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海家裡,於稚已經開始在收拾行李,並把幾件禮物放進了包裡。
“真的今天就要走嗎?”石海有些失望的說。
“嗯,回去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呢。”
“好吧,那我就不多留你了,我們一起走吧,順便到曉琳開的花店看看。”
“哈哈,你不會擔心我回去的時候搭錯車之類的吧。”於稚開玩笑說。
“當然不是,真的只是順路。”說完石海露出了笑容,面上那似乎有心事的臉顯得好多了。
十點左右,兩個人一同坐上公交車,坐到離火車站還一半路程,也就是快到花店的時候,石海碰了碰快睡著的於稚的胳膊問道:“準備下車了,一起見見我未來的妻子啊。下個路口的花店就是。”
於稚看了看錶,如果再過一會坐車,恐怕這趟火車又會錯過。“算了吧,改天吧。火車票都訂好了,過去也待不了多久。還是等你結婚的時候吧,那時候我一定來。”
這時候車停了,石海急忙下車,對於稚喊:“那時候一定要來啊。”
於稚看著漸漸變小的石海的身影,點了點頭。
石海高興的趕往花店,看著手中的禮物準備給曉琳一個驚喜。推開掛著“今日休業”牌子的大門,往屋裡喊道:“曉琳,我來了。”
桌子上已經擺好了蛋糕和豐盛的菜餚,在蛋糕的旁邊還放著不大的已經被咬去一半的小蛋糕。(應該是贈品吧。)石海如此考慮,忍不住先嚐嘗,拿起那未吃完的蛋糕一口吞下肚子裡。
他往裡屋走,手裡拿著生日禮物——是一枚精美的戒指,說著:“嗯,味道還不錯,只是有點怪怪的。”
這時看到曉琳躺在地上,她臉上的表情已經使他不忍心去看。手上的戒指也掉在了地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感到震驚的石海,這時覺得嗓子處很痛,那種痛,就好像是脖子要撕裂開來一般。雙手忍不住掐著脖子,跪在地上,在地上打著滾、痛苦著,直到意識消失。
吳警官和羅易在警局已經調查出來很多事情,這些事情都讓他們感到很意外——李家的三個孩子都不是李興海親生的,而都是撿來的孩子,原來這個畫家纔剛剛開始談戀愛,卻是一場沒有結果的愛。
他們也打聽到了孫曉琳的住所及相關情況,她幾年前已經和一個叫石海的青年約定終生了,只是到現在一直沒有結婚。沒有結婚的原因可想而知,而且叫石海的青年沒有正式的工作,整天被錢困擾著。兩個人趕往孫曉琳的花店,希望從那裡獲取些有關李興海方面的事情。
兩人中午還沒有吃飯,就趕去了花店。花店的門口掛著“今日休業”的牌子,門沒有鎖,一推就開了。兩人冒昧的走進房間,一同說著“打擾了”。看到裡屋門口站著一位全白的瑪塔,尾巴的末端是黑色的,帶著黑色的方邊眼鏡,瘦瘦高高的個子杵在那裡一動不動。
好像屋內發生了什麼事情,作爲偵探的直覺這樣告訴羅易。羅易走過去,拍了拍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瑪塔,在他的面前所看到的,感覺到的氣氛和外屋有著鮮花香味的氣氛完全相反,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一男一女面色難看的躺在地上,身體扭曲著,顯然這兩個人都是被毒死的。
吳蘭看了看杵在門口的瑪塔,兩隻藍色的眼睛無神,眼淚在眼睛裡翻滾著,一直沒有流出來,好像呆掉的樣子。像這樣的人不會知道報警和叫救護車吧。
剛想到這裡,救護車已經停到門口了。兩個人在這個男子的嘴裡什麼也沒問出來,他只是一句話不說,或許因爲受的震驚太大了。
一會警方也來了,向這兩位高職位的打過招呼之後開始勘察現場。羅易和吳蘭都注意到了躺在地上的男子的身旁,有一枚精美的戒指,猜測這個死者就是孫曉琳的男友——石海。
羅易遞給杵在那裡的男子一支菸,希望能緩和下他的精神狀態。這個男子只是看著羅易,眼中還含著淚水,眼神漸漸有了光澤,好像在思考什麼事情一樣。手碰了碰眼鏡邊上,然後用力推開了羅易的手。
“這個男子就是他的男朋友石海吧。”拿著戒指的吳蘭對羅易說道。“想不到畫家的案子還沒結束,我們趕往的這個地方又出事情了,或許有什麼聯繫呢。”
羅易交叉著雙臂,轉身看了看身後,原本站在門口的男子不見了。自己竟然沒有注意到他什麼時候離開的,羅易正因爲他的“消失不見”感到焦急的時候,吳蘭說道:“不用找他了,不要期望能從他那裡獲取什麼線索,看他樣子就知道他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我可不想和他扯上什麼關係,不然又要多個人插手了。或者該說已經開始給我們添麻煩了。”
“什麼意思?你認識這個人?”羅易好奇的看著吳警官,想理解他說的這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認識,只是知道而已。我也是剛剛想到的,你記得前段時間,報紙上開始大肆渲染的‘死神之眼’,鬧得好像很神秘一樣,那個人就是他,是個叫於稚的偵探,經常獨自辦案很少和我們警方合作。”
當講到“死神之眼”的時候,屋內瞬間變得騷動起來,綠衣們相互議論。無論是現在仍在監獄裡面的,還是已經被釋放的人,凡是由於稚協助警方逮捕的罪犯,都忘不了於稚看他們的眼神。那眼神彷彿告訴他們已經被判死刑,已經被他帶到了地獄的入口,讓罪犯感覺好像要在地獄裡煎熬一樣。有同感的人在監獄裡面越傳越離譜,不知如何傳到了記著的耳朵裡。於稚又從不接受採訪,所以在報紙上也大肆渲染他的事情,不過就持續一段時間的事情。當這已經不算是新聞的時候,報紙上便停止了對他的輿論。
羅易一臉無奈的樣子,哼笑了一聲,回想起之前他那無神的眼睛,“死神之眼?真是可笑。”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這也是他來這個國家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