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被人用刀鋒指著,木玉沁的臉上也不再有笑容,而是冷冷的望著柯敏,反問:“你向我挑戰(zhàn)?”
“沒錯,我向你挑起勇士之戰(zhàn)!你既然已經(jīng)嫁給了小王爺便算是我們草原的人,草原勇士有權(quán)利挑起勇士之戰(zhàn),這是神聖的戰(zhàn)鬥,是草原人都要遵守的戰(zhàn)鬥!”柯敏完全沒有向一個女子挑戰(zhàn)的愧疚,好像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一樣。
聞言,元恆冷笑著往前走了兩步,與柯敏對視道:“她是我的王妃,我代替她出站!”
在草原上,從來不會有人向女子挑起勇士之戰(zhàn),即便是有也是女子對女子挑戰(zhàn),再者勇士之戰(zhàn)被挑戰(zhàn)的人是有權(quán)利拒絕的!衆(zhòng)人見柯敏竟然不要臉的對一個弱不禁風(fēng)的中原女子發(fā)起勇士之戰(zhàn),當(dāng)即對元恆要代替玉王妃出戰(zhàn)都沒有任何意見。
柯敏聞言立刻不悅道:“這怎麼可以!我是向玉王妃發(fā)起勇士之戰(zhàn),勇士之戰(zhàn)神聖無比,怎麼可以代替。”
此言一出,立刻惹來無限噓聲,之前幫著他說話的望族首領(lǐng)也不禁皺了眉,斥道:“柯敏,你好歹成名已久算是個長輩,竟然向一個弱女子發(fā)起勇士之戰(zhàn),你丟盡了我們草原勇士的臉,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話!”
柯敏一愣,怒道:“鄂倫你說什麼!”
鄂倫也不和他廢話,直接對著他啜了一口唾沫,罵道:“孬種!”
此時此刻柯敏才發(fā)現(xiàn)周圍人看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憤怒,可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只要元恆一死,大君沒了繼承人,草原早晚都會是他的囊中之物。“好,我接受小王爺?shù)某鰬?zhàn)。”
元恆本以爲(wèi)他會拒絕,此刻見他爽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立刻便察覺出了不對勁。“走,出去打!”
雖然木玉沁不是草原土生土長的人,但是對勇士之戰(zhàn)卻有所耳聞,這是草原流傳了幾百年的傳統(tǒng),兩個人若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無法解決,便可以發(fā)起勇士之戰(zhàn),直到一方戰(zhàn)死爲(wèi)止。
見元恆脫了上衣露出精壯卻滿是傷痕的上身,木玉沁的手緊緊的揪住了自己手中的帕子。在元恆上場之前,木玉沁快步走到他的身旁,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叮囑道:“小心點,我總覺得這個柯敏是衝著你來的!”
元恆點頭,道:“我知道,他向你挑戰(zhàn),原本就是衝著我來的。”既然已經(jīng)知道柯敏的目的,他自然會小心警惕,決不能當(dāng)著所有望族的面丟了父君的臉。
相比於無比擔(dān)心的木玉沁,大君卻淡然許多,他的兒子是草原最驍勇善戰(zhàn)的勇士,柯敏根本不是元恆的對手,所以他一點都不擔(dān)心元恆會失敗。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柯敏竟然膽大包天到竟然敢在神聖的勇士之戰(zhàn)中使詐,而他的目的根本不是勝利而是不惜一切代價的殺了元恆。
鼓聲已經(jīng)如雷聲般響起,所有人的眼睛都緊緊的盯著場上對峙的兩個人。元恆沒有主動出擊,而是等著柯敏來主動出擊,他們身上的武器都被取下,所以現(xiàn)在完全就是肉搏。
“來吧,柯敏!”元恆冷冷的望著柯敏,仿若獵豹在看著一隻垂死掙扎的兔子。
柯敏也不和他廢話,而是直接向他衝去,就在即將衝到元恆面前的時候,猛地一擡手將掌心的粉末對著元恆的眼睛撒了過去。“元恆,你去死吧!”話音剛落,潛伏在暗中的殺手們便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一起衝進高臺之上,對著元恆便開始砍殺!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眨眼之間,從柯敏對著元恆撒出粉末到那些殺手衝上去對著元恆砍殺只在一瞬間。
而就在這時,元恆大聲吼道:“希達!”
木玉沁自己感覺眼前一花,接著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了無數(shù)的黑衣人,如同漆黑的幽靈一般閃進戰(zhàn)圈中,等到煙霧散去地上已經(jīng)倒?jié)M了橫七豎八的屍體,而唯一站著的只剩下眼睛不能睜開的元恆,而那些黑衣幽靈卻已經(jīng)消失不見,仿若方纔的一切不過是一場不真切的夢。
“這是怎麼回事?”鄂倫驚愕的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望著一地的屍體,也不知道在問誰。
木玉沁並沒有去看這一地的屍體,將元滿塞進大君的懷中,拎著裙襬便跑到了元恆的身旁,因走得匆忙有時會猜到屍體,可她的臉上卻沒有半點害怕!“元恆,你怎麼樣了?”
快速的將一顆解毒丸塞進他的口中,然後又用帕子沾著清水給元恆擦了擦眼睛,待他眼中的劇痛減輕了一些之後,這才扶著他從屍體中間走了出來!
“沁兒,別怕,我沒事。”元恆坐在椅子上,感受著她爲(wèi)自己清洗眼睛的手都在顫抖,柔聲安慰道。
木玉沁急忙搖頭,卻又想到此刻他的眼睛看不到,這才緩聲道:“我不怕,你被擔(dān)心我,有我在,你的眼睛不會有事。”說完不等任何人說話,對莊月喊道:“莊月,藥箱!”
藥箱早就準(zhǔn)備好,此刻得到木玉沁的召喚,莊月急忙跑過去,將藥箱放在桌子上,道:“王妃,東西都在這裡,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
“好,你去準(zhǔn)備藥浴,王爺一會要用。”木玉沁頭都沒有回,立刻攤開金針對著元恆開始施針,片刻之後元恆的眼中便有黑色的血流出,看得所有人都心驚肉跳道。
對於木玉沁的身份,草原人其實並沒有從心底接受,如今見元恆一雙眼睛都往外流著黑血,衆(zhòng)人立刻便緊張了起來。
“大君,您豈能讓外族女子對小王爺診治?”鄂倫最是牴觸外來者,這也是他爲(wèi)何會和柯敏走得近些的根本原因。
聞言,大君回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笑:“她是元恆的妻子,不會害他的。”
“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誰知道她這個外來人會對小王爺動什麼手腳!”鄂倫對木玉沁是一肚子的意見,再者他本就不是元恆的支持者,所以也樂意看到元恆和柯敏兩敗俱傷。
木玉沁正在施針,固然不能分心,別人說了什麼她一個字都聽不到,所有的心神都落在元恆的身上,待將元恆眼中的毒血全部逼出之後,她的心就像要墜落一般的空疼!蓮葉見自家小姐身子差點摔倒,急忙跑過去扶住。“希達,送王爺去藥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