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三十，”過了一會基拉說道，大家都看著他，“這一次我只提供百分之三十的資料。”

“看來我們沒能取得你的信任。”卡莉法說了一句，聲音有些冷。

“不要計較這種事，”基拉說，“信任是相互的，在我不能確定你們信任我的情況下，我也不會信任你們，大家曾經是同行，這很好理解，而且百分之三十已經比率很大了，我不會讓步。”

“成交，”路奇說著向基拉伸出手去，“你可以提出條件。”

“給我百分之十的回饋情報，內容由我來挑。”基拉握了握路奇的手回答到，其迅速明確讓人不由得感覺他早就想好了。

“我有權知道你要用它們來做什麼。”路奇聲明道。

“當然，”基拉靠回沙發裡去，看著CP9的三個人，“我要用它們來保證自己不會被……處理掉，別介意我這麼說。”

卡庫笑了起來，他欠起身子看著基拉。

“基拉，乾脆加入CP9吧！我現在真是太喜歡你了！”卡庫故意用一種告白的語氣說道，基拉看他一眼。

“謝謝，但是算了，”基拉說，“再做回特務的話，我當初離開特工部就沒有意義了。”

“明智的選擇，”路奇說，“那麼現在我就想拿到執行官的資料。”

“沒有，”基拉坦率回答，“執行官沒有個人資料，我也沒有，如果制度不變的話，執行官是各自行動並且互不聯繫，只對軍部元帥負責的，他們是私人化的特工，不需要那種資料。”

“那麼你瞭解多少？”路奇接著問。

“我只知道在我離開之前，執行官一共有12個人，我知道其中第七和第九執行官的身份，他們在執行外派任務，不在國內。其餘的人我也不認識，有的見都沒見過。”

“你是第三執行官，那麼第一、第二執行官的情況如何？”路奇問，找補了一句，“我是說任務上的情況。”

“不是很清楚，”基拉輕輕搖頭，“第一執行官的任務從來都沒有人知道，第二執行官……我也只是知道他很早就被派到國外去了，至於他有沒有回來，不知道。”

“這可真是麻煩，”卡庫咂著舌頭說，“兩眼漆黑！”

“同樣他們也不知道我，否則我現在也沒法坐在這裡跟你們說這些了。”基拉客觀的說。

路奇點點頭。

“好吧，關於執行官的問題只能這樣了，”他平靜的說，不怎麼失望的樣子，“我們時候能拿到資料？”

“馬上，而且我不希望有第三方轉交。”基拉回答。

“讓卡庫跟你去拿。”路奇指指卡庫說，卡庫咕噥了一句又是我。

基拉站了起來，他似乎是想用手拄一下腰——那真是很不愉快的痠痛感——但是看到卡庫的表情之後，基拉硬是把手抄到口袋裡去了。他無視卡庫看著路奇。

“我想看一下那個人的屍體。”基拉說。

屍體並沒有放在專門的地方，只是裝在屍袋中放在一個陰冷的小房間裡，他們四個人到達的時候，發現penguin也在那裡，站在屍體旁，竟然蹙著眉頭。

“你怎麼在這裡？”路奇問了一句。

“在咖啡廳裡喝咖啡的時候看到有人把這個擡過來，”penguin看著屍體說，“和他們聊了幾句，說是被誤殺的普通市民，暫時放在這裡……扯淡的吧？”

他看看CP9的三個人和基拉，眼睛很亮。

“他是怎麼回事？”penguin用了一種質問的語氣問。

“P仔，這話該我問你，你是怎麼回事？”卡庫問，這小子有點兒奇怪啊，而且怎麼會跑來這裡，一會兒會被路奇訓的可是他啊！

“這個人我認識。”

Penguin說完之後，大家都看著他，路奇沒有什麼表情的樣子，基拉感覺自己的手指尖開始發冷，但是現在又沒法罵他一句“白癡給我閉嘴快滾”。

“你說你認識他？”路奇平靜的問。Penguin看著地上的屍體，他把袋子拉開了，露出了他青灰色的臉。

“沒想到他還活著。”penguin唸叨著，卡庫看看屍體再看看他。

“我想他已經死了。”卡庫說，penguin搖頭。

“我不是說現在，我是說我來鷹翼之前，”他說，看著大家，“我殺過他一回，他的確應該是死……等等。”

Penguin蹲下去把袋子徹底拉開，把屍體的上衣解開，所有人都看到了屍體身上有一道很可怕的舊傷。Penguin用手擼了一把頭髮，甩甩腦袋。

“果真是他，扎克，”他說著站了起來，故意不去看基拉，而是看著路奇，“這小子是個販賣人口的人渣，我不認爲他躺在這裡會是因爲誤殺。”

“的確不是，”路奇開口道，卡莉法和卡庫有些吃驚他會說出來，基拉的心則是一路沉到腳底，他握緊了拳頭，“我們懷疑他涉嫌殺害我們特工人員，企圖搶奪情報。”

Penguin挑起一邊的眉毛，最後他哼笑了一聲。

“聽上去不太像是這個渣滓會做的事，不過爲了錢的話就是另一說了，”penguin低頭用腳尖動動屍體，“他是個人脈很廣的傢伙，他的買家都很有來頭。”

“你跟他很熟？”路奇問。

“不是很熟。”

Penguin嚇了一跳，因爲回答的不是他，而是基拉，他剛想張嘴就被基拉的視線堵住了嘴，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你再說下去就宰了你”。

“嗯？你也認識他？”卡莉法問，有點懷疑。

“不認識，但是我知道他，”基拉一臉自然的說道，看著penguin，“你說起過他是嗎？一個販賣人口的騙子，你很不喜歡他所以沒有打過什麼交道，後來你出事的時候他正好在那家酒吧裡，你就順手把他殺了，我沒記錯吧？”

“是的，你沒記錯，就是那樣！”penguin一臉愉快的說，點著頭，心裡佩服著基拉編故事的本事。

“是這樣，”路奇說，什麼表示都沒有，“那好吧，你可以走了。基拉，屍體也看過了，還有什麼事嗎？”

“沒事了，我們走了，”基拉說，“讓卡庫午飯後到我那裡拿東西。”

他說完就走，penguin跟上他一起離開了。

“他還真是排斥特工的工作呢。”卡莉法說道，屋裡只剩下他們三個人和一具屍體了。

“可能防衛軍特工部的日子實在太不好過了。”卡庫聳肩。

“他自己並不排斥，”路奇看著屍體說著，“他有能力和任何人周旋，不然也不會和我們交易，他只是在明確的告訴我們他不希望那個傻小子摻和進來而已。”

“其實我也不太希望P仔摻和進來，他很麻煩。”卡庫摸著鼻子說，路奇看他一眼。

“你把他也帶過來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一下怎麼處理的，”他說到，卡庫的手指頓時僵硬在鼻尖上，“而且……看來我們還是需要他參與一下的。”

路奇說完就離開這個冰冷的房間，卡莉法用同情的眼光看了卡庫一下，也走了，卡庫一個人站在那裡，看看屍體，嘆口氣。

“好吧，你已經死了，我就不拿你出氣了，再見老兄，祝你在地獄玩的開心。”

基拉在前面走的飛快，penguin在後面緊緊跟著，不敢說話，他知道自己又一次成功的把基拉惹火了。他看著基拉的背影走神兒，概嘆著這個人果然太厲害了，明明剛做完——而且是第一次！——居然跟沒事兒人似的。

不，也許不是那麼沒事……

“你這個白癡！”基拉突然回頭低吼，著實嚇了penguin一跳。

“好，我是白癡！你倒是告訴我到底白癡在哪裡啊！”penguin說道，他也憋的鬱悶了。

“你爲什麼要說你認識那個人！”

“因爲我的確認識他啊！而且我一看見他就火大盡管他已經是屍體了！我忍不住！”

“給我忍！如果我沒有打斷你，你是不是真的準備告訴羅布你和他很熟啊！”

“沒錯！”

“他會讓你替CP9賣命的！”

“我知道。”

“知道你還說！”

“說了又怎麼樣！大不了我不幹嘛！”

“你太天真了！他不會放過任何一條線索的，我也做過同樣的工作我知道！”

“所以呢？你認爲我死定了？”

“我會替你做。”

“你什麼意思？”

“永遠都不要去做特工。記住這句話，不會有好下場的！”

“所以你替我去做那麼危險的事，你沒有好下場我就開心了？從卡庫來找你我就沒打算讓你一個人過來！CP9是他媽什麼貨色我比你還清楚，難道我就不知道剛纔是自找麻煩？我爲什麼特意去看那個屍體？就算我不認識他我也會說認識的！我在找藉口！我不想讓你一個人和他們扯上關係！你從特工部逃到了這裡，現在我怎麼能讓你又被CP9弄去！”

Penguin喘著氣停下了，看著基拉重新抿起來的脣線，他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明明自己不對卻又朝他發火，真他媽混蛋！他咧一下嘴咬著牙，低著頭不再看著基拉，等著基拉罵回來。

但是過了好一會兒，基拉都沒有動靜，penguin有些不安的擡起了眼睛，看向他。

秋末冬初那有些粘膩的冷風吹過他們中間，替penguin掀起基拉的頭髮，讓他那麼清楚的看到基拉的臉，他的眼神他的表情，在那個時刻讓penguin悲傷。

爲什麼你看著我，就好像不知道我會對你好？就好像從來沒有過，沒有那麼一個人像我這樣對你！

即使知道自己是獨一份的，基拉，我也開心不起來啊！

“對……”

“謝謝。”

基拉打斷了penguin的道歉，乾淨的說了出來，那個簡單的詞。Penguin又覺得自己鼻子發酸了，他賭氣般的抽了一下，一把抱住基拉，那麼莊重的吻了他一下，看著他，微笑。

“笨啊，客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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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黑的夜裡，人類無法察覺的電波傳播在空氣中。

————星系運轉正常，金星沒有問題，鎖定一枚小行星，能量預測未知。

————收到，繼續按軌道運行。另，彗星1已有聯繫，做好撞擊準備。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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