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馬車上多了兩個人,原本還很是偌大的馬車立刻便顯得擁擠了許多。莊月不悅的瞪了元仁和元恪一眼,對木玉沁問道:“小王妃爲何將他們放進我們的馬車?他們這種人直接丟在地上跟著馬車跑不就行了!”
原來還可以這樣!木玉沁恍然大悟,對車言道:“停車,將他們丟下去綁在馬車上跟著跑。”
聞言,還陷在毒藥無窮威力尚未緩過神來的元恪急忙跳了起來,腦袋猛地一下撞在車廂上,將他撞得頭暈眼花。“莊月你個小娘皮,本王什麼時候得罪過你,你要出這種餿點子?”
“你是沒得罪過我,很可惜我就是看你不順眼!”莊月冷冷一哼,當年她的好姐妹因爲被他看中,不得已才躲避去了白澤,時至今日也不敢再踏足草原。他因爲好色害了多少人,讓他和小王妃坐在一個車廂內天知道他的齷齪內心是怎麼歡騰的。“小王妃,這個人最是無恥齷齪,還是趕緊將他趕下馬車的好。”
“嗯,你說得對。”木玉沁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欲哭無淚的元仁和元恪,又道:“你們喜不喜歡被人綁在馬車上跟著馬車快步跑?聽說草原人最是喜歡玩這種遊戲,你們應該也是非常喜歡的。”
她從莊月的口中聽說過,這個叫元恪的七王爺最喜歡用這招來對付寧死不從的女子,只不過他的手段更爲毒辣。他喜歡將女子的長髮綁在馬尾巴上,然後猛地抽打烈馬任由馬兒跑進草原深處,等到馬兒再回來的時候,尾巴上只留下長長的染滿血跡的頭髮,至於那女子是個什麼下場誰都不忍心問。是活生生的被託行至死,還是在半路上餵了野狼,誰也不知道。
元仁被嚇得差點哭出來,因雙手都被綁在身後,聞言急忙苦求道:“小王妃,你我無冤無仇的,爲什麼你要對我們如此殘忍呢?你們上窮人不是有一句話叫得饒人處且饒人嗎?你看,我和老七都已經吃了你的毒藥,小命都被你捏在手心裡,你何必還要這樣咄咄逼人呢?你若是不想看到我們和你一輛馬車,你給我們一匹馬好了,我們立刻出去,絕不在你面前讓你心煩。”
“可是那樣做的話對我有什麼好處。”木玉沁擡手撫摸著自己的下巴,露出一副好奇的神情望著對方。
對她有什麼好處?元仁到底是在王室中浸淫多年的老油條,聞言立刻明白她是什麼意思,急忙陪著笑臉道:“只要你能給我們一匹馬代步,我向你保證今天發生的事情絕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原本就打算向大君稟報,你便是告訴別人也無所謂。看來你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出來,莊月,將他們拖下去綁在馬車上。”木玉沁微微揚脣,不以爲然道。
這就要拖下去了嗎!元仁大驚,急忙道:“別別別,讓我想一想!對了,我在王都有一座酒樓,若是小王妃不嫌棄,就送給你當見面禮吧!”
王都的酒樓?木玉沁擡眸見莊月一個勁的對自己眨眼,便知道那酒樓定然是日進斗金的好地方。可她素來是貪心又財迷的,當即笑道:“不夠。”
“這還不夠?”元仁立刻怪叫了一聲,見她皺眉就要揮手,急忙又道:“我還有一個胭脂鋪子,不管是地段還是店面都是整個王都最好的。”
“不夠。”木玉沁見莊月就差要抽筋的眨眼,心裡明白這胭脂鋪子只怕也是非常的值錢,當即又笑著說了一句不夠。
這一次元仁沒有再加價,而是無奈的舉起了手,嘆氣道:“那你將我綁了放下去拖吧,我最值錢的兩個產業都送給了你,你若是還覺得不夠我也沒辦法了。”
就在這時,莊月悄悄地靠近木玉沁的耳朵,悄聲道:“他還有一個鐵礦。”
鐵礦?!草原上也有鐵礦,這倒是讓人意外得很!木玉沁眼睛一亮,立刻對他道:“我要你手中的鐵礦!”
“不給!你便是殺了我我也不能給你。”鐵礦是什麼東西,那可是關乎整個草原未來命運的無價之寶,豈能隨便便給她這個上窮來和親的小娘皮!別以爲她長得有幾分姿色就能迷惑得了他,便是殺了他也不能給她。
他的突然強硬倒是讓木玉沁很是意外,當即便沉下了臉問道:“你不怕我殺了你?”
“怕!”元仁縮了縮脖子,卻沒有半點改口的意思,“可你即便是殺了我,這鐵礦我也決不能給你,否則父君若是知道了定會將我大卸八塊我喂狗。我雖然覺得你挺恐怖,但我父君更恐怖,我寧願得罪你也不願得罪父君,你要殺要剮痛快些,少那麼多廢話。”
望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元仁,木玉沁微微一笑,對莊月道:“給他一匹馬。”然後回頭對上元仁受寵若驚的眼,又道:“別忘了酒樓和胭脂鋪子已經是我的了。”
待元仁歡天喜地的下了馬車之後,木玉沁這纔將視線落在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元恪身上,慢條斯理道:“你拿什麼來換自己的自由?”
“你想要什麼?”元恪素來要比元仁聰明和有膽量得多,聞言也只是笑了笑,靠在軟墊上的身體甚至動都沒有動彈一下。“木玉沁,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如你所見,我就是這樣的女子。”木玉沁淡淡一笑,只是那笑容沒有半點多餘的溫度。“莊月,他有什麼好東西?”
莊月凝望著元恪好一會,纔不確定道:“他好像有一個葡萄莊園比較值錢,至於其他的,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再聽到葡萄莊園四個字的時候,元恪的眼角明顯的抽搐了一下,可見這個葡萄莊園確實頗有價值。木玉沁一直都注視著眼前的男子,此刻見他這副神情,當即笑道:“那我就要葡萄莊園外加你在王都的一個商鋪,如何?”那個葡萄莊園一定很值錢,看元恪的臉已經心疼得快要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