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巖告訴於稚後,他好不容易的才找到了“茂盛酒店”。來到酒店櫃檯,拿出偵探證件向前臺的人查詢了那天的住房記錄。由於不知道那是幾點來的,所以範圍太大,本子上各種各樣的人名並沒有和李家有關(guān)的人,看來當時用的不是真正的名字。
於稚拿出那些照片向服務(wù)員問道,“那天有這裡面的人來過嗎?”
服務(wù)員看了一遍又一遍,看著那張長著清秀女人的臉的照片猶豫著。“我記得她好像來過,不過不是她來拿的房卡,是在電梯門口的時候偶然碰到的,因爲她長的很好看,所以我才記憶深刻的。對於照片上其他的人嘛,那天形形**的客戶很多,而且我也有些累,記不清楚了,”她感到爲難的搖搖頭,他看不出照片裡還有誰是她見過的。
“果然是她。”於稚心裡想,聽小巖說有女人找石海的時候,他就懷疑可能是這個女人了。他問道:“那你大約幾點見到她的,她是什麼時間離開的?”
她摸著嘴脣想了想說道:“好像是晚上八點左右就見到她了,應(yīng)該是凌晨左右離開的。”
如果不是她來要的房卡,那麼陪同她來的就還有一個人。
“只有她一個人嗎?”於稚問道。
“嗯……”服務(wù)員再次回憶著。
“有沒有一個高高的男人在她身後?”於稚提示她,希望能引起她的回憶。
“哦,對了,好像是,當時我還以爲……”服務(wù)員省去了後邊她的遐想,“的確好像是一個人陪同她來的,應(yīng)該是在14樓,哪個房間我忘記了。”
於稚繼續(xù)看著記錄本,觀察著在14層上邊的簽名。用眼鏡上的拍照功能把這一頁直接拍了下來,他知道那天來的人就是劉律師和那聰明狠毒的女人。
看來有必要去劉律師那裡調(diào)查一下了,看看這個律師和那恐怖的女人究竟是什麼關(guān)係。
夜裡,在劉律師家裡,劉律師正看著報紙,查看報紙上有關(guān)畫家案件調(diào)查的最新信息。這時電話鈴響了,他伸手拿起電話。
“劉律師,今天心情怎麼樣啦?”對面?zhèn)鱽硖煺娉錆M著溫柔的聲音。
“阿秀啊,還是和平時一樣,雖然整天忙忙碌碌的,但也沒發(fā)生什麼愉快的事情,除了接到你給我打的電話,能使我心情不錯。”
對面?zhèn)鱽砹擞鋹偟男β暎切β曌寗⒙蓭熉犃诵难e似乎在打顫。
“事情快結(jié)束了吧,那時候你也不用忙忙碌碌了,而且能天天聽到我的聲音,讓你天天心情不錯。”
“事情終於要結(jié)束了。”劉律師隨聲附和著,心裡也帶著擔(dān)憂,希望不會出什麼問題,不知道他做的決定是否會正確。雖然未來充滿了誘惑,但是他一點也提不起精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通向幸福還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至少現(xiàn)在的心情不是他想要的,但是當他喜歡上這個女人的時候,似乎就決定了這一步的發(fā)生。
“明天中午見,我期盼著你的到來哦。”阿秀開心的掛上了電話,她好像總是無憂無慮的,一點都不會擔(dān)心發(fā)生什麼事情。
劉律師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間打開自己的保險箱,把裡面的文件統(tǒng)統(tǒng)拿出來,卻一直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文件。
他滿臉發(fā)白,激動的蹲下身子,發(fā)抖的手一遍遍的整理著之前拿出來的文件。“沒有……沒有……”他激動的嘟囔著。
他恨不得鑽進保險箱,找找裡面是不是自己遺漏掉了。不見了,他要找的文件不見了,那能給他心靈慰籍的文件不見了,保險箱裡面反而多了一張畫著笑臉的卡片。
“混蛋。”劉律師抓起那張卡片撕成碎片,“究竟是誰做的。”他的嘴脣不停的顫抖著,想起剛纔接到的電話,“難道是她?”想到如此,臉上不禁流滿了虛汗。
“想不到已經(jīng)回不了頭了,她真是太可怕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想到紙片上的笑臉,知道阿秀不會弄這樣的卡片的,但是那究竟是誰呢,還有誰知道這樣的事情,除了阿秀,他想不到還會有誰。
第二天中午,劉律師早早的來到了阿秀約定的地方等待著,他儘量使自己保持冷靜,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他儘量表現(xiàn)出沒有受到打擊的樣子。
“是不是很高興,終於要結(jié)束了。”阿秀來到他的對面坐下笑著說,她的到來都沒有引起劉律師的注意。
“我說現(xiàn)在終於要結(jié)束了,這個時間應(yīng)該不早吧。”阿秀用力碰了碰劉律師提高嗓門說道。
劉律師只是點了點頭。
阿秀看出劉律師和往常不太一樣,關(guān)心的問道:“怎麼了?遇到不順心的事了?”
劉律師笑著說:“沒有,什麼事都沒有,只是因爲下午的事情感到有些緊張。”
“那‘文件’不會出問題了吧。”阿秀生氣的看著劉律師。
那眼神可讓劉律師嚇了一身冷汗,急忙說道:“沒有,那文件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他尷尬的笑著拍了拍身旁的文件包。
“嘻嘻,這樣就行。”阿秀看著劉律師微微顫抖的手,藐視的笑了一下。
劉律師看著阿秀的表情,想從中尋找答案,他想知道那個丟失的文件是不是阿秀計劃的。結(jié)果和過去一樣,在這個女人的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一個清秀的天真的臉,內(nèi)心卻像個“巫婆”。
“因爲現(xiàn)在處理一個案件,這幾天太辛苦了,又發(fā)生了點意外情況,所以纔會這樣。你放心吧,下午我們的事就會結(jié)束。”劉律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臉上擠出僵硬的笑容解釋說: “到時候所有的都是我們兩個人的,對不對。”
“這得看大律師你怎麼做的了,我是個門外漢,對這方面可不是很懂哦。”
劉律師摸了摸文件包,說道:“不會有問題的,不會有問題的。”
“那不就可以了,事成之後如我們約定的一樣,我們一起離開這個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