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阿秀和劉律師一同來到書房裡,阿武早已經坐在沙發上等待著,他正翹著腿看著報紙。看到兩個人的來到,笑著站起身來說道:“我等你們好久了,你們終於來了。”
不過他的目光向兩人的身後移去,他發現吳蘭和阿文也來了,身後還跟著幾個綠衣。吳蘭穿著紅色的警服,顯然是來執行公事。
阿秀見吳警官的眼神盯著阿武看,她臉上雖然顯現出不高興的樣子,心裡面卻暗自高興。
吳蘭他們剛邁進門,羅易隨後也來了,兩人對眼笑了笑打了招呼,從吳蘭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他沒想到羅易回來。
不過在書房的各位對這幾位的來到都感到厭煩。阿武白了一眼他們,而阿秀看了一眼正在摸著公文包的劉律師。阿文也打量著面前書房裡三位看到他們到來的表情。
羅易問吳蘭,“事情結束了?”
“結束了,只是沒想到你也來了。”
“我是來看完這齣戲。”羅易說完這句話看著書房內在坐的幾位,最後目光停留在劉律師身上,說道:“似乎妨礙你們的家庭聚會了,你來想必有什麼要事吧,要不請你先說吧。”說完話看向身邊的吳蘭,好像在徵得他的同意一樣。
阿秀輕微的向劉律師點了點頭,劉律師才輕輕深吸了一口氣,咳嗽了一聲,從公文包裡面小心的拿出了文件。
“這是李興海先生的遺囑,大家都知道這份遺囑早就立好了,現在阿文也回來了,正好大家都看一下。”然後遞給幾個人過目,接著說道:“除了房子之外,剩下的你們三個人平分,不過……”他看向阿文繼續說:“李先生早已經預料,如果有人對李先生動歪腦筋,打遺產的注意的話,將會取消資格。也就是說……”
阿文抱著雙臂,生氣的說:“我本來就沒打算要,只是一開始覺得他不留給他的孩子這種做法實在太過分了,我當時才做出了不恰當的事情,想不到是我誤解了這個老頭子。”
羅易點著頭,看著書房裡面這幾個人聽到這個消息後一點反映都沒有,他早就料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吳蘭覺得很奇怪,爲什麼羅易對遺產的事情一點疑問都沒有,之所以發生案件,都是因爲李先生立的誰也沒有遺產的遺囑。但是現在……難道都是一場鬧劇嗎?
是自己記錯了,還是羅易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吳蘭走過去拿過遺囑文件,文件是三年前就立好的,上面也清楚的寫著遺產平分給他的孩子們。
“不是說又新立了遺囑嗎?”吳蘭感到奇怪的看著劉律師。
“新遺囑?從來沒有過什麼新遺囑,一直是這個啊。”劉律師肯定的說,露出感到奇怪的表情看著吳蘭。“哦,我明白了,你是說李先生說過遺產不分給他孩子們的事情啊,過年的時候是說過,不過並沒有真的立遺囑。他之所以這麼說,只是一個父親的一番苦心,想激勵他的孩子而已。一個父親怎麼可能不留給孩子東西,看著孩子以後受苦呢。可惜還沒有看到孩子未來的成長,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劉律師顯出很惋惜的樣子。
吳蘭生氣的把遺囑扔到桌子上,執行他來這裡的目的。
“阿文,你涉嫌謀殺你父親李先生,你被捕了。”
“什麼?”阿武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從劉律師這裡得到了好消息,現在卻聽到這個消息。
“什麼?”吳蘭重複了一遍阿武的話,“給我回去你就知道是什麼了。”
吳警官剛要把阿武帶走,發現在門口站著一個人,不知道這個傢伙是何時出現的,自己一直沒有注意到,房間裡的人除了羅易,其他人也都是現在才注意到。
他摘下鴨舌帽,笑著倚在門框上,“事情結束了?希望我來的不遲吧。”
其實在幾個人都聚集到書房的時候,於稚就已經站在門口看著室內發生的事,只是房間裡面的人都沒有注意到他。除了羅易,因爲羅易一直在尋找他的身影。
“於稚?你來這裡做什麼?”吳蘭問道。
他沒想到今天回來兩個不速之客,一個是羅易,他這次來逮捕阿武,根本沒通知羅易。另一個就是於稚,沒有警方的允許,警方處理案件期間,偵探不可以隨便插手。沒想到這兩個意想不到的人都來了,而且都是偵探來添亂。
沒有人管的職業就是沒有紀律可言,吳蘭一直這麼認爲。
他看了看羅易,想不到羅易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擡頭看著天花板,躲開他的視線。
於稚看了看每一個人,笑了笑,之後走到劉律師的面前,看著他,好像自己和他很熟一樣。而這時正站在劉律師身後的阿秀,她卻感覺於稚的藍眼睛像在注視著她一樣。
“事情結束了?”於稚問道,“劉律師,你好像忘記什麼東西了吧,那麼重要的東西也給忘了嗎。”於稚看了看在桌子上的文件。
“什麼……什麼東西,”劉律師結結巴巴的,“你……你是。”他突然想起來面前這個人的身份,就是前段時間報紙上刊登的偵探,他也聽說過這個偵探通過不正當的手法搞到證據,差點因此吊銷偵探證件。
於稚像是讀懂了劉律師的思想,點了點頭,“嗯,我就是。”然後笑著從懷裡拿出文件袋遞給劉律師,表示關心的說道:“這個東西要好好保存才行,下次不要再丟了啦。”
劉律師接過文件,他並沒有打開,因爲他知道,這就是昨天晚上發現丟失的重要的、令他失神了一上午的文件。
“這是什麼東西?”劉律師剛說出這句話立刻嚥了回去,他不該問這個問題。
阿秀也看著他手中的文件袋,看著是那麼的熟悉,接著臉上顯出失措的表情。
劉律師看了看於稚,又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汗。
於稚從劉律師的手中拿過文件,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文件你不知道是什麼嗎,他不是一直鎖在你的保險箱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