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稚坐在柔軟的沙灘上,他看著面前的藍天碧海,享受著吹在臉上溫柔的風,一種放下了心事,心情舒暢的感覺。這感覺好像是在海邊嬉戲的子遙愉快的樣子帶給他的,這時他纔想到她已經在他的身邊陪伴了不知道有多久了,永遠的那麼耀眼。
他開著子遙愉快的笑容,不知道又聯想到什麼,躺在沙灘上凝視著藍天的白雲。
子遙見於稚躺在沙灘上愣神,一副有心事的樣子,便跑到了他的身邊,用腳頑皮的踢了踢他的腿。好像纔看到只穿泳褲的於稚,臉微微一紅,也坐到沙灘上,不自在的眼神看著在海邊玩的孩子。
於稚看子遙害羞的樣子,笑著問道:“怎麼了?你怎麼不繼續玩了呢,不是很開心嗎?”
“你來了不會光這樣躺在沙灘上吧,這麼清新的空氣和蔚藍的海,不享受一下大自然嗎。可別浪費了我的一番心意,既然來了就要放下一切開開心心的玩啊,爲什麼這段時間總是一副心事的樣子。”
於稚坐起身來說:“我還是喜歡一個人安靜的坐著,我可不擅長玩,或許是性格的原因吧。”
兩個人一直靜靜的在沙灘上坐著,看著遠方,有時候會說一兩句話,天色漸漸暗下來。
“你覺得這裡也會有案件發生嗎?”子遙突然問道。
於稚沒想到子遙竟然會這麼問,笑著說道:“我可不知道,這麼美麗的景色的地方可不該有犯罪,不過你認爲會有嗎,我想只要來到這個地方遊玩的人,犯罪的心也會消失吧。他們或許認識到我們在大自然的面前是多麼的渺小,何不放棄心中狹窄的怨恨,而享受這世上的一切呢。”於稚充滿笑容的臉上顯得那麼童真,使子遙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子遙扭過頭去,站起來跑到海邊,大聲吶喊後又繼續玩耍著,沒有聽到於稚最後說的話。
看著子遙歡快的背影,於稚躺在沙灘上,看著天空,自言自語的說道:“希望這裡不會有什麼案件發生,不過女人的直覺都很準,尤其是你的。”說完臉上露出了微笑。
晚上兩個人回去時走在靜靜的路上,仰望著深藍色天空閃爍著的星星,在陸奇市很少能看到那麼清楚那麼亮的星星。
子遙看著於稚的面孔,在夜光下的他好像帶著悲傷一樣,“於稚哥,還記的過去在屋頂上一起看天空的星星嗎,那時候你說你最喜歡這種寧靜的夜晚了,喜歡吹著涼爽的風,望著天空。那種時光離我們反而越來越遠了,是因爲我們身邊的或者內心裡的裝的事情越來越多的緣故嗎,是沒有閒暇在那樣讓自己的心寧靜下來了嗎?”
於稚只是轉向子遙微微一笑,不知道他是記得還是忘記了。
他和子遙一同來到了一個不錯的看似挺安靜的飯店,子遙說過去來這裡的時候都是到這裡吃的,這裡就是平時遊客經常光顧的地方,想不到今天人少了很多,或許因爲天色已晚吧。
兩個人在窗邊的位置坐下,正準備點菜的時候,在於稚的身後出現了一個人,拍了拍於稚的肩膀笑著打招呼。
“嗨,你好啊。”
於稚擡頭看了看,這個陌生人正衝著自己微笑,仔細一看,原來是一起住在清海農家的那個打電話的胖子,他好像和於稚很熟一樣,拉著於稚來到他們的座位上,邀請一起吃飯。
子遙見於稚在他們那裡“掙脫”不過來,只好也跟著過去。
除了白天見得兩位,還有一個生面孔,體態勻稱,看似很和善的一位。他就是兩個人之前要找的姓於的人吧。
兩個人看到他拉於稚過來,都顯出無奈和不理解的表情,由於那胖子執意要於稚坐在這裡一同吃飯,那兩人也沒辦法。
於稚也同樣感覺尷尬的坐下來一同吃飯,微笑著儘量緩和氣氛,他是那種不懂得拒絕別人的類型。
胖子指著生面孔向於稚介紹說:“這個人也姓於,於楓,就是我們等卻沒有等到的人,結果他太笨,定錯了旅館。這個……”他指著另一個說:“這個是林海,你見過,我姓張,叫張籍。我們雖然被安排在一個房間,還沒交流認識一下呢,正好趁這個機會我們可以熟悉一下,大家都認識一下,在這裡遊玩還有個伴。”
於稚看他的樣子一點不像個喜歡交朋友的人。
“這個人是個偵探,經常上報紙,由於出現的次數挺多,所以我都認出他來了。”他開玩笑道。
兩個人一一起身同於稚握了握手,於稚看了看拉他過來的張籍,露出開玩笑的樣子問道:“我們認識嗎?”
張籍哈哈的笑了起來,拍了拍於稚的肩膀說道:“我們畢竟同在一個屋檐下,不是比你的朋友還要親近嗎?”說著看了看子遙,繼續說道:“對不對,這就是緣分啊,當然有理由一起吃下飯了,又沒什麼的,不用介意。來,我們一起吃飯吧,一起回去就可以,我們三個人正好回去還可以打打撲克呢,省的我們兩個人無聊。”說著就給於稚倒上了酒。
由於張籍從這裡帶動著氣氛,使這桌不認識的人一同吃飯還不算太尷尬。於稚喝的酒不多,但身體已經漸漸的搖晃起來,嘴裡嘟囔著聽不清楚的話。
子遙很少見於稚喝酒,也不知道他到底能喝多少酒。
林海對於稚的到來可一點不滿意,可以看出生張籍氣的樣子,喝了很多酒,身體和於稚一樣搖晃著。
吃完飯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告別了不一路的於楓,四個人一起回清海農家。
到了房間門口,看著依然清醒的張籍對子遙說道:“沒事的,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他的。”說完邊把於稚扶回了房間。
林海只是無奈的笑了笑,搖搖晃晃的一起進了房間。
子遙嘆了口氣,不知道明天於稚又要幾點才能醒來了,後天就要回去了,明天又要有半天在夢中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