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甜美的夢又被交響樂吵醒了,於稚懊惱的看了看手機,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拒接繼續(xù)睡覺。
交響樂又再次響起,沒辦法,只好按了接通鍵。
“喂,哪位?”於稚不客氣的說。
“是於稚偵探嗎?我是陽原警局,來陽原公園一趟,有事情需要你配合一下。”
於稚意識到有事情發(fā)生了,急忙穿上衣服衝出門去。已經(jīng)七點多了,天空的陰雲(yún)還未完全散去。
看著於稚名片的真隊長正等待的有些不耐煩,剛在想象這個沒聽過名字的新人偵探是什麼樣子,一位綠衣和於稚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隊長,於稚到了。”於稚旁邊穿著綠衣的棕色花瑪塔說道。
真隊長見後立刻緊緊的抓住於稚的胳膊,激動的說:“餘……餘智?!?
於稚掙開真隊長強有力的手,並向他伸出手,“你好,我便是於稚,請問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真隊長這纔回過神來,想起名片上的名字“於稚”。他打量了會面前的於稚——全身白色的毛,尾巴的末端是黑色的,很瘦,眼睛是藍(lán)色的,而且左眼的眼皮上還有道疤痕。認(rèn)錯了,面前這位和他認(rèn)識的餘智只是有幾分像吧。
於稚也打量著面前這位藍(lán)衣警察,左胸口的警牌上寫著——真詢,過去時他經(jīng)常來拜訪父親,除了成熟了的臉外,和過去沒什麼變化。是一個有著棕色斑點的藍(lán)色花瑪塔,總算的右耳上釘著耳釘,今天得三十左右了。
真詢把於稚叫到車上,還給他名片,”這是你的?“
“是的?!膘吨山舆^名片。
“你不是餘智嗎?”真詢模棱兩可的問道。
“如果我不是,這張名片就不是我的,我想我就可以離開了。”於稚也不正面回答這位隊長的問題。
“呵呵,”真隊長微微一笑,在他的記憶裡,兩人之間的談話,他就從來沒佔過便宜?!安诲e嘛,年紀(jì)輕輕就和我一個級別了。只是現(xiàn)在立場不同,你之前接觸過死者?”
“死者是誰?偵探接觸過的認(rèn)可不說呢?!膘吨烧f話總是那麼嗆。
“哎,這哪是合作啊?!闭嬖?nèi)绱讼胫?,並說:“死者叫楊慧……”
“楊慧!她死了?”沒等真隊長說完話,於稚插嘴。
“你該見過不少吧,幾天前聊天的再見時或許已經(jīng)就是屍體了,而正與你談笑風(fēng)生的便是兇手你卻不知道,這都是很正常吧,怎麼那麼激動?!?
於稚想到鬼老太太的事還沒處理完,又遇到事件,或者……
“你找她是調(diào)查什麼事情?!闭嬖兡魂P(guān)心的問道。
於稚目視著車外仍未離去的人羣,“是鬼老太太的事情。”
“你剛來這裡嗎?沒聽過鬼老太太的事情嗎?你還去調(diào)查,做些無用的事情?!闭骊犻L一聽到鬼老太太就感到頭疼。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想做無謂的爭論了。
“僅此而已嗎?”真詢點了支菸問道。
“嗯,只是爲(wèi)了鬼老太太的事情?!?
“他們之間有什麼聯(lián)繫嗎?”真詢追問道。
“我只是爲(wèi)了打聽鬼老太太的情況。”
真隊長覺得只要扯到鬼老太太就沒好事,也不用想找到答案,恐怕只有精神病院長才能和她打交道,而身邊的於稚就是這個院長。
“見到過可疑的人沒有?”
“沒有,我和楊慧談話也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而已。她是怎麼死的?”
“肯定和老太太無關(guān),你也不用插手,腹部被刺三刀,兇器還沒找到,線索也被一晚上的小雨沖刷乾淨(jìng)了。錢包裡面的錢都被偷乾淨(jìng)了,錢包外邊就是你的名片,所以就叫你來了。沒有掙扎的痕跡,不像是搶劫案,案發(fā)前還有輛和她同地方的車在不遠(yuǎn)處停著,而且一直在注意著這邊,我們正在追查這個人?!?
“外地的車?不過我倒是有個嫌疑人。”
“是誰?”真詢問道。
於稚撓了撓耳朵,裝作有些爲(wèi)難的說:“我覺得這個案件和鬼老太太的事情有點聯(lián)繫,只是思路還不是很清晰,想不到又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只覺得這個嫌疑人或許和鬼老太太的事情有聯(lián)繫,這個案件就不是很清楚了?!?
“你想插手的理由也太牽強了,當(dāng)然如果你認(rèn)爲(wèi)和你現(xiàn)在調(diào)查的時間有關(guān),當(dāng)然我也會提供你需要的線索。我們可以合作,不過你只能關(guān)心鬼老太太的事情,其他的不勞你費心?!?
於稚露出笑容,“正合我意,吳起,被害人的丈夫,兩人分居半年,分居時兩人從來沒聯(lián)繫過。吳起就住在這個小區(qū)?!?
“也住在這個小區(qū)?”
於稚推開車門下車,“有進展聯(lián)繫我。”
“哼,這小子就從來沒討人喜歡過。”真詢看著穿梭在人羣中於稚的背影,笑著說。
“鬼老太太,我有問題鬧不明白?!膘吨蓙淼焦砝咸遥碾p眼依然沒有一點生氣。
“什麼問題。”
“在陽原小區(qū)時,你拿著刀子追著吳起跑,確有其事吧,當(dāng)時怎麼發(fā)展成那樣的,你還記得嗎?”
“經(jīng)你這麼一問,我倒是記得我的確拿著刀子追著吳起跑,卻忘了什麼原因了?!惫砝咸珌K沒打算再去回想,“我都不記得我當(dāng)時到底怎麼了?!?
“你在認(rèn)真回想下吧?!膘吨蓱┣蟮?。
鬼老太太費力的想了很久,似乎感覺有些疲勞,“我想不起來了?!?
於稚嘆了口氣,看著老太太的臉色使人同情,看著屋內(nèi)還是和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窗簾關(guān)著,陽光透不過來?;璋档挠蟹N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他走到窗前用力拉開窗簾,打開了一點窗子,透進新鮮的空氣。轉(zhuǎn)身安慰鬼老太太說:“幾天後你的惡魔就會過去,你又能過往常一樣的生活,不要總是像遮擋陽光一樣遮擋著你的心靈了,快點康復(fù)起來吧?!闭f完話向門口走去。
“對了,那天吳起來我家也是站在窗前,玩弄著茶幾上的水果刀,不小心割傷了在窗前的小卡。就是因爲(wèi)他的不小心,我的小卡就喪命了。我才氣憤的搶過水果刀,追著他跑的。他倒沒有跑回家,而是被我追到大街上?!惫砝咸腿徽f道。
“小卡?那是什麼?”
“我的鸚鵡,很可愛,經(jīng)常逗我開心,再也不會找到如此好的鸚鵡了,有幾年的感情了?!惫砝咸袔追直瘋恼f。
“鸚鵡?”
“嗯,總是吱吱的叫著,像唱歌一樣,我相信無論是誰都會喜歡的。吳起那孩子總是喜歡拿著水果刀,這樣遲早有天會不小心弄傷自己的。有次我買菜回來上樓的時候,他家房門沒關(guān),他和楊慧在門口吵架,他當(dāng)時也在玩弄著水果刀。我轉(zhuǎn)彎上樓梯時,水果灑落了一地,他出來幫我撿起來的時候就差點劃到我的手?!?
於稚點了點頭,“那下次見,你會好起來的,相信有天你還會遇到一隻中意的寵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