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九,是個萬里無雲的好日子,天氣也逐漸開始炎熱,太子府有一方佔地三畝的荷花池,爲了讓前來祝壽的賓客們感到爽快,太子特地命人在荷花池上搭建了迴廊和戲臺。將宴席就設在曲折寬敞的迴廊上,一邊欣賞著戲曲一邊品嚐美味佳餚,倒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娘娘,太子殿下請您過去一趟。”一身月牙色的長袍穿在身,腰上戴著一根淺金色的腰帶,玉佩上乖巧的垂著長長的瓔珞,倚門而力的景林一張足以魅惑人心的臉龐上帶著淺淺淡淡的得體淺笑。
正在對鏡點絳脣的太子妃衛倩倩聞言急忙回頭,卻見是景林,立刻露出嗔怪的神情,撒嬌道:“你怎麼纔來,讓人家好等。”
聞言,景林輕笑著走過去,一雙白皙而柔嫩的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她雖然美麗卻不如十幾歲小姑娘柔嫩的臉,嘆道:“不管什麼時候看娘娘,娘娘都這般美豔動人。”說完還輕浮的挑起她的一縷長髮放在鼻尖輕嗅,可令人意外的是這般輕浮的挑逗太子妃非但沒有斥責,反而仿若渾身無力的靠在了他的懷裡,任由他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胡亂遊走。
“你……嗯!”衛倩倩的手被他摁在了自己的某個部位,感受著手下的不一樣,衛倩倩一雙大眼睛立刻便愉悅的瞇成了一條線。“心肝兒,你已經好久不曾來過我這裡,可是將我忘了?”
“說什麼傻話,我忘了誰都不能忘了你。”景林親吻著她的耳垂,大手也解開了她身上獨屬於太子妃才能穿的華服,雖然嘴上還在說著甜言蜜語,可心底卻認定她是個可悲的女人。一個只能穿上華服才能證明自己身份和地位的女人,難道還不夠可悲嗎?
衛倩倩不再說話,任由對方的大手將自己剝成一隻白潔的綿羊,瞇著眼睛感受著他的男性氣息將自己淹沒。此刻就算是要她去死,她也是心甘情願的,更何況景林是這麼的年輕俊美,和他雲雨比什麼都讓她開心。“心肝兒,你說爲何我總是懷不上孩子?”孩子,依舊是她心底最尖銳的那根刺,比不被太子看重還要尖銳。
這個問題景林自然知道是因爲什麼,可他不能說,說了便會人頭落地,他又豈會是不惜命的人?“別說這些掃興的話,讓我帶你快活快活。”
“好,我什麼都聽你的。”衛倩倩身上已經不著寸縷,替她脫衣服的人也不是太子,可她卻是絲毫不以爲然,彷彿此刻和她一起在牀上的人才是她的丈夫,而太子則是無關緊要的人。
房內已經春情勃然,而守在門外的婢女們卻滿頭冷汗,每個人此刻的心裡都無比的緊張,生怕有什麼不長眼的人此刻來了這裡,撞破太子妃和太子幕僚的私情。所幸直到傍晚時分都沒有人來,饒是外面的迴廊已經熱鬧非凡,卻依舊沒有人來打擾他們的好事,好像一起約好了將這個太子妃今天的壽星忘記一樣,沒有一個人提起她。
華燈初上的時候,木玉沁隨著木夫人款款的下了馬車,兩人在門外稍微等了一會便見木芊舞坐著郭家的馬車姍姍來遲。木玉沁淡淡的捏了捏木夫人的手心,木夫人會意,微笑著走進了太子府的大門,沒有去看趾高氣昂對著自己挑釁的木芊舞。這是木冷鋒的女兒,即便是丟人現眼難堪的也不該是她,她實在是沒必要將心思放在無關人士的身上。
“孃親,這是想通了?”見木夫人看都沒有看木芊舞一眼,木玉沁好笑的瞥了一眼拉著郭淑的手生悶氣的木芊舞一眼,心裡對木夫人的看開欣慰不少。
乘著左右無人,木夫人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嘆道:“你若是能有一個比她還要好上幾百倍的好親事,孃親才能真的看開。”
女兒的婚事一直如同一塊陰雲一般籠罩在木夫人的心頭,她著實想不通木冷鋒到底是抽的什麼風,竟然能讓七皇子對木芊舞許諾正妃之位。她一個庶出的女兒若是都當了正妃,那玉沁身爲嫡出的女兒豈不是也非要嫁給皇家纔算對得起身份?可皇家男兒多薄情,她實在是不願女兒走進那金絲籠。
聞言木玉沁抿脣輕笑,笑吟吟的將木夫人望著,道:“若是要嫁人,非二哥這樣的人我可不嫁。”木玉沁的心底已經認定了元恆,就如同元恆一初就將她早早定下一下,他們都認定了彼此,倒是省事不少。想起元恆,木玉沁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還住在別院中沒有離去的彩月公主,一想起元恆還有這麼一個未婚妻,木玉沁臉上的笑容便有些不自然。
“孃親也知道你二哥是出類拔萃的,可上窮那麼多的青年才俊也不是隻有他才能入眼。你啊整天看著那樣出色的親哥哥,眼界都被養刁了,只怕尋常人家的男兒是看不上了。”木夫人好笑的點了一下她挺巧的鼻子,見她竟然沒有將木成玉帶來,稀奇道:“今兒你怎麼沒帶著那條小尾巴,平日裡不是走到哪裡都帶著的嗎?!”
小尾巴?木玉沁一怔,旋即反應過來木夫人說的是成玉,笑道:“成玉這兩天肚子有些不舒服,可他又是個饞貓什麼都想吃。若是來了這宴席還不放開肚皮吃,我怕約束了他會哭鼻子,索性便不帶他來了。”
望著女兒臉上現出的寵溺神情,木夫人有些心酸道:“若是你小時候孃親也能這樣寵著你就好了。”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孃親又何必總是介懷。”木玉沁莞爾一笑,擡眸見一位華服孕婦被人攙扶著朝這邊走來,忙低頭對木夫人道:“孃親,太子殿下的柳側妃來了。”
柳側妃?木夫人下意識擡頭,果然看到柳妃婷婷嫋嫋的朝這邊走來,不等她們起身行禮,便笑道:“這些繁文縟節便免了,本妃前來是有求於木大小姐,還請木大小姐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