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被打了兩個耳光,捂著臉頰徹底呆在了原地,顯然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木玉沁說動手就動手,竟然當(dāng)著明妃的面真的敢對她動手!被打懵了之後,宮女只能委屈的跪在地上望著明妃,指望自家娘娘爲(wèi)自己主持公道,只可惜明妃卻是萬萬不會承認自己欺負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的。
“娘娘?”良久都不見明妃娘娘說話,宮女只好抽泣著喚了一聲娘娘。
只可惜明妃卻是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而是似笑非笑的望著木玉沁,感嘆道:“當(dāng)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木大小姐年紀不大脾氣卻不小。”
“娘娘謬讚了,臣女愧不敢當(dāng)。”木玉沁冷傲的擡著下巴,嘴上說著愧不敢當(dāng)臉上卻哪裡有半點不敢當(dāng)?shù)纳袂椋浚?
明妃越看越是生氣,從來都是她給別人氣受,可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給她氣受,當(dāng)即便冷了臉色,問道:“你可知道本宮爲(wèi)何要挑選在這裡見你?”
“不知道,還請娘娘告知一二。”木玉沁冷然一笑,直視著明妃的眼睛沒有半點她想要看到的驚慌失措。
這個賤人膽子可真不小,明妃恨不得伸手掐斷她的脖子,卻又不得不忍耐。“因爲(wèi)這裡人少,你若是不聽話突然迷失在了這冷宮中,只怕也沒人知道。”
“臣女一向記憶良好,來時的路都記得一清二楚,怎麼會迷失呢,娘娘可真愛說笑。”這是在威脅她若是不乖乖聽話就讓她沒命走出這裡嗎,這個明妃當(dāng)真是看上去嬌豔無比實際上心腸歹毒得厲害。
還是不能從她的臉上看出害怕和心慌,明妃皺眉不悅道:“你可知道本宮的女兒五公主喜歡你的二哥木承毅?”
“臣女不知。”木玉沁搖頭,長髮被清風(fēng)拂動,青春動人。
好一個不知,蕊兒喜歡木承毅只怕如今的京城沒人不知道,可她卻說不知。“現(xiàn)在本宮告訴了你,你知道該如何做了嗎?”
“臣女愚鈍,還請娘娘明示。”木玉沁依舊搖頭,既然明妃不讓自己痛快,她又何必讓她痛快?!反正她給人添堵的本事是天生的,她就不信還對付不了一個在後宮深處被憋悶得變態(tài)的女人。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死對頭皇甫成德的親孃,木芊舞未來的親婆婆,反正是註定不可能成爲(wèi)朋友的,那她也就不介意將她往死裡得罪。
明妃被她氣得一陣臉色發(fā)白,恨聲道:“真是個蠢東西,連這都不知道?本宮明話給你說,五公主喜歡木承毅,你回去告訴你爹孃,讓他們?nèi)ケ菹赂疤嵊H,讓木承毅娶了本宮的女兒。”
“娘娘厚愛臣女受之有愧,此等大事臣女做不來,還請娘娘另請高明。”讓她和父母親說要元恆娶皇甫蕊那個潑婦,她可做不出將自己的心上人往外推的蠢事。再者皇甫蕊算是個什麼東西,哪裡配得上她的元恆?!木玉沁骨子裡是霸道無比的,她恨不能將元恆綁在翠竹苑裡不讓他看別的女人一眼,又豈會讓他娶別人,明妃將注意打到她的身上算是失算了。
明妃沒想到她會拒絕,當(dāng)即黑了臉,怒聲道:“放肆,你這是在拒絕本宮?”
這麼明擺著的拒絕,難道她眼瞎耳聾到聽不懂人話的地步了嗎?饒是心底對明妃已經(jīng)厭惡到了極點,可面容之上木玉沁卻依舊保持著溫婉和煦的笑容,望著明妃搖了搖頭,柔聲道:“娘娘這就冤枉臣女了,臣女只是覺得自己人微言輕代替不了父母爲(wèi)二哥的婚事做主,再者娘娘若是想要讓我二哥迎娶五公主完全可以去陛下面前求聖旨賜婚,又何必來逼迫臣女做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呢?”
她要是能讓陛下下聖旨賜婚早就這麼做了,又豈會將她帶到冷宮的院子裡威逼利誘?明妃惡狠狠的怒視著木玉沁,連最後的一絲溫婉都不再僞裝,怒聲道:“本宮讓你去你就去,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再多說一句廢話本宮就撕爛你的嘴,看你還能不能嫁給皇甫蓮城!別以爲(wèi)本宮不知道,陛下已經(jīng)將你賜婚給了皇甫蓮城,你信不信本宮有的是手段讓你沒命活著走出這裡,更沒命活著嫁給皇甫蓮城!”
這話是什麼意思?她這是想要以這門婚事來威脅自己?難道她以爲(wèi)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給皇甫蓮城?也是,在這些女人的眼中自己能被皇帝賜婚給皇甫蓮城簡直是天大的好運氣,自然是要誠惶誠恐的眼巴巴的望著皇甫蓮城來迎娶自己,又哪裡能夠想到自己根本就不會嫁給皇甫蓮城?想來在她們的心裡,是沒有人膽大包天到敢抗旨不遵的!
“娘娘這是在威脅臣女?”既然木玉沁打定主意不讓明妃好過,自然也沒必要嘴下留情。“莫非娘娘以爲(wèi)您的威脅對臣女就一定有用?敢問娘娘,若是陛下知道娘娘將臣女拐到這裡來,卻又沒讓臣女活著走出去,不知陛下會如此對待娘娘!素問陛下對蓮城世子很是疼愛,既然將我賜婚給了他,必然是不希望看到臣女沒命出嫁的,若是陛下知道臣女死在了娘娘的手中,不知還是否會對娘娘疼愛有加。”
這纔是威脅,明妃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一個臣子的女兒威脅,當(dāng)即便怒聲道:“你說什麼?誰說你會死在本宮的手中?你明明是被盧貴妃請了去,有沒有命走出皇宮和本宮有什麼關(guān)係?”
“娘娘這是要栽贓陷害盧貴妃?”木玉沁故作驚訝的掩脣望著她,見她一臉的得意,又補充道:“就像當(dāng)初陷害皇后娘娘那樣陷害盧貴妃嗎?”
這句話纔是刺痛明妃七寸的竹竿,只見明妃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怒瞪著木玉沁,色厲內(nèi)荏的喝問:“你胡說些什麼!本宮何時陷害過皇后?”
這樣就跳腳了,她還什麼都沒有說呢。木玉沁莞爾一笑,很是享受對方的暴怒,不緊不慢道:“聽說鳩這樣的猛禽並不多見,恰巧鎮(zhèn)西將軍府上養(yǎng)了幾隻,不知臣女可有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