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兩個遊玩的大學生成了重要的人物,接到警方邀請後,兩個情侶像接到大事情一樣,急忙的趕去警局。雖然心裡面一直感到緊張,但想到兩人還是很重要時,總有點激動。
來到警局就被送到真詢的辦公室,進來時就感覺有幾分的壓抑。裡面已經有一個陌生瑪塔了,低著頭,雙手捂著臉,看得出是死者的親屬。
“擡起頭來?!闭骊犻L帶有命令的口氣對那瑪塔說。
這個瑪塔緩緩的擡起頭,長著一張狐貍臉,滿眼的通紅,不知道是昨天沒休息好還是因爲難過的緣故。
“是他嗎?”真詢和藹的問他們。
他倆這纔想起來的目的,是指認當時在車裡監視死者的人吧。他們一同搖了搖頭,“不是。”女生回答。
真詢示意他們坐下,然後退回到椅子上,右手的指甲不停的敲打著桌子,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兩個情侶也不敢保證是否還記得當時的那瑪塔的長相,況且當時他在車裡,即使再次出現也未必能認出來。
過了一會,綠衣又領了一瑪塔進來,這個瑪塔體態微胖,穿著整齊,一看就是很有錢的人。他眼睛也是通紅,來的又是死者的親屬。
“吳起,你這混蛋,果然是你?!蔽⑴值娜藢δ呛偰槾舐暫鸬?。他以爲警方已經捉到犯人了。
吳起還沒來得及辯解,只聽到女生指著微胖的人,“就是他。”
“吉獻,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個小姑娘指證你呢?”吳起嘲弄道。
吉獻也聽到身邊的女生說話,但完全不明白這個女生說的是什麼意思,自己到底怎麼了?難道自己是殺害楊慧的嫌疑人?當他得知楊慧遇害的消息的時候,便急忙趕來陸奇市,他知道最後見她的時候她來到了陽慶區。他向警方交待死者可能是她的妻子,纔看到了她的遺容。當場要求詢問警方案件的進展情況,警方考慮到要從他身上了解些情況,所以就帶他來到真隊長的辦公室。自己還沒從悲傷中緩和過來,就一腦霧水了。他扭著頭滿臉疑惑又帶有驚訝的看著她。
空氣頓時凍結了,女生不敢吱聲。站在她身邊的男生也不敢說什麼,他記不清面前的這個男子到底是不是。
“是他嗎?”真隊長問道。
女生點了點頭。
“當時監視楊慧的人是你啊,你爲什麼跟他來到陽慶區,並且監視他?”真詢向吉獻問道。
還沒說完,這次是吳起向吉獻撲去,滿臉顯露出好像早已經積攢了很久的憤怒,“果然是你,你這個混蛋,楊慧不和我離婚,更不和你結婚,你就把她殺害了嗎?”
吉獻掙開吳起的手,後退了幾步,驚慌失措的說:“你們在說些什麼?我完全不明白,我並沒有殺害她,怎麼可能。”他一直看著吳起,他不明白吳起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反而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自己。反問道:“兇手不是你嗎?”
“真是可笑?!眳瞧疠p蔑地回答。
真詢站在兩人中間,“這裡是警局,輪不到你兩人撒野,都給我安靜點?!眮K再次問女生,“確認是他嗎?”
女生不敢擡頭,用力的點了點頭,“是他?!?
“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吉獻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緩和地問女生。
“你二十八號晚上在幹什麼?”
“在幹什麼?你們在懷疑是我?”吉獻苦笑地說。
“那天你跟著楊慧來到陽慶區了,車就停在公園外邊?!?
“你怎麼知道的。兇手可不是我,之前一個男貓接近楊慧後,我就覺得楊慧有心事的樣子,問她她也不說。我想她一定知道吳起的消息了,所以我就特別注意她。那天她穿上很少穿的白色裙子,我知道她有事,所以我一直跟著她來到這裡的公園。她並不知道我在後邊跟著她,我只是想確認她來這裡是不是爲了吳起。沒等多久我就離開了?!奔I解釋說。
“你當時幾點離開的?!?
“幾點?好像是九點左右?!奔I想了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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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與吳起見面了嗎?還是沒等見面就殺害她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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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沒看到他們見面,我等了很久,她一直在那等的,我九點便離開了?!?
“爲什麼?那不是你來的目的嗎?爲什麼還沒看到就離開了?!闭嬖冏穯柕馈?
“我覺得沒有必要,看到沒看到都沒必要。所以我就離開了,該離開的終究會離開的?!奔I有點不耐煩的說。
“之後幹什麼去了?”
“我哪都沒去,只是開著車在路上亂轉悠?!?
真詢又轉向情侶問道:“你們當時離開時是幾點?”
“九點半?!蹦猩粗嬖兓卮?。
真詢點了點頭,男生繼續說下去,“我們離開的時候,這位先生和那女士都不見了。”
“不見了?我離開的時候她還在哪裡,怎麼會,難道我離開後的那一會楊慧就遇害了嗎?”吉獻看著吳起說。
吳起看著吉獻,微微笑著,好像在嘲笑吉獻,“不是我,我們並沒有約定見面,她來這裡的事我完全不知道?!?
“你這個混蛋,竟然還笑。”吉獻又欲向吳起撲去,卻被真詢用身體擋住了?!澳隳翘焱砩显谀难e?”吉獻問道。
“哼,我那天在朋友家打牌,九點半的時候纔剛好離開呢,他家人都可以爲我作證,回去的時候,我在樓下的商店買了包煙,那裡的收銀員也可以爲我作證。這方面真隊長已經覈實過了?!?
吉獻看著吳起高興的樣子,生氣的說:“混蛋,你一定用了什麼詭計?!?
吳起攤開雙手,輕輕搖了搖頭,“要我發誓也可以,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真詢看著他們吵架,他們的到來案件似乎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手提包裡面的值錢的東西手機和錢包裡面的錢都被偷了,一定是僞裝成殺人搶劫的殺人案件。不會錯的。
兇手不是吉獻的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最關鍵的時間段九點至九點半左右,發生了命案,而沒有任何人看到。如果犯人是吉獻,案件就簡單多了。
還需要進一步調查,於稚提供的嫌疑人沒派上用場,只是知道吉獻也有可能殺害楊慧,他們三人的關係可真是複雜。吳起的不在場證明也和那些人覈實過了。這樣吳起就毫無疑問的排除了。
真詢仰著頭整理著思緒,傍晚的時候,吉獻開車跟著楊慧來到了公園,當時楊慧來幹什麼還不清楚。吉獻認爲是來見吳起的,而吳起九點半的時候才離開的,而那時候楊慧已經出事了。吉獻是九點離開的,如果她不離開的話,或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那麼巧嗎?吉獻離開後楊慧也不見了。兩個學生之所以沒看到,因爲那時候的楊慧已經倒在了草坪中。
“之前你說她見的男貓是誰?”真詢問吉獻。
“從沒見過他,看樣子二十左右的樣子,帶著眼睛,毛是全白的。”
二十左右?那一定是於稚了,雖然他現在應該二十四了,但是他的長相就像個還上大學的孩子一樣。他們究竟說了什麼?於稚不是在調查鬼老太太的事嗎?她反常什麼?難道她真與鬼老太太的事情有關?真是摸不著頭腦了。想著便扭頭看著吳起,吳起也是住在這裡的。
“如果她不是來找你,她來這裡做什麼。不會是來這裡欣賞風景吧。”真詢問吳起。
“我們有半年沒聯繫過了,”說著他看了看吉獻,“如果來找我,不就先聯繫我了,他連我聯繫方式還不知道呢。怎麼會去公園呢,或許你說對了,她或許是來看風景的,這裡是我們大學待了幾年的地方,這裡有我們的回憶,這是我們戀愛的地方。所以到公園也不奇怪,不能說來這裡就是爲了見我纔來的?!?
真詢倒是有些在意於稚和楊慧說了什麼,隨即撥打了於稚的電話,門口漸漸傳來交響樂。
門被推開了,“嗨,抱歉真隊長,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