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後看過去,就見到那白衣女子身邊有黑乎乎的一團東西,竟然還是人形。它有手有腳,有頭有身子,不過卻是通體黝黑,面貌身形全都模糊不堪,根本辯不得仔細。
而這停下來,那怪物就發出“嗬嗬”聲,頂上貌似是嘴的地方還落下來一大攤液體,粘稠帶有細絲,教人噁心。
這他孃的鐵定不是人!難道是什麼變異形成這麼個東西?不過那怪物這會兒靜靜立在白衣女子身前,手舞足蹈,卻把她看作無物。
我靠,這怪物看來和白衣女人還有那麼幾分關係,不然爲什麼這時候冒出來對我下手,又不去理會那女人。
這便聽到她又輕輕笑著,似有不屑,一身紅白衣服加黑長頭髮更添詭異,接著就又往後飄了幾米遠定住,看來是想觀戰。
果然,那白衣女人離開之後,黝黑的人形怪物發出一聲莫名怪叫,就躍身而起,遠遠地以拳頭打來。
孃的,這是空門大露啊,你不對身子有半點保護,可不便宜了我。就直接一刀橫揮過去,聽到有“啪嗒”脆響,正是砍了個正,不過刀身觸到怪物身體就停了下來,根本嵌不進它的身體。
靠,好硬的皮!
這刀砍下去,著實沒什麼用處,它拳勢並未有絲毫停滯,仍自向著我胸口過來。這怪物不知什麼品種,但只刀也不怕這一條,就可知不容易對付。它的拳頭自是教人心裡防備、不敢硬接。
稍微側了身子,那拳頭擦著衣服過去,只這半點觸碰,也覺到皮膚火辣辣生疼,當算得是神力突發。如此大概可以估算這怪物的水平,必然和桂樓村那生食了血肉的老大半斤八兩。
這想起老大,還覺得怪物與之有那麼幾分相似之處,不過老大尚且還有人性,聽得懂言語,這就是個純粹的怪物,除開形狀,沒有半分與人共同。
撤步退開,就感覺到自己胸口黏糊糊的,應該是那怪物身上也有莫名液體,那一個拳頭,正好給我身上擦了許多。
就憑它的力氣,已足夠讓人警惕,何況這怪物身子硬如鋼鐵,連唐刀都不能給它造成半點傷害。
如果硬抗,這怪物就算被我殺了,恐怕自己也得半死不活,到底需要取長補短,借彼之弱才行。可這傢伙的弱點在哪裡?
容不得細想,那怪物這會兒已經對著我衝過來,像要和我不死不休。看到那在夜裡猶自發白的眼珠,就讓人心裡一震。我也不躲閃,由得它過來,這就把唐刀一橫,直接朝著它那眼珠子捅過去。
這傢伙似乎害怕,竟然避開了唐刀。你大爺的香蕉皮,那對眼珠子,肯定就是怪物的制肘!你要躲,我就偏要攻!
既然知道了怪物的弱點,當是教人心喜。與之來往七八個回合,一面躲開它的手腳,另一面也是把唐刀直往它眼睛招呼。
那怪物拳腳著實有力,儘管被我蹦跳著躲開大半,總有一拳兩腳奏效,背後中的那一下,差點沒讓我全身都麻軟下來。這傢伙倒是被我砍了八九刀,不過全是臉上身體上,自然不算什麼傷害。
就這時候,那怪物匆匆躲開橫過去的唐刀刀鋒,整個兒身子繼而後仰。看準機會,我直接把手電丟過去,正砸在這傢伙腦門上,趁著其片刻愣神,唐刀順勢劃出,正好給它眼睛來了一下。
如此便有什麼液體從它臉上噴得老高,夜色下也看出是黑溜溜的一條。這傢伙似乎受了傷,便捂著眼睛,喉嚨發出悶沉的聲音,由此竟然沒多少注意我。
他孃的,這正好痛打落水狗!時機當不可錯過,又是一刀過去,便讓它兩隻眼全部報廢。不過這怪物只丟了眼睛,身體尚且還可動作。
它瘋了一般跟那兒手腳齊揮,一時間卻教人不好下手。本來它只有傷著眼睛才能生效,全身扭動之際可不好瞄準,唐刀就算可勁兒往它身上砍,卻是半釐米的傷也給不了。
我倒是不擔心這怪物會對我造成傷害了,總還是瞎了眼,這傢伙現在就跟那兒瞎整,東一下西一下的,還有那麼兩分滑稽。
不過也只是不大一會兒,它莫名就停了下來,嘶吼與動作全部收斂,彷彿是適應了。但朝它頂上看,那眼睛處原本汩汩的黑水已不再流淌,尚且可以看到陣陣蠕動。
他孃的,該不會這死怪物瞎了眼都還能自個兒恢復吧!
這想法給人急迫,卻是不能在乎到底如何,反正先給這怪物弄死,讓它做不了怪再說!
它這會兒站著倒是正好,直接衝上去一刀刺出,卻像是早有察覺似的,那怪物竟伸出來一隻手恰好抵在刀尖。這下就猶如切瓜,刀身直接插進了那怪物手裡,眼看著就要捅上它眼珠,不過還是給它躲了過去。
我自是再上,鐵定要抓著機會行事。而那怪物經歷剛纔一下,就有了防備,竟然兩隻手貼在眼睛上。
嘿,如果真是刺不穿你的皮,倒還令我束手無策,不過眼看是唐刀上的千紋鋼又一次起了作用,我還怕個屁!
這怪物看來腦子不怎麼靈光,否則何至於剛纔明明受了傷,現在還要掩耳盜鈴。
到底是敵對方,我才懶得管你智商如何。這便照著那怪物的手掌再刺出一刀,它還想躲開,卻哪裡由得了它!
猛然發力,這一刀便刺中,是深入了有十幾釐米,鐵定把它腦袋穿透了。不過這怪物如此也沒有斷氣,一隻手被釘著,另一隻手就開始亂動,身子直往後退,貌似想脫離唐刀。
你這掙扎現在也是無謂,我可由不得你再跑!趁著唐刀還插在它腦子裡,這就直接斜著一拉,千紋鋼果然鋒利,甚至都沒感覺到這怪物的頭給了多大阻礙,已然就被砍成了兩半!
那怪物丟了半個腦子,仍自操著自己斷手在頂上亂摸,有好大的黑色液體從傷口冒出來,把它整個兒身子都浸透了。
聽到那怪物還可發出嘶叫,我卻擰緊了眉頭。他孃的,竟然還不死!
這便再衝過去,一刀把它的頭給完全砍了下來,就見到那怪物突突顫抖幾下,繼而身子直挺挺倒了下去。那兩半頭顱就滾到稍微遠一點的地方,也失去了動靜。
你妹,我看你還不死!
不過這也只是去了一個怪物,我可沒忘記自己要對付的是那個白衣服女人。
看過去,那女人尚且站在遠處,沒什麼動作,也沒什麼聲音。一面戒備,我就把剛纔落到地上的手電給撿了起來。
然而再擡頭,那女人竟然就不見了!靠,就算低頭我也用餘光看著她,這至多一個眨眼的時間,怎麼可能消失得這麼快?
這猶自教人不敢相信,急忙跑過去,真就什麼也看不到了。孃的,難道是她看到我殺死了那怪物,自知情況不對,所以逃跑了嗎?
如此,這女人肯定沒什麼戰力!我靠,剛纔真是多餘的警惕,這可不就給了她逃走的時間!
正是自個兒覺得時機錯失之際,卻突然從背後傳來漫漫的冰涼,附帶有那女人的聲音:“我就在你後面呢!咯咯咯…”
這笑聲聽得人雞皮疙瘩直冒。我當時跳腳離了好幾步,這轉身真看到那女人站在那兒,兀自一動不動。
他孃的,這人神出鬼沒,看來剛纔只是與我戲弄,並不是害怕,就這一條,要對付就得費老大心神,如果她有其他不知道的手段,對付她恐怕就有些困難了。
不過這個人或是牽扯到老孫的死,她既然和怪物有關係,恐怕自身也不是什麼好人。那怪物看著就叫人煩惡,自是不會覺得它還能有什麼道德之心。
接著,又聽到那女人說:“你殺了一個小傢伙,不過憑的只是那把刀而已。我已經知道你來這兒的目的了,可我偏偏不想讓你如願。你啊,還是留下來陪我吧!”
他孃的,剛纔就感覺到這女人貌似能夠窺探人的想法,她現在這麼說,我就覺得是被她看去了對付陰神的事。她要我留在這裡,能有什麼好事兒?何況我也不可能留著!
這便對著那女人喝道:“做夢!”
她復又“咯咯”笑起來:“可由不得你了!”
我他孃的就不信你有多厲害!且與你打過,倒要分個勝負!
想罷,直接是衝過去就一刀。本來試探之法,也沒想過奏效,不想那刀砍過去,竟然直接被那女人的一束頭髮給繞住了!
由此唐刀彷彿陷進了鋼板之中,完全施展不了。這女人,果然詭異,一束頭髮都可以運用到此,簡直不是人!
唐刀無法用,那還能怎麼辦,撤吧,看來也只有另想辦法才能與她相搏。只一招,就可以感覺到這女人絕不是死怪物那種貨色,那怪物空有一身力氣,做不了大事,這女人可不一樣。
然而就是抽身要退開的時候,聽到那女人莫名笑了出來:“你跑不了。”
然後又有一束頭髮直接竄了出來,像活的一樣就往我脖子上繞。他孃的,剛纔唐刀只是繞進了頭髮裡,還沒這視覺。現在看到頭髮自己在動,當是教人心裡一跳。
這急忙就矮著身子想要躲開,不過那頭髮跟長了眼似的,竟然也尾隨而來,還是給我脖子套住。
當時就感覺到脖子一陣刺痛,有大力令得人幾乎窒息。他孃的,這就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