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完筆記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每結束一個案子他都會像父親當時的做法一樣,把案件的過程、線索記錄在本子上之後纔會處理下一個案件。與父親不同的是他會把自己的感想用自己創造的密碼記錄在後邊。這密碼記錄是他內心的個人空間,處理案件必須按照本國的法律程序走,如果違反了職業職責,將會終身無法從事偵探行業,嚴重的話還會有包庇罪。所以有的感受是不能讓第三者看到的。
於稚合上本子並放進抽屜裡,伸了伸懶腰。這個時間該吃晚飯了,晚飯後順便到“彩虹咖啡廳”喝上一杯咖啡是他的習慣。
他走在喧鬧的大街上,看著過往的人羣,這時周圍帶給他的感覺似乎發生過一樣,卻也記不清楚是什麼時候的事,只是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於稚沒有注意到前方一個穿黃色夾克的藍色瑪塔,他右耳朵和左眼圈都是黑色的,棕色的眼睛早已經注意到了他。他隨著過往的人羣,與於稚擦肩而過。
在別人看來兩人僅僅是胳膊相互擦了一下,於稚轉頭看了那瑪塔一眼。和自己差不多年齡,不過不是一條道上的,微微一笑,轉身繼續往前走。
沒走多久就看到一個黑色瑪塔氣沖沖的往於稚的方向走來,於稚看著她怒氣衝衝的淘氣可愛的樣子,先是嚇了一跳,隨後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還好不是衝著於稚來的,這讓於稚深深鬆了一口氣,一路想著這位女生何時見過。過了一會,身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轉過頭看到的是剛纔那怒氣衝衝的女生揪著之前穿棕色夾克的少年站在他面前。
那女生帶著微笑向於稚打了聲招呼,然後又轉向那少年,“快把東西叫出來?!?
那藍瑪塔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耳朵似乎快掉了一般,“我沒拿啊,我真沒拿。”
於稚看到這般情形,終於讓他想起了今天這似曾相識的感覺從何而來,而面前這兩位他也認識。
於稚看著藍瑪塔被扭的通紅的耳朵,不忍的說:“算了,鬆手吧?!?
“不行,這是第二次了?!彼粗吨?,她顯然想知道於稚是否還記得他們。
“我只是開了個玩笑,但我真的什麼都沒拿啊。”那藍瑪塔舉著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說。
“過去你也是這樣吧,別演戲了,你可是知道後果吧?!焙诂斔{著說。
“真沒……”藍瑪塔委屈的說。
於稚深深的嘆了口氣,真拿他倆沒辦法,從褲兜裡面拿出錢包亮在女生面前。
這才使她鬆了手,感覺很抱歉但又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剛纔明明……”
於稚注意到周圍很多路人的眼睛都好奇的看著這邊。
“吃飯了沒有,我請你倆吃飯吧?!膘吨刹黹_話題說。
藍瑪塔輕輕摸著那通紅的耳朵,故意問:“素不相識,幹嘛請我們吃飯?!?
“子遙,子聰,難道以爲我忘記你們了?”
子聰依然摸著耳朵,委屈的看著子遙,“我早就說了吧,於稚哥不會忘記我們的?!?
子瑤不好意思的笑著看著於稚。
三人一起去拉麪館吃拉麪,因爲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吃的拉麪。
“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了?”於稚問坐在他面前的兩個人。
“剛纔明明看到子聰偷你錢包了?!弊舆b還掛著這件事。
“哦,剛纔那是……”於稚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好。
“於稚哥又偷回來了,在我放進我口袋的瞬間。”正吃著拉麪的子聰解釋說:“想不到於稚哥不做偵探,反而改行了。是不是當年遇到我之後很佩服我才改的行啊?!弊勇敽茏孕诺念B皮的笑著。
子遙拍了下子聰的腦袋,“胡說什麼呢?!?
於稚也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這隻能說是工作需要吧,或者工作當中的邪門歪道。有的手段還是需要用到的,這也使許多事變得方便,而且還能保護自己啊。你們怎麼又到這裡來了,不會發生什麼事了吧。”於稚正經的問道。
“我只是來這裡找工作的,而他……”子遙看著子聰,似乎有難言之隱。
子聰笑著說:“來這裡爲了偷更多的錢?!?
於稚看的出這不是子聰的本意,一定是有其他的目的而又不打算告訴他。他問子遙, “找到工作了嗎?”
子遙搖了搖頭,“還沒有呢,我們剛來這裡,正看哪有租房子的,想不到子聰就看到你了,自己就跑到你身邊給你開起玩笑來?!?
於稚聽出她的話有矛盾,之前明明說可能自己不認得他們的,或許早看到自己了。
於稚知道他們的底細,而且放心,所以沒追問下去。
“那你們跟著我幹怎麼樣,我現在在這裡有家偵探所,做我的夥伴怎麼樣?!膘吨珊芟M麄儍蓚€人能答應。
“當然可以?!弊舆b高興的說。
“我不幹,說的倒是好聽,做夥伴,實際上還不是做你的助理啊,我們又沒有偵探證,而且又是你給我們發工資。我纔不要寄人籬下呢,既然子遙姐是來找工作的,那你跟著他吧?!弊勇敎惖届吨筛?,“或許以後我還要拜託你們兩個呢?!?
“你來這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於稚問子聰。
“我們都變化不少呢,”子遙看著帶著眼鏡的於稚說道:“想不到幾年後再見到你差點認不出你來?!?
於稚摘下眼鏡,露出那藍色的眼睛看著子遙說:“這只是道具而已,也是工作需要?!?
“於稚哥,你的眼睛?”子遙用驚異的目光看著於稚。
“我眼睛怎麼了?”於稚問道。
“你的眼睛過去不是淺藍色的嗎?現在的眼睛那麼藍了?!?
子聰聽到後臉靠在於稚面前,仔細觀察著,“我怎麼沒看出來。”
“哈哈,子遙觀察力還是那麼驚人,所以更不能放過你這個夥伴了。這件事回去之後再告訴你,當然我只告訴我的夥伴?!膘吨煽粗勇?。
子聰一屁股坐回凳子上,“我纔不稀罕呢?!?
“你成熟多了,”子遙繼續她的話題,“子聰現在也不是過去的子聰了,只是不光是偷東西了,還會發明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過這都需要很多錢,所以我就來這裡工作了?!?
“哦?”於稚好奇的看著子聰,不知道離別的這幾年都發生了什麼。
“哼?!弊勇斃^續得意的吃著拉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