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承歡搖頭,一臉迷茫,“是啊,憑空消失這不就是神蹟嗎?如果是人,怎麼能在衆目睽睽之下憑空消失呢?如果當真是金剛化身,那是不是說妹妹真的是菩薩轉世?”越說越是驚訝,木承歡說到最後自己先瞪圓了眼睛,顯然非常震驚。
“神棍之談你也相信,糊塗!”木冷鋒可是一點都不相信,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相信,他本就是霸道之人,說得理直氣壯。“這明擺著就是有人故意衝著我們相府衝著你妹妹而來,你還看不出來?只是不知是何人躲在暗處裝神弄鬼,竟敢我相府於股掌之間。”
他的話元恆倒是很贊同,肯定道:“定然是有人故意爲之,否則爲何不是別的世家而偏生是我們相府?父親,近日您在朝堂之上可有人對您有異常之處?或者,可有人與我們相府仇深似海非要將相府置諸死地不可。”
這話倒是提醒了木冷鋒,木冷鋒腦中靈光閃過,厲聲道:“清王那個老匹夫!先是縱容惡女險些傷我孩兒,如今竟敢又出損招,本相容他許久豈料他只當本相是泥捏的。”若不能還以顏色,今後只怕誰都敢欺負到相府頭上來。木冷鋒能夠允許別人輕視自己甚至仇視自己,但決不允許別人欺負自己。
見怒火已經點燃,元恆也不再多嘴,而是恭敬的站在一旁,裝出一副好兒子的孝順模樣,看得木承歡目瞪口呆。若是此刻草原大君在這裡,定然不敢相信如此柔順乖覺的人會是自己張揚霸道的親兒子。
擬定好應對的措施,元恆與木承歡從書房退出,兩人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若有所思的望著從書房巡邏而過的家丁,臉上現出微妙的神情。
“二弟,若有空陪切磋切磋,如何?”木承歡已經知道元恆武功了得,只是了得到了什麼地步他卻很想親自試探一下。
元恆微微頓首,綻脣輕笑,“好,隨時奉陪。”
“如此甚好。”木承歡沒打算輕易放過他,即便他不答應,他也會想辦法逼他出招。兩人並肩走進木承歡的梨園,此時已到二月,梨園中的梨樹剛剛抽枝,尚瞧不出一眼綠卻也能感受到春天的氣息。
折下一根梨樹枝,元恆無所謂的在掌心,等著木承歡率先出招。見他折枝代劍,木承歡也折下樹枝當劍,見對方對自己招手,當即也不扭捏揮舞著樹枝便攻了過去,一時間你來我往,片刻之後便已經過了幾十招。
木承歡素來喜好用的武器是長槍,用劍自然不是他的強項,而元恆也是存心示弱,在他手下走了幾十招之後便故意露出一個破綻結束了這場比武。
“二弟,你沒有用全力。”自己有幾斤幾兩木承歡還是知道的,一眼便看破了元恆在故意示弱,丟了手中已經摺斷的樹枝不悅道。
元恆隨手丟開手中樹枝,笑著走過來摟著他的肩膀,調笑道:“你我兄弟切磋旨在點到爲止,又不是生死之仇,用盡全力做什麼?”
“你看不起?覺得不配做你的對手,是不是?”木承歡臉色不悅,悶悶不樂道。
“說的是哪裡話!”元恆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舉起自己受傷未愈的右胳膊,無辜道:“我這傷未痊癒,你能在我手中走這麼多招而不敗,已經非常難得。再者非我存心想讓,而是你看我這胳膊若再使大一些力氣只怕傷口又要崩開,局時妹妹要再罵我,你好意思嗎?”
木承歡一聽這話纔想起元恆前些時候受的舊傷還未痊癒,而自己方纔卻硬拉著他比武,當即一張俊臉漲得通紅。“對不起二弟,是莽撞了,方纔比武我可有傷到你?”
“傷倒沒有傷到,不過若是再多用幾分力氣,只怕我就要真傷了。”元恆素來喜歡順著桿兒往上爬,見木承歡愧疚立刻便往上走,哥倆兒好的摟著對方往前走,笑瞇瞇的問:“,綵衣節不是尋常百姓纔會過的節日麼,爲何盧貴妃要在宮中大辦筵席,不是說去年的國庫收入不佳嗎?”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聽父親說,每逢佳節宮中都會大辦筵席,即便不是節日陛下也會尋出新法子舉辦宴會,如此倒也沒有什麼奇怪。只是有一件事情讓我很在意,往常每年的筵席都是主辦,今年開春的第一個節日爲何會換成盧貴妃?二弟,你可猜得到這是爲何?”
元恆思索片刻,搖了搖頭,笑道:“咱們這位陛下的心思誰能猜得中,即便是父親只怕也猜不透陛下的心思,更何況是你我。”他又不是朝廷大臣或後宮妃嬪,和皇帝接觸也就那麼一兩次,哪裡能猜得透那個老狐貍的想法。不過沒有關係,不管皇帝打得是什麼鬼主意,反正首當其衝的也不會是他。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出梨園,剛走出來就看到木夫人身邊的紫鵑快步朝他們走了過來,遠遠的便對兩人行了禮。“兩位少爺,夫人有請。”
“母親?”木承歡疑惑輕喚,問:“母親這個時候喊我們過去所爲何事?”
紫鵑低著頭,不敢去看元恆舉世無雙的絕色容顏,小聲道:“自然是爲了明晚的宮中佳宴,夫人爲兩位少爺準備了新衣服,請兩位少爺前去試穿,若哪裡有不合適還可以修改。”
原來如此。元恆點了點頭,轉頭對木承歡道:“,你我身材相仿,我還有要事,你替我去試一試便可。”說完也不等木承歡答應,轉身便如風一般迅速離開,直看得木承歡在後面連喊三聲。
“二弟!二弟!二弟你去哪兒!”對著元恆遠去的背影,木承歡無語的喊道。“怎麼就丟下我一個人跑了?”
紫鵑目瞪口呆的望著跑遠的元恆,生怕木承歡再給跑了,急忙道:“大少爺,青鸞郡主也在,夫人請您務必去一趟。”
青鸞也在?原本也打算腳底抹油的木承歡一怔,旋即臉上浮起笑容,點頭道:“既然是母親的命令,做兒子的豈能拒絕。走,我隨你走一趟。”說完,往前走了好一段路又回頭緊張的問紫鵑:“我這模樣可邋遢?要不回去換一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