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稚回到石海家,躺在他的牀上,看著牀頭上擺放著孫曉琳和石海大學時候的照片,感慨人生的變化無常。照片上的兩人看上去在學上時代那麼幸福,當踏入社會之後,思想、觀念都會受到阻力而發生改變。
本想調查石海的活動範圍和這段時間的通話記錄,可惜他的手機在警方那裡,也無法從他周圍的人裡調查線索。
於稚之好到處拔翻著東西,看看能否找到日記之類的東西,或者能查出石海生活圈也好容易調查這段時間石海的情況。雖然他知道石海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但還是希望能找到一些東西。偶然間看到桌子下面有一張紅色的卡片,應該是不小心掉到下面的。於稚撿起卡片來,這是一張“七八酒吧”的會員卡,背面還有石海的簽名,於稚皺了皺眉,他知道石海沒有正式的工作,想不到他還會經常去酒吧,這張酒吧的會員卡是永久的。想不到人的變化也挺大的,過去安分的人現在也會去熱鬧的地方。
這個酒吧他記得就在石海家附近,前幾天到處玩的時候曾經注意到過。中午在外邊吃完飯,好不容易纔找到這個酒吧,他走到吧檯隨便點了杯酒,把會員卡放在吧檯的桌子上,卡的背面朝上。他也不注意周圍的人,不主動招人答話。這個時間裡面的人寥寥無幾,他一直坐在這裡等待著。
這杯酒喝了一個多小時,才漸漸引起別人的注意,終於有一個服務員主動向於稚搭話,不過態度很不友好。
“這張會員卡是你的嗎?”他拿起放在桌子上面的會員卡,看著頭也不回的於稚。
於稚看了看服務員,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個服務員毫不客氣的拿起這張會員卡,用力的敲了敲桌子,生氣的說:“你說這上邊的簽名也是你的嗎?”
“這是我朋友的,這裡可沒規定不讓用別人的卡吧,”於稚指了指卡片說道:“上邊可沒有註明‘只限本人使用’之類的吧。”
“這不會是你撿到的吧,”服務員生氣的說道:“這張卡片是我朋友的,而且是我送給他的,我怎麼沒見過你呢。”
於稚轉過身,臉上露出爲難的表情,拿出偵探證,“我是個偵探,前幾天石海遇害了,我來這裡爲了瞭解下情況,你知道什麼事情嗎?”
“什麼?你開什麼玩笑。”服務員不敢相信,但看著於稚的眼神,那眼神嚴肅有帶有悲傷的目光,使他不得不相信。“
“你和他什麼關係。”服務員問道。
“高中同學,你們呢。”
“你們是同學?”他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於稚,“叫我小巖就行,我和他過去是同事,之後我到酒吧工作,才送給他這個會員卡的,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來這裡找我聊天。”
“他最近來這裡是什麼時候,他和你無話不聊嗎?”於稚看著他問道。
小巖搖了搖頭,“我們都是閒聊,他經常會說‘工作又泡湯了’之類的話,很少聊一些實質性的問題,只是打發時間而已。說白了就是他心情不好了,就來這裡坐著喝酒,偶爾和我談兩句,很少正兒八經的和我聊天,畢竟我是在這裡工作,多數他還是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雖然想幫上你的忙,但是他每次來的時候,可以說心情都是不怎麼樣。我也沒什麼機會和他談談,畢竟他不是那種把心事都告訴別人的人,或許我也幫不上你的忙。”小巖想了想說道:“最近一次來好像是二十號左右。”
“二十號……”於稚摸著下巴仔細考慮著這個日期,那時是石海給自己打電話約自己之前,“那時他有什麼反常沒有,心事重重或者悶悶不樂的,或者露出很難做決定的表情。”
“做決定?沒看出來,他可不像是除了工作還有其他煩心事情的人,因爲他每次來的時候都悶悶不樂,還不是因爲錢鬧得。所以我也從來不問他,因爲這太平常了,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我該多和他談談就好了。”
於稚已經習慣聽別人說“如果早知道就好了”,很多事情不是早知道就能解決的。
“那他還有什麼好朋友嗎?”於稚問完,看到對方閃過一絲想起什麼的表情,當即問道:“你突然想到了什麼?”
“啊。”小巖對面前這位偵探的敏銳吃了一驚,說道:“沒什麼事情。”
“是和石海有關嗎?是什麼事情。”於稚鄭重其事的又問了一遍。
他撓了撓頭,說道:“也沒什麼啦,只是那天……那天他走了‘桃花運’。他還在我面前炫耀了一番呢。”
“桃花運?”於稚舔了舔嘴脣,“能告訴我些詳細的情況嗎?”
“好像當時有個女人主動給了他一張房卡,上邊印有‘茂盛酒店’的標誌,上邊的房間號碼我可記不清了,不過那的確是‘茂盛酒店’的標誌。那天石海從這裡靠到十點才離開的。”
“那女人長什麼樣。”於稚把手伸到口袋裡,準備拿出照片來。
“我沒有見,當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只有石海一個人,如果不是他把房卡拿出來,我還以爲他在開玩笑呢。因爲那可是高級酒店,而且還有房卡,我才相信的。”小巖露出一臉羨慕的表情。
“謝謝,那你知道‘茂盛酒店’在哪裡嗎?”於稚一聽是高級酒店,便急切的問道。問好後急忙站起身離開,前往茂盛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