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洲的時候,木玉沁他們的貨船靠了岸,他們需要購買食物和淡水這些生活必需品。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船上待了十天之久,木成玉早已經(jīng)一雙大眼睛發(fā)直,起初的新鮮感退卻之後,剩下的都是無窮盡的無聊和厭煩。
如今船舶靠了岸,木成玉第一個從廂房裡跑進了木玉沁的房間,連鞋子都沒有脫便直接跳進了元恆的懷裡,對木玉沁道:“姐姐,我要下船去吃好吃的。”
連著十天都在船上不斷的搖晃著,別說還是個孩子的木成玉受不了,即便是莊月等人也無聊得直打呵欠。木玉沁雖然不至於厭煩,可也開始懷念腳踏實地的感覺,當即應(yīng)允道:“好,姐姐和姐夫陪你下船去吃好東西。”
木成玉歡天喜地的坐在元恆的肩膀上,在元恆站起來的時候緊緊的抱住了他的頭,待元恆站起來之後卻又歡喜的叫了起來。“二哥,你好厲害!”
又喊他二哥,叫他喊姐夫怎麼就那麼難!元恆鬱悶的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故作兇狠道:“喊姐夫,不然將你丟河裡去餵魚。”
回答他的是木成玉的哈哈大笑,一手抓住他的頭髮,木成玉一隻小手指著岸邊的酒樓,大喊道:“二哥,我要吃糖醋魚!”
這個臭小子,竟然還學(xué)會指揮他幹活了!元恆好笑的朝岸邊的酒樓看了一眼,然後轉(zhuǎn)頭對著船艙的入口道:“沁兒,可以走了嗎?”
回答他的不是木玉沁溫柔的聲音,而是莊月快步走出的身影,“少主,小王妃有要事要處理,還請稍等片刻。”
方纔玉沁不是已經(jīng)將要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嗎?這人突然又有什麼事情能耽擱她的腳步?元恆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後擡手將木成玉抱下來放在希達的肩膀上,轉(zhuǎn)身朝船艙內(nèi)走去。一股不能言語的不安籠罩在了心頭,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的心突然便不踏實了起來。“沁兒?你在幹什麼?”
木玉沁沒想到讓莊月去傳話讓他們稍等片刻,元恆竟然這般急性子的又下來了。將手中燃燒了一半的信紙丟進了火盆,然後示意蓮葉熄了火,這才起身朝他走去,解釋道:“京城來的飛鴿傳書,想不想知道上面都說了什麼?”
京城來的飛鴿傳書?元恆面帶不悅的看著她,滿是醋意道:“相比於信上說了什麼,我更想知道這是誰寫來的信。”
木玉沁一愣,無語道:“你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愛吃醋!我也沒打算隱瞞你,這確實是十二寫來的信。”
“唷,十二,喊得這麼親熱做什麼!”元恆也不想吃醋,可他控制不住的就會亂想,都怪玉沁太過出色被那麼多人惦記,讓他總是提心吊膽的防著那羣狼才虎豹。
無語的望著眼前這位亂吃飛醋的男人,木玉沁是又好笑又好氣,最後只能無奈道:“十二的信上說,陛下一時興起爲皇甫蓮城、七公主和五公主都賜了婚。”
這個消息令元恆很是震驚,也暫且忘了要吃醋的事情,奇怪道:“皇帝是不是瘋了,怎麼突然同時爲他們?nèi)齻€都賜了婚?”五公主七公主之流的先不說,怎麼玉沁剛出嫁去和親,皇帝就迫不及待的爲皇甫蓮城賜了婚,這個皇帝不是一直很看好玉沁爲世子妃的嗎?!“這麼突然,可是發(fā)生了什麼?”
木玉沁投給他一個你很聰明的眼神,笑著解釋:“確實發(fā)生了不少大事,十二信上說,我們離開京城的當晚,太子打著爲我們踐行的名義辦了宴席,邀請了京城所有的權(quán)貴參加。這本是好事,可惜令人意外的是第二天一早五公主是從顏如的懷裡醒來的,而七公主醒來的時候郭陽還壓在她的身上啃著。至於你一直都很關(guān)心的皇甫蓮城則更享受齊人之福,他的懷裡躺著兩個女子,一是木芊舞二是郭淑,而且最要命的是錦被之上滿是落紅。”
“呵,這是誰幹的,這麼大的手筆可真是闊氣。”元恆聽得瞇起了眼睛,忍不住感慨了這麼一句,然後又問:“你可猜到這是誰做的?”
“現(xiàn)在所有人都將矛頭指向了太子和皇后,郭淮和顏王在皇帝的書房跪了好幾個時辰也沒能見到皇帝的面。聽說因爲此事皇帝病了,你不覺得這病來得剛剛好嗎?”木玉沁淡淡一笑,十二在信中沒有提及父親的反應(yīng),但木玉沁知道木冷鋒從不吃虧,定然不會讓皇甫蓮城好應(yīng)付。
元恆哼了一聲,不屑道:“皇帝即便是沒病也得裝病,這都是些什麼糊塗賬!皇甫銳和皇甫成德一直都不對付,向來是想看兩厭,連帶著他們母妃的孃家顏家和郭家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現(xiàn)在皇甫蕊和顏如睡到了一塊,而皇甫清又和郭陽有個茍且,昔日的仇人成了親家,真是可笑至極。”
確實很可笑,五公主皇甫蕊是七皇子皇甫成德的親姐姐,郭陽又是他們的表兄弟,現(xiàn)在卻要娶他們死對頭的妹妹七公主皇甫清,光是想到他們絕望而憤怒的臉,木玉沁的心情就好得快要飛起來。“我們快走吧,別讓成玉那隻小饞貓等急了。”
任由她主動挽著自己的胳膊,元恆寵溺的點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你不也是一隻小饞貓。”
“你也是饞貓,我們?nèi)齻€都是貓,喵!”說著木玉沁還學(xué)了一下映雪撒嬌的動作,待看到元恆眼睛都直了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這樣簡直就是在玩火。意識到了這一點,她立刻便鬆開了元恆的胳膊,剛準備從他身側(cè)溜過去,就被他大手一伸直接給抓回到了懷中。“元恆,時候不早了,我們答應(yīng)了要陪成玉吃飯的。”
元恆緊緊的將她抵在船艙上,用力的壓在她的身上,不然彼此之間留下孔隙,就這般緊緊的壓著她單薄的身子,聞著她身上迷人的氣息強迫她聽著自己強而有力的心跳。元恆惡狠狠的吻著她的菱脣咬著她的下巴,良久之後才竭力剋制住,咬著她的耳朵發(fā)狠道:“沁兒,若不是心疼你還小,我現(xiàn)在就會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