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父是自願和他們走的?”木玉沁不悅的皺眉,想了想這個可能性很小,便問道:“師孃你先彆著急,你仔細想一想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二師父有什麼把柄被對方捏在手心裡,所以他不得不跟對方走?”
青珊一愣,咬著嘴脣苦思冥想之後緩慢的搖頭,道:“應(yīng)該不可能有,白千秋都一把年紀了,他的父母親人早就不在,自己又光棍了這麼多年,哪裡還有什麼把柄值得被對方抓的?”可旋即又覺得有這個可能,目光深沉的望著木玉沁,緩緩道:“如果說他真的還有什麼把柄值得別人抓的話,那便只剩下你了。”
“我?”木玉沁指著自己的鼻子驚訝道,她什麼時候成了二師父的把柄?“師孃可是在說笑,我怎麼可能會是二師父的把柄?”
“丫頭你不懂,你對老白來說就像是他的孫女兒一樣重要,若是對方抓了什麼和你有關(guān)的人來威脅他,未免你親自涉險老白真的很可能會跟對方走!”青珊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木玉沁可能沒有看得出來,醫(yī)毒雙聖對她可謂是嘔心瀝血,恨不得將所有的東西都送給她,那種傾囊相授的架勢便是她看著都有些眼紅。
這一次木玉沁聽懵了,不敢相信的道:“師孃肯定是誤會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呢。我承認二師父對我很是看重,但這幾天我並未收到消息說我的親人遇險,您的猜測是不成立的。”
青珊聞言,立刻皺眉道:“我也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如果當真是那樣的話,事情就真的麻煩了。”
正說著一隻潔白如雪的信鴿費進了山谷,木玉沁目送信鴿朝著鴿籠飛去,急忙對蓮葉道:“蓮葉,去看看是誰來的消息。”
蓮葉知道她著急,立刻如一陣風(fēng)般跑走,不多時又快速回來,手中拿著一個小竹筒。“小姐,給。”
幾乎是用搶的將竹筒搶到手中,木玉沁急忙將裡面的信倒出來,快速打開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立刻便腦袋有些發(fā)暈的晃了晃,若是莊月伸手扶住了她,只怕她當場就要摔倒。
見她這樣,在場所有人的心都猛地往下一沉,誰都知道定然是出事了,否則以著木玉沁的心性絕不可能露出這副神情。
“丫頭,怎麼了?”青珊是個急性子,當場便問道。
木玉沁沒有回答,而是將手中的紙條遞過去,一雙如水一般的眸子中滿是徹骨的恨意。皇甫湛,你好大的膽子!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青珊望著手中的紙條,有些不敢相信的問。“皇甫湛不是上窮的四皇子嗎?他爲何要和白澤狼狽爲奸將你的母親和小侄子拐走?”
她如何能知道!木玉沁抱著元滿的手臂不自主的緊了緊,如今的她不再是一塊沒有裂縫的頑石,她已經(jīng)是位母親知道孩子被人拐走是種什麼滋味。“此刻木家定然已經(jīng)鬧翻了天,只是皇甫湛將我母親和孩子拐走,定然是想要以此來逼我現(xiàn)身。哼,他想要殺我,竟然到了現(xiàn)在還沒有打消這個主意。”
“他爲什麼要殺你?”青珊認真的望著眼前的木玉沁,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明明是個人見人愛的姑娘,爲何總是有居心叵測的人要來爲難她。
“因爲蓮妃!當年蓮妃通敵賣國被陛下發(fā)現(xiàn),一杯毒酒賜死,皇甫湛便認定是我對皇帝通風(fēng)報信害得蓮妃慘死。他沒本事和皇帝算賬,便遷怒到我的身上,後來九皇子皇甫敏川前來我府中暗殺被我反將一軍,與他的仇便徹底結(jié)了下來。”
結(jié)仇又如何,她木玉沁什麼時候怕過!她就說相府的影衛(wèi)如同虛設(shè),父親還再三肯定絕對萬無一失,如今又出了事,她真想當面問一問木冷鋒這麼多年貪污不少,都將錢花到了那裡去,怎麼就知道養(yǎng)一羣沒有用的廢物!
上窮的蓮妃不就是當年白澤嫁去上窮和親的蓮花公主嗎?據(jù)說那位蓮花公主可是白澤第一美人,當年去和親可讓不少人傷透了心。不過,青珊對這位公主沒有多少好感,自然不會覺得她死得冤枉。通敵叛國這樣的大罪,便是將她抽筋剝皮都不過分,更何況上窮的皇帝還給了她一個全屍,皇甫湛有什麼好不滿的。
“皇甫湛將你的母親和小侄子拐走,如今你打算怎麼辦?”青珊凝眸望著木玉沁,這個丫頭天賦極高,不管是學(xué)醫(yī)製毒還是研究奇門八卦,她的天賦都驚人的好。如果她要離開藥王谷,她還真的有些捨不得放她走。“你要走了是不是?”
木玉沁一噎,沉聲道:“那是我的母親和小侄子,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但這很可能就是一個專門等著你的陷阱,如此也無所謂嗎?”青珊不傻,當即指出問題的所在。皇甫湛公然綁走一國左相的妻子以及長孫,鬧得滿世界風(fēng)聲,不就是想要引出木玉沁嗎?玉丫頭若是真的去白澤救人,到了對方的地盤還不是任由別人搓扁揉圓,這太冒險了。
即便她知道這是一個陷阱,可母親待她恩重如山,她如何能棄之不管?再者,如今她也是做母親的人了,知道孩子是孃親的心頭肉,她實在是沒辦法裝作不知道,對這件事情不聞不問。“師孃,對不起。”
青珊一愣,明白她是打定了主意,無奈問道:“非去不可嗎?”
“非去不可。”對方都已經(jīng)將她的母親和侄子拐走,戰(zhàn)書都已經(jīng)砸到了她的臉上,她又有什麼理由不成全他作死的心?“師孃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白澤遠在北方,如今他們可是在西面,便是從此刻快馬加鞭的追趕,等到了白澤也是七天之後的事情。七天的時間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再者皇甫湛既然能捨得放棄尊貴的皇子身份孤注一擲的報仇雪恨,可見他是個喪心病狂不計後果的人,他便是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也不奇怪。
“玉丫頭,我要和你一起去。”沉默良久,青珊權(quán)衡了許久,纔對木玉沁緩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