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起牀了,一個大偵探怎麼那麼懶,現在都成爲‘黑衣’了,注意形象好不好。”子遙拿著枕頭毫不客氣的往於稚的頭上猛拍。
去皆之國調查回來後,於稚再也沒問過“暗殺者”的事情,只是告訴她,他現在已經是“黑衣”了,不和過去一樣那麼自由了。
但是子遙覺得沒什麼,只要在於稚身邊工作就可以了,她一直知道於稚一直在危險的邊緣,他遲早會選擇跳進去的,只是誰也不知道以後的結果會怎麼樣。
未來會和國家作對的他,不會有好下場,但是又無法制止於稚,她幫不上任何忙。興慶的是,現在她是“黑衣偵探助理”,比過去更容易派上用場吧,她不想有一天看到的是已經沒有生命的於稚。
“喂,你幹嘛!”生氣的於稚坐起身來,撓著頭髮,他的頭髮越撓越亂,艱難的把眼睛瞇成一條縫,看了看牆上的蝴蝶掛鐘說道:“你在幹什麼,才八點而已,我平時可是工作到很晚的。**的偵探社沒事的話十點才上班,你知道昨天夜裡我忙到幾點嗎,四點我纔回來的。”於稚抱怨著:“如果不好好休息的話怎麼能清楚的思考啊,我要繼續睡覺了。”他用被子蒙上頭,在裡面發出聲音,“我沒說過要你早上叫我起牀,更沒允許你進屋房間啊。”
“哼,你房間那麼亂,怪不得不讓我進來呢。” 子遙笑著說道,“不過你也沒說不讓我進來啊,你一個大老闆,難道你想上班點起牀,下班點回來睡覺,你知道房間都是我收拾吧。我只是你的助理,而且你又讓我調查這個調查那個,難道還讓我做你保姆不成。”
“知道了,知道了。”
“你在**工作後,這裡還會接到委託嗎?不用把招牌拆下來嗎?”
於稚坐起身來,“當然不用,我在那裡當然也很閒的,**很少有用我們的時候,不過我有必要了解很多問題,而且從那裡我也學到了很多東西,我相信那裡會有父親的線索的。雖然知道他爲**工作,但是當時處在什麼位置,在誰的手下都不知道。”
“那你是什麼位置啊?”
於稚煩惱的撓撓頭,“說來奇怪,從那工作一個星期了,還沒見到我上邊的人呢。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就我例外,哪有讓人等那麼久的。”
“快點起來吧,真詢警官一直從外邊等著你呢。”
“哦?他來幹什麼,不會是來恭喜我的吧。”
“不知道,看他愁眉不展的。”
“哎,知道了,你出去吧,我換好衣服就出去。”
真詢現在依然是蘭衣,他知道於稚成爲黑衣後一點反應都沒有,雖然料想到於稚肯定會走到這一步,只是沒想到那麼快。
他傻傻的看著門口的衣架上掛著黑色的衣服,那是他夢寐以求的衣服,那黑色的風衣,已經快把他征服了。不過他愛慕的僅僅是這件衣服,而不是於稚本人。
於稚洗刷好出來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放好了咖啡、麪包和報紙,雖然已經洗臉,但是他的眼睛還是朦朦朧朧的,懶散的坐在椅子上啃著麪包看著報紙,對真詢說道:“怎麼那麼早就過來了,遇到什麼事情了嗎?你吃飯了嗎?”
真詢沒有反應過來,他一直看著於稚,看著年輕的他,似乎成熟了不少,看著他有種好像似曾相識的感覺。
於稚被報紙上醒目的大大的標題吸引著——神秘的兩條腿,出現在裕華公園!
“不知道這兩條腿究竟有多麼神秘,竟然用這樣的標題吸引人。”於稚嘆了口氣,報紙總是大肆渲染,他從沒見過有真誠的、客觀的東西,明明幾十個字就能表達清楚的事,非要加上文學的氣息,像小說一樣有情節卻又顯得不真實。他生氣的把報紙扔到桌子上,不知道是因爲報紙的報道還是因發生的事情而感到氣憤。
“怎麼了?”擦著桌子的子遙問道。雖然這個桌子每天早上的時候都會擦,但是第二天早上仍然會亂七八糟的。於稚每天都會很晚的回來,而且回來後仍要工作,他從來沒和子遙說過他在調查什麼。所以她也只能總是不願其煩的整理著辦公桌,希望能幫上於稚的忙。
“現在是發現了兩條腿,其他的還沒有發現呢,就用了半張報紙描述了,明明現在什麼都不能確定。你看看。”
“我早就看了,報紙送來的時候我就看了,只要你不要總把你工作的桌子弄得很亂,我想對我來說就算是恩賜了。”
於稚又繼續拿起報紙,嚼著麪包嘟囔著:“我說過不要你整理我的桌子的,雖然亂,但我找東西好找就可以了。你弄的整齊了我反而不知道我需要的東西放哪了。”
“你說什麼?”子遙扭著頭生氣的看著於稚。
於稚裝作沒聽見,仍然看著這標題下邊的內容,雖然已經看了一遍了。
“四天前的報紙上也有類似的事情,在茶幾底下放著呢。在A4的版面。”子遙說。
真詢聽著兩個人旁若無人般的對話,額頭上不禁流出汗來,不自覺的挪動著身體。這裡並不熱,只是他不知道應該何時插嘴,他就是爲了此事而來。已經一個多星期了,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報紙上卻大肆報道這件事,人們也紛紛關注,這纔來找於稚幫忙。現在聽他們兩個議論這件事情,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說明了。
於稚找到茶幾地下的四天前的報紙,在A4版面尋找目標,“你記憶力可真清楚啊,果然在這裡——凌晨4點,警察在福巖村發現屍體殘肢,據村民透露是兩隻胳膊,不過警察拒絕透露任何信息。”於稚絕了一下嘴,“看來以後還會陸續發現啊,不知道兇手是怎樣的人。那天你怎麼沒告訴我呢?”於稚指著報紙上的內容對子遙說。
“我哪想到你在工作的地方竟然看不到這種消息,看來這種事情都傳不到‘黑衣’的耳朵裡面,不知道你們都執行什麼任務。”她又數落了於稚一頓,於稚也只好嘆著氣,他可不喜歡和女人爭論,因爲他只有輸的結局。
他的手指不停的在下巴上晃動著,眼睛盯著報紙看。
“怎麼?很吸引你嗎?你又想參與其中了?”
於稚把剩下的咖啡喝完,嚴肅的說道:“不要猜你老闆心裡面想的是什麼,明白?”他看向真詢,“而且他來就是爲了此事啊,在我們談論此事的時候,他都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