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想起來了。”於稚喝了口水,嚥下嘴裡的食物,用筷子夾了一塊大肉放到碗裡若無其事的說道:“我來的第二天晚上,就是他們三個人一起吃飯的那天晚上。從飯店離開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店裡幾乎沒幾個人了,門口停著一輛車,不是本地的車牌,因爲我記得我進去的時候這輛車就在那裡,畢竟是外地的車牌,所以引起了我的注意。來的時候人少,走的時候人也少了,當然之前來的也早就該離開了,但是那輛車還在那裡,車牌號是x23650,你查一下吧。”
海隆皺了皺眉頭,想了想說:“你懷疑這輛車和這個案件有關係?”
於稚沒有答話,只是擦了擦嘴,點了一根菸,點了點頭看著坐在對面的海隆。
顯然海隆要已經習慣了於稚的做法,這類人的腦袋好像總是少根筋一樣,想法不同做法也不一樣,並沒有對於稚感到驚奇,看他的表情就已經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好奇的問道:“你當時怎麼記住的車牌號的?”
“因爲看了兩次,進去和出來時都有注意到,所以就記住了。”看著海隆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他繼續說道:“只是放在了心上而已,說不定過幾天就忘記了。”
於稚在他的這位好朋友的執意邀請下,多從這裡待幾天,估計等這個案件有了著落之後吧,因爲他也身在其中,打算等事情有了結果後再回去。
中午的時候,林海已經準備收拾東西退房了,老闆娘卻說要等一下,隨後跑到一旁打了個電話。
過了不到半小時,綠衣趕來了,老闆娘感到歉意的對林海說:“警方說你離開的時候要我通知他們一聲的,不好意思啊。”
一位綠衣走過來說:“希望你能從這裡待上幾天,協助我們調查。”
林海感到生氣的說:“這裡的人都不能走嗎,他們是不是都要協助你們調查啊,而且我還有事,雖然我也很想幫忙,但是我什麼忙也幫不上。”
這時海隆也感到了這裡,拿著張照片遞到林海的面前說:“看來你能幫上忙了,請解釋下這輛車是怎麼回事?”
林海接過照片,照片上的車就是於稚昨天晚上向海隆提到的車。
海隆接著問道:“你不知道這輛車嗎?車主是張籍的,你和他坐這輛車來的,不會不知道吧。”
林海晃了晃身體,身體散發出酒氣,在知道張籍死後的這幾天,他天天在旅館裡喝酒,一直還沒有聽過。
“這輛車的確時張籍的,我找張籍的時候就就發現這兩車不見了,所以我才找了很久呢,當時還以爲張籍開著車載著於楓兜風去了呢。”他又晃了晃身體繼續說:“從哪找到的。”
海隆不耐煩的搶過照片,“你們爲什麼是開車來的,而於楓是做火車來的?喂,我看你還是先跟我去醒醒酒再細說吧。”
說著他向其他綠衣使了個眼色,和幾個人一同把他弄進了警車。
林海在警局裡待了兩天,他接著酒勁拒不合作,整天躺在警局的椅子上睡覺,一直到第三天的時候纔有所好轉,終於讓綠衣門鬆了一口氣。
林海撓著蓬亂的頭髮,他已經一個星期沒洗澡了,深深的吸了口氣,好像在努力的讓自己清醒過來。
“之前是張籍和於楓說要出來玩的,我才提議到這裡來,因爲過去的時候來過幾次,覺得這裡的韓晶不錯,所以那時候我們三個人就越好一起來的。來的前一天也不知道於楓和張籍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楓執意不坐張籍的車來,要自己坐火車來。坐他的車又不用花錢,我就坐他的車來的,我也沒問過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許那天兩個人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想不到於楓殺死了張籍,那車是從哪裡找到的?”
“當然不是於楓殺死了張籍,因爲我們也發現了於楓的屍體。”
“啊,於楓……”林海感到不可思議的看著審問他的海隆,之後再也無法提供有用的消息。
晚上,海隆又和於稚坐在了一起。
“那個於楓也死了?”於稚回憶著於楓的面貌。
“嗯,在發現車的那個管轄區,有人發現樹林邊有沾了血的印有青海農家旅館標誌的枕巾。這個案件之前報紙上也報道了,所以 旅客發現後直接報警了。我們就在那個範圍展開了搜查,在林中深處發現了於楓的屍體。那個位置很隱蔽,如果不是發現了這個枕巾,我想一年內也不會有人注意到那個地方。”海隆繼續說道:“枕巾上的血是張籍的,應該是用來擦兇器的,不過現在兇器還沒有找到。”
“顯然這個人很熟悉這裡的地形,那個林海說過他過去來過這裡吧,很有可能早已經注意到了那個隱秘的地方。”
海隆點了點頭說:“可能於楓把張籍殺死後,告訴了林海,兩個人一同看埋屍地點的時候,林海把他殺死的。不過兩個死者死前都和兇手打鬥過,可是於楓的身上並沒有發現受傷的痕跡,可能殺張籍的還有其他人。”海隆猜測各種各樣的可能性。
於稚也仰起了頭,陷入了沉思。的確,張籍是死在於楓的房間裡面的,當時一定是於楓給他開的門,或許他們兩個人早就約好了見面。但是殺了張籍後,誰把於楓約到這裡並殺死他呢。這個邏輯似乎有點蹩腳,事情真的是這樣的嗎?
“於楓怎麼死的?”於稚問道。
“啊?我剛纔沒說嗎,是被勒死的。”
“已經確認那裡就是案發現場了嗎?”
“從草坪上可以看出有掙扎的痕跡,怎麼,要去看看嗎?”
於稚點了點頭,這個案件想不到如此的繁瑣,既然對這個案件有興趣,看來真要自己也參與其中,協助警方調查了。最重要的是內心好像有隻蟲子,總是像讓他觸摸到案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