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別說是建城便是建國也夠了。”元恆歡喜的點頭道,一雙眼眸緊緊的盯著桌子上的羊皮紙,連他自己都抑制不住的有些顫抖。這可是前朝藏寶圖啊,讓諸國都瘋狂惦記的絕世寶藏。
木玉沁也覺得夠了,但既然是前朝的藏寶圖,裡面的東西大部分應該都是絕世珍寶,而不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元恆,這裡面藏著的應該都是前朝的寶藏,並不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這樣也沒有問題嗎?”
沒想到她會用自己說過的話來堵自己,元恆當即無奈的苦笑道:“這倒是個問題,你可想好該怎麼辦?”
“不是有盧公嘛,這世上還有盧公解決不了的事情嗎?”木玉沁微微瞇起了眼睛,盧公這盧半戶的名聲可不是白叫的,只要盧公肯幫忙,再多的絕世珍寶都能換成真金白銀,到時候還擔心買不來建城所需要的材料嗎?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這個世上大部分事情都能用金錢來解決,所以說錢財是個好東西,財帛動人心啊!
見她又將主意打到了盧公的身上,元恆很不爭氣的想到了十二皇子,一想著皇甫明對木玉沁的癡纏,元恆的醋罈子便瞬間變成了醋缸,然後瞬間翻了。“哼,盧公即便不想幫忙,皇甫明也會求著他幫忙的。以著皇甫明和你的交情,盧公終究還是會伸出援手的。”
“怎麼?又吃醋了?”木玉沁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腹部,輕笑道:“你我連寶寶都有了,你還吃這些飛醋。不知道還以爲懷孕的是你,這麼喜歡吃醋定然能生一個漂亮又健康的女兒。”
說起這個元恆突然想起似乎沒有問過腹中寶寶的性別,忍不住又往她身邊靠了靠,“沁兒,你知不知道寶寶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你想要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木玉沁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他想要的是什麼。
元恆一臉迷茫的望著她,道:“是不是我想要什麼就是什麼?”
“怎麼可能!你想得倒是挺美,世上哪裡有這樣的好事。”想要就有什麼,十三怎麼可能有這麼完美的事情,便是玉皇大帝只怕也做不到心想事成。
“說的也是。”元恆難得露出憨憨的神情撓了撓頭,像個毛頭小子一般傻笑了起來。“要是我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那該有多好。”
木玉沁無語的白他一眼,沒好氣道:“想得真美。”
是啊,他想得可真是美,美得不能再美。世上怎麼可能真的有想什麼就有什麼的人,若是當真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那生活豈不是很無聊。“沁兒,這寶藏的除了你我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有啊,盧貴妃便是知情者之一。”木玉沁倒是沒有隱瞞,見他微微蹙眉,解釋道:“你就不好奇這被皇帝和皇后珍而重之的藏寶圖爲何會在我手中?想來你是猜到了,是盧貴妃偷來送給我的臨別禮物。爲了成功的將這完整的藏寶圖偷來給我,盧貴妃一共折損了得力部下二十一人,最後成功的栽贓陷害給了明妃,只怕皇帝和皇后直到現在還在翻著郭家,妄圖能將這藏寶圖找回。”
元恆心頭微微驚訝,倒是看不出盧貴妃是如此捨得之人,感嘆道:“據傳聞天下三分之二的財富都被前朝收進了藏寶地之中,都說財帛動人心,難道盧貴妃就真的一點都不心動?”元恆想了想,有些擔憂道,“不圖小利,必有大謀,她可是用藏寶圖作爲交換,和你做了什麼交易?”
“這一次倒是沒有,只不過她向我討要了一個承諾。”木玉沁搖了搖頭,輕聲道。
“什麼承諾?”果然天底下就沒有白吃的午餐,盧家世代經商,盧貴妃耳濡目染怎麼可能做蝕本的買賣。
木玉沁凝視著他的眼睛,輕聲道:“她要我向她保證,若是未來十二在上窮沒有了立足之地,懇求我務必搜留他、保護他,給他一個立錐之地。”
“只是這麼簡單?”元恆心一沉,總覺得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簡單?木玉沁揚脣譏笑道:“這並不簡單,你可以想象當上窮容不下十二的時候,那該是怎樣的情景!而那個時候無論誰當了皇帝,但凡是給予十二幫助的人都會成爲上窮皇帝的敵人。如今你還舉得這個承諾簡單嗎?”
“與上窮皇帝爲敵,這確實不是一個簡單的承諾。你既然明知道此事艱難,爲何還要答應盧貴妃?”元恆微微蹙眉,心底開始盤算這筆買賣是否劃算。不過片刻之後他便否定了自己的遲疑,那可是前朝藏寶圖,據說囊括了天下三分之二的財富,如此巨大的財富便是與上窮皇帝爲敵又如何?難道他草原還怕了他上窮不成?
木玉沁的手緩慢的從羊皮紙上滑過,語氣平淡卻異常堅定道:“她便是不拿這前朝藏寶圖作爲交換,當十二真的走投無路的時候我便能袖手旁觀了嗎?便是沒有這個藏寶圖,若上窮當真不能再容十二,哪怕是爲了與他這幾年的交情,我也做不到無動於衷。”
他就知道她的心裡是放不下皇甫明那個混賬的!明明沁兒都已經是他的王妃,皇甫明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還要在她的心裡佔據一席之地,越想越覺得鬱悶。元恆握住木玉沁的手,直視著她的眼睛,問道:“你待他如此親厚,我很不高興怎麼辦?”
“看著辦唄,你不是小氣的人,偏偏喜歡做出一副拈風吃醋的小氣模樣,不過是爲了讓我的心裡眼裡只看到你,容不下旁人罷了。我實話與你說,我的心裡除了你誰都容不下,待他又哪裡親厚了,還不如對成玉好呢。就這樣你也能不高興,我也算是開了眼界。”木玉沁半認真半玩笑的對他說道,末了意味深長的對他笑了笑。
被木玉沁反將了一軍的元恆徹底無語,無辜的望著她,問:“我吃醋讓你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