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老闆娘便慌慌張張的不管客人的早飯,找不到人影了。客人們沒人知道她去哪裡了,只有幾個服務生竊竊私語,在給客人們準備早飯。
中午的時候,清海的綠衣來到了這裡,詢問有關林海和張籍的情況,這時候大家才注意到一直沒有見到張籍。
雖然綠衣們想保密這裡發生的情況,但是清海農家的服務生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在老闆開的清海農家旅館發生了人命案,所以這裡的服務生也很快就知道了。那裡一有什麼消息,那邊的服務生便會立刻和在這裡工作的好姐妹說。所以一上午,這裡的服務生都在議論此事。
原來在昨天晚上清海農家旅館發生的命案——就是老闆新開的那家旅館,死者就是住在這個旅館的張籍,而住在那裡的於楓也不知去向。畢竟這兩個地方從來沒有考慮過安裝監視器,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警方派人注意火車站和長途汽車站,以防嫌疑人逃跑,但是至今也沒有發現於楓的蹤影。
綠衣得知兩人和林海一起來的,所以過來詢問林海情況。
林海解釋說:“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回來的時候到頭就睡覺了,而且同房間的於稚也可以作證。三個人是一起回來的,因爲喝酒很多,睡的又沉,根本沒有注意張籍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只是半夜醒來的時候發現張籍不在,還以爲到什麼地方泄酒去了,就出去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也沒想那麼多,回來之後就睡覺了。一直到早上的時候還沒有回來,我還以爲他去找於楓了,給這兩人打電話都沒人接,所以考慮他們一定在一起,都沒聽見,就沒有在意。”
綠衣又詢問了於稚,於稚證實了晚上十點左右四個人一起回來的,子遙也可以作證。林海的確喝了不少酒,張籍什麼時候出去的也不清楚,不過出去之前好像打了一個電話,那時是剛回來不久,十二點左右。自己大概凌晨三點的時候去了趟廁所,回來的時候林海就不見了,屋裡面沒有人了。當自己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早上十點了,那時候只有他自己。
林海解釋三點左右的事:當時於稚起身的動靜使他醒了,就是那時他發現張籍不在,就出去找了一圈。
顯然,警方確認當時張籍撥打的電話就是關鍵,那很有可能就是約於楓的電話。
這時候一個綠衣注意到了於稚,上前和他低聲說了幾句話,一同到沒人的地方聊了聊。
這個人是他大學時代的好友——海隆,立志要成爲一個出色的偵探,結果只是成爲了一個小綠衣。見到於稚一見如故,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
於稚趕忙問究竟除了什麼事情。
海隆解釋說:“早上的時候,接到報警,在另一家清海農家旅館發現了本應該住在這個旅館的張籍的屍體,是早上趕往那裡的老闆娘認出來的。而所在的那個房間就是他的好友于楓的,好像那裡的房間就是他預定的,本應該三個人一同住在那裡的。在死者手機的通話記錄也可以看出最後是打給於楓的,到現在還不知道於楓的蹤影,兇器也沒有找到,所以我們過來詢問林海。”
於稚點了點頭,他們三人之間的事情他也大致瞭解,畢竟他們剛出現的時候就注意他們了。
海隆繼續問道:“你昨天沒有覺出異常嗎?”
於稚歪了歪腦袋,說的好像一起犯罪的預告他都能感覺到一樣。於稚輕輕嘆了口氣,“我只能肯定的說張籍出去之前打了一個電話,當時頭真有點暈,想不到那酒的度數那麼高,還好喝的少,回來之後就覺得暈的厲害多了。而且我上完廁所後林海也不見了,因爲我早上醒來的晚,所以林海幾點回來的我也不能確定。可惜中間時間我也沒有醒過來,之後就睡的很沉了,很抱歉沒有給你提供幫助。”
海隆笑了笑,理解的拍了拍於稚的肩膀說:“那晚上有空的話約你一起吃飯吧,多少年沒見面了。”
他發現此刻的於稚陷入了沉思,知趣的轉身離開,沒有再打擾於稚。
子遙見這位綠衣離開之後,她跑到於稚的身邊,湊到他的臉龐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一直看著他。
過了一會於稚才注意到子遙一直在盯著他,“你在幹什麼,嚇我一跳。”
“你有興趣了?你都閒了很久了,看樣子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吧。”她雖然不喜歡於稚總是插手案件,但是隻有調查中的他,纔會顯現出他內心的熱情。或許他本人從來沒注意到過這點,或許那是他骨子裡面的興趣。
於稚摸了摸腦袋,裝作無趣的樣子,“哎,昨天酒喝的多點了,到現在還沒醒酒呢,腦袋還不是很靈光呢,我可不想插手這個案件,就怕只會越幫越忙。”說完於稚轉身回房間,“我想我還是在補個覺好了。”
看到於稚的表情讓她感到很意外,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於稚對案件表現的沒興趣,是真的如他所說的沒有興趣,還是裝的太像了自己沒有看出來。
子遙搖了搖頭,反而覺得離於稚越來越遠了。
晚上的時候,海隆約於稚在一個飯館吃飯,兩個人一開始聊了很多大學時代的事情,他也沒想到當時的管鵬竟然是這個國家的王子。
最後他主動和於稚談了有關這次的案件,他十分希望於稚能幫到他。
“在死者張籍的袖口上還發現了另一個人的血,很有可能是兇手的,他們死前打鬥過,滿臉是傷痕。或許於楓身上也有很重的傷,這就是他不出現的原因。而那個旅館的客人很少,沒人聽到異常的聲音,而且也沒有人能提供有用的消息。”
於稚嘴裡吃著菜,好像餓了一天的樣子,點了點頭,“於楓還沒有找到嗎?”
海隆搖了搖頭,“很可能在什麼地方隱藏起來了,他最有嫌疑了,現在還沒有找到他的線索。”
“竟然沒人看到他離開?”
“只有老闆看到張籍進去,除此之外沒有線索,他也沒有注意於楓的離開。畢竟深夜老闆也會在櫃檯打盹,只有有事的客人會叫醒他。所以他也是一問三不知,當知道發生命案的時候,他都緊張的說話思路都亂套了。林海這邊我也派了人手注意他。”
“對了,我想起來了。”於稚喝了口水,嚥下嘴裡的食物,用筷子夾了一塊大肉放到碗裡若無其事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