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多的心思就比較多,如江州王這種,本來就心大性子野,對她這個,如今連官家小姐都不是是庶民,弄死她跟弄死螞蟻一樣,所以她讓厲遠征趕緊去搬救兵救她。
救兵能不能搬過來,她不知道,然後她就站到了,不,跪在了那位雍容華貴的皇后面前。皇后很漂亮,很溫和,像仙子一樣,旁邊坐著當朝的天子。李滿多跪在地上,只看著一縷明黃。周圍還有一羣嘰嘰喳喳的嬪妃。
太子妃道,“父皇母后,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女戲子,是言無玉的徒弟,言無玉,您知道吧,最近的新戲寶相公主,萬人空巷,在這個戲開戲之前,就給她籌備了串場的戲,她竄了第一場,讓好多貴人都驚歎不已,說這位的寶相公主,雍容華貴,姿態優雅,所以,我請她來娘娘們唱一段,這可能就是我們京城未來的言無玉。”
李滿多仰起頭,望著一側的太子妃道,周圍的嬪妃則是嘰嘰喳喳。
有說她的穿著,有說的髮型,雖然很小聲,可是各懷心思的笑意讓她,,可是,卻讓人心中十分不舒服,感覺她就像一個猴子一樣,被人圍觀。
她凝眉一簇,帶著三分憤怒。
皇后看過來問道,“怎麼,你有話說?”
“小女可以回話嗎?”李滿多問。
皇后道,“可憐見的,起來回話吧。”
“是!”李滿多站起來,扭捏的攪了一下手指,歪著頭道,“娘娘,小女有幾句話,好像有點不該說?對太子妃的名譽有損!”
皇后微微了擰了一下眉,到是一側的皇帝道,“挺有意思的,你想說什麼,朕恕你無罪!”
“回陛下的話,太子妃可能對小女不太熟悉,小女的愛好多的很,唱戲乃其一,小女原乃興寧伯爵府七房嫡女,受過言先生指點到是真的,小女也竄了一場寶相公主的戲,就在言先生的戲樓上,沒收錢,小女我還會畫畫,紙醉金迷樓上,曾經賣過一副寶相公主的古畫臨摹本,六千兩銀子。另外,小女的書也讀得好,《四書五經》,《春秋》《左傳》也略有所及,《易經》也讀過一點,六歲的時候,我娘捐了錢修了一座小廟,我就坐在門口擺攤算命,算了幾個月,差不多把這修寺廟的錢都收回來了,另外……小女我對吃食也有一定研究,像……”
太子妃的臉色一暗,打斷她的話,“有這麼自誇自己的嗎,這個丫頭還真是,不告天高地厚!”轉身行禮道,抓著她道,“父皇母后,不如,就讓她演繹一段當日的寶相公主傳,我帶著她去準備。”
出來廊下,臉色一沉道,“讓你那麼多話?你可真是大膽的很?”
李滿多笑,“太子妃感謝人的方式,真讓人覺得有點不太舒心。”
“放肆!”
李滿多道,“小女,也是官家小姐。”
太子妃諷刺一笑,“據說,你們家分宗了呀,你如今可只是庶民!”
李滿多眉頭一挑道,“對,大約太子妃不清楚,我哥哥的功名還沒革,我是秀才的家的姑娘,所以,太子妃對我如此,豈不怕天下讀書人寒心?”
“你!”
李滿多笑,躬身道,“太子妃何必如何生氣?替人解憂素來是我的長處,《寶相公主》的開篇是公主在舞劍,不如,我們就來這一段吧,也全了太子妃的孝……心”
話還沒說完,就覺得瞿應嫺被人拽了一把,十分狼狽的踉蹌數步。
李滿多擡起頭就一看,就看著太子穿著黑色的金線的滾邊的朝服,站在剛站穩的瞿應嫺面前,“你在幹什麼?”
瞿應嫺一怔,望過來。
文旻太子側頭看了過來,然後道,“出去!”
李滿多睜大眼睛,遲疑一下,伸手指著我。兩個老嬤嬤就走了出來,站在她跟前。
李滿多嘴角一撇,虛行了一禮,轉身走出來。
剛到門口,就聽著瞿應嫺的尖銳的聲音,“殿下何須否認?如果不心中擔憂,何須這麼急慌慌的跑過來,如今本宮看來,這果然是……”
“太子妃慎言!”文旻太子的聲音拔高一點,聽著出他十分不悅。
李滿多還想聽一點什麼,可兩個嬤嬤卻道,“李小姐請跟我們來。”
兩人站在長長的路上,廊下的燈籠搖晃,他站在那兒,風姿卓絕,瞿應嫺是紅了眼,像一隻鬥敗的公雞,幾乎嘶聲竭力的喊起來,“慎言,慎言!如果太子行的端正,何懼人言?不過一介庶民,輪得到殿下如此動怒?本宮看,此人在你心中影響大的很,那麼多功臣貴女您看不上,這麼一個,窮酸破落戶你倒是當寶貝了,她算是東西?是!”
“放肆!”
“怎麼?說道殿下的心尖上去了嗎?”瞿應嫺一把拽著文旻太子,“走呀,你跟著我到陛下到皇后娘娘跟前去,只要陛下答應,娘娘答應,給她一個側妃的位置的又是多大一點事情?”
文旻太子手一擡,打開了她的手,帶著幾分疑惑的問道,“你真的要在這裡鬧嗎?”
“是呀,殿下也怕丟人嗎?”瞿應嫺問。
文旻太子正要說什麼,李滿多卻已經走了過來,問道,“原來這就是江州王家的教養!”
“你這個……”瞿應嫺柳眉倒豎,一臉憤懣。
文旻太子看著李滿多道,“出去!”
李滿多卻看著瞿應嫺道,“我要是你的話,最好什麼都不要做?”
“什麼?”
“我讓你出去!”文旻太子盯著你們,“要本宮讓人拖你出去嗎?”