吧,反正我是無辜的。”
羅易看著阿文無所謂的表情,想起他因爲遺產的事情和父親動手,就恨不得教訓他一頓,如果在“皆之國”,他肯定會教訓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