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的護花使者二號被他這一番搶白氣得眼睛一陣泛白,他今年都三十五歲,這個該死的混蛋竟然詛咒他只能活過三十!
把對方氣得快要吐血,元恆卻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竟然敢當衆欺負他的豆芽菜,真當他元恆是死人不成?“兄臺爲何會翻白眼?可是覺得我說得太有道理,所以佩服得五體投地到只能用翻白眼來表示對我的極端贊同?兄臺你不用說話,你的心意我懂,我明白你此刻的愧疚和無顏見人,兄臺你不必用手捂著臉,大家都是深明大義之人,明白你方纔只不過是失心瘋纔會胡言亂語。兄臺你何必捶胸頓足,難道已經悔不當初到了這個地步?不用太過愧疚,雖然你厚顏無恥又卑鄙下流,但是面對你的無知,人家三位小姐大人有大量是不會和你計較的!哎呀,你這是幹什麼?你污衊的可是人家三位小姐,對著我下跪又能得到什麼呢?”
話未說完,早已經憋得嘴角抽搐的希達好心提醒道:“少爺,他暈過去了?!蹦軐⑷嘶罨顨鈺炦^去,少爺這張嘴可真是絕了。
哦,暈過去了啊,這樣就暈過去了,真是沒用!元恆冷冷的看了一眼早已經暈死過去的男子,故作惋惜道:“哎呀,怎麼就暈過去了呢,我不過是仗義執言了幾句,兄臺何必心胸如此狹小,連別人最起碼的勸告都聽不進去呢。我一想著自己竟然對這樣心胸狹窄的人勸說了半天,就心痛得難以平復!”
你心痛?到底是誰被說得氣暈過去了?!周圍的圍觀羣衆目瞪口呆的望著還在爲自己惋惜的元恆,此刻的衆人意外的都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惹誰都可以千萬不要惹這個舌燦如蓮的男人!這個男人的舌頭實在是太過厲害,生生的就能將活人氣死,將死人氣成白骨,太可怕了,比樓上見人就咬的瘋子可怕多了。
自那之後,元恆便在京城的貴族圈子中出了名,只不過是出名的不好惹。而順帶著木玉沁也再次出名,和元恆不同,她出名在不能惹,因爲她有一個不好惹的二哥,一個三言兩語便能將人氣暈的厲害人物。自然這些都是後話,此刻的木玉沁和元恆根本不知。
待處理完這個欺負他家豆芽菜的賤男人,元恆擡頭目光冰冷的掃了一圈周圍所有人,之後才面染笑意的朝木玉沁大步走去?!懊妹茫鐒偫u帥不帥?”
這人是木玉沁的二哥?!衆人絕倒,誰也沒有想到這個舌燦如蓮、貌比潘安的絕色男子竟然是左相府的二公子——木承毅。
方纔的一番話即便是木玉沁也忍不住笑紅了臉,此刻見他過來,擡手爲他沏了一杯茶,笑道:“二哥辛苦了,喝點茶水潤潤喉。”
伸手接過她掌心的茶盞,元恆旁若無人的對她笑得燦爛,“妹妹沏的茶就是香?!?
範月樓裡面的騷亂還在持續,聞訊趕來的皇甫蓮城一踏上平臺看到的便是騷亂的人羣以及面染笑意的木玉沁和一個俊朗非凡的男子談笑風生。眉頭不禁蹙起,皇甫蓮城不悅的問身後的人:“那個男人是誰?”
不是來處理瘋狗咬人的嗎?葉蟬急忙順著皇甫蓮城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乾癟的木家大小姐笑靨如花的與人聊著天,仔細的看了一眼正在說話的男人,無語道:“是木家二少爺木承毅,木大小姐的親哥哥?!彼闶强闯鰜砹?,世子這是在吃飛醋呢,還是吃未來大舅子的。
原來是他。皇甫蓮城微微瞇起雙眼,越發顯得面色清冷,壓下心頭的不悅,一揮手將披風解下,沒有多看一眼正滿懷期待望著自己的諸多世家千金,皇甫蓮城一身凌然殺意的大步踏進了範月樓?!皝砣?,將這瘋子圍起來!”
能被皇甫蓮城帶在身邊的侍衛,都是他從皇帝的親衛禁軍中千挑萬選出來的,而能有幸進入皇帝的親衛禁軍沒有真正本事的人只怕活不過三個時辰。這也是爲什麼皇甫蓮城縱橫上窮國也無人敢動的原因之一,哪怕他是踏著太子的馬車而過,太子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由葉蟬領頭,親衛們迅速將還在撕咬著一個纖細男子的瘋女人團團圍住,皇甫蓮城一臉凌然的走近一看,不由得皺緊眉頭?!鞍雮€時辰,我要見到王玨?!?
“是?!比~蟬一愣,旋即對身後吩咐了一句,屬下領命立刻便快馬加鞭的前往尚書府。
“嗚嗚嗚,嗚嗚!”狠狠的咬著身旁男人的胳膊,已經被鮮血刺激得瘋狂的王夫人正在大口大口的吞嚥著男人傷口處流出的血。此刻見皇甫蓮城帶人圍住,如同一隻護食的野獸對著皇甫蓮城警告的嗚咽威嚇,試圖阻止對方不斷靠近的腳步?!皢?!”
“世子小心!”見披頭散髮的王夫人沒了半點理智,葉蟬急忙上前一步擋在皇甫蓮城的身前,生怕世子被這個瘋婆子所傷。
知道他是好心,但皇甫蓮城並不領情,冷冷道:“退下!本世子還不至於沒用到會被瘋婦所傷?!?
葉蟬無奈,只好退後一步,手中的長劍卻已經拔出劍鞘,只要這個瘋婦有一絲不對,他便立刻將她斬於劍下。
可憐禮部尚書王玨一輩子都沒有被人當成麻袋丟在馬背上這麼折磨,一路快馬加鞭的顛簸愣是將他的隔夜飯都吐了出來。好不容易趕在半個時辰內趕到範月樓,被親衛推下馬背的王玨只感到天地都在旋轉,連站都快要站不穩?!斑@是哪兒?”
“王大人,世子在裡面等你?!庇H衛沒功夫和他廢話,直接架著他的胳膊便將他帶了進去。
王玨來的時候也不是沒問過爲什麼蓮城世子要見他,此刻望著滿面肅殺的蓮城世子只覺得腿肚子都打顫,忙不迭的快步上前對世子行禮,心底卻暗暗叫苦。“下官給世子請安,不知世子召喚下官前來所爲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